清朝二百年來的公主都沒有宣宗的大公主這麼厚的臉皮,每每容忍,神傷而死。管家婆虐待公主甚至比老鴇虐待妓女還厲害。這都是因為宮中授予保母照應公主的權利而又缺乏監督的緣故。
皇室規矩,公主出嫁的時候即被欽賜一座宅子出宮另住,但不得和駙馬的兄弟姐妹同住。駙馬的兄弟姐妹如果見到公主的面則要行大禮參拜。駙馬住在宅子的外院,公主不宣召,不許共枕蓆。每宣召一次,公主和駙馬都要花費許多錢才能見面,因為權力都在保母手上,即所謂管家婆。公主若不向保母行賄,保母一定多加阻攔,甚至罵公主無恥。女子大多柔懦,哪有不被其制住的。公主即使進宮面見生母,也不敢訴說委曲,因為情勢隔閡的緣故,即使講了也聽不進去。所以有清一代的公主幾乎沒有生小孩的,有也是駙馬側室所生。如果公主比駙馬早死,則將駙馬趕出宅子,所有的東西搬入宮中,除房宇外進了保母私囊的無法考證。大抵清朝的公主十人中就有九人因相思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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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公主象民間一樣生子女眾多、夫婦和好的,二百年來只有宣宗的大公主和她的丈夫符珍。大公主出嫁的時候,每次宣召駙馬也被保母阻攔,一年多沒見駙馬的面,非常生氣,隱忍不說。一日進宮,跪在宣宗面前說:“父皇將女兒嫁給了誰?”皇上奇怪了,說:“符珍不是你夫婿嗎?”公主說:“符珍長什麼樣子,我嫁了一年多,還沒見過。”皇上說:“怎麼見不到?”公主說:“保母不讓見。”皇上說:“你們夫妻的事,保母管什麼。你可以自已作主。”於是公主回府,將保母罵了一通,召見符珍,夫婦賢伉儷感情甚篤,生了八個子女,可以稱得上有清以來首屈一指。可見公主夫婦的隔離,皇帝並不知情。清朝二百年來的公主都沒有宣宗的大公主這麼厚的臉皮,每每容忍,神傷而死。管家婆虐待公主甚至比老鴇虐待妓女還厲害。這都是因為宮中授予保母照應公主的權利而又缺乏監督的緣故。
清朝公主們的真實生活,可不象現在電視劇清宮戲裡演的那些格格們一樣,萬千寵愛,自在逍遙,不識愁滋味!
插天飛,姓方,名字不傳,長得方臉寬額,美須飄飄,學問精熟,深諳宮廷掌故。他有幾十名隨從,周遊各省,專門騙取地方大員錢財。有河南巡撫某人,因為一事觸怒皇帝,將接受懲罰,但還未開始。突然有一天河南巡撫聽說有幾十位操北方口音的人,租住在城外一座大寺中,每天關起門來禁止出入,只打開片刻讓送柴送水的進出。於是連日滿城文武官員無不驚恐,祥符縣令派差役終日跟蹤。有一天有個太監模樣的人出來買酒,連續兩天,差役給錢給他,開始不肯接受,後來推辭不過,於是被約去喝酒。差役問他,太監說:“我主人是當今皇上的大阿哥,因你們巡撫得賄枉法,所以命其私訪,如果屬實,皇上怒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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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洩漏,否則我就沒命了。”差役點頭答應,告訴其他人,滿城官員無不驚懼失色,商議只有用重賄以息事寧人。第二天,巡撫以下都衣冠整齊前往拜見,敲門不應,只聽見裡面有喊叫聲、打人聲,過了一會就寂靜了。門突然開啟,有兩名校尉模樣的人用筐抬了一具屍體出來,血肉模糊,差役一看,就是昨日一起喝酒的太監。眾人大驚,都懍懍然跪著進門。插天飛穿著黃馬褂戴著孔雀翎好象侍衛大臣的模樣,指著坐在臺子上的少年對眾官說:“爺在此,可行禮。”少年哈欠著小聲說了句話,眾人都沒聽見。插天飛代說:“明日回京城。”眾人都唯唯告退,到了晚上,巡撫籌集黃金萬兩秘密送到。次日黎明,眾官在城外歡送,插天飛扔了張包好的紙條給巡撫,命他回府再看。巡撫回來拆開一看,上面大字寫著:“領謝”二字,這才知道受騙。
吳翌風的《遜志堂雜鈔》引用《猗覺寮雜記》中的記載,某縣有名縣尉,深夜急敲縣令的門求見,縣令讓他有事天亮再奏,縣尉不同意。於是縣令不得不披衣起來,讓縣尉進屋,問:“有什麼急事,莫非是發現盜賊的蹤跡急著追捕,怕耽誤了時間?”縣尉說:“不是。”縣令又說:“那猝發疾病?”縣尉說:“沒有。”“那有什麼事這麼急?”回答說:“我見春夏之交,農民正是農活最多的時候,卻又要養蠶,恐怕農民忙不過來。”縣令笑著問:“那你有什麼好主意?”縣尉說:“我見冬天農民沒什麼事,不如讓他們冬天養蠶的好。”縣令於是說:“您的計策是古人比不上的,但是冬天沒有桑樹怎麼辦?”縣尉瞠目結舌,不能回答,過了良久才長揖而別,說:“夜深了,請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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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事無獨有偶。光緒中葉,金陵縣有位姓甘的通判,司職東臺縣釐稅,每晚都要滿身戎裝持械巡城。這一晚巡到縣衙,已經四更天了,急切扣門求見縣令。縣令以為有火警,忙披衣起來,問有什麼事。甘說:“沒什麼事,剛才我已經將全城巡了一遍,怕您不知道,又去巡夜,勞累傷身,所以來告訴你,這樣你可以睡得安心些。”縣令說:“我早就睡了,你來才被你叫起!”甘通判於是悵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