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12次影后,與導演相戀10年被甩, 今40億身家仍單身
外界一般都把電影分為兩種——商業和文藝,演員也分兩種——本色和性格。
前者是用演員的個人特質來創造角色形象,後者是按照劇中角色的性格,透過感悟思考去塑造角色。
做到前者,不代表演技出眾,但能做到後者,就等同邁入好演員的大門。
我心中有個女演員,是兩者兼得。她,就是余男。
咋一聽不認識?不稀奇,因為她在內娛知名度並不高。
但我說出她的作品,你肯定會有點印象。
比如《殺生》裡陰柔豔麗的馬寡婦,《戰狼》裡帥氣爽朗的女軍官、《智取威武山》裡忍辱的壓寨夫人,《無人區》裡性感奔放的戈壁舞娘......
戲裡的她,在觀眾眼裡有幾個固定標籤——紅唇、冷豔、魅惑。
事實上,那全是大眾的感覺,與余男本人毫無關係。
在現實生活中,余男冷冽、淡漠、神秘,站在人群裡,給人遙不可及之感。
但也正因她美而不自知,才更吸引人靠近。
1976年,余男出生於遼寧大連的一個軍人家庭,爺爺奶奶是當年第一代留學生,後來成為了國內理科領域的意見領袖。
意外的是,余男沒有繼承家裡的嚴謹作風,她好動,喜歡意外,不走尋常路。每天外出遊玩,如果不給自己找點挑戰,她會覺得出門沒意思,一天都白過了。
但矛盾的是,她又很膽小,害怕在他人面前展現自己。上課老師提問,她一直都是萎縮在角落裡,從來不舉手回答問題的同學。
而且她理科成績很差,每次考試都是幾十分,因此她對自己升學也不抱期望。
當時的余男,最愛的是搖滾。
她每天都會聽國外搖滾歌手的磁帶,沉浸在狂野的音樂世界裡,也因此考試時英語聽力得了全校第一。
但那時聽力分數對升學無關緊要,所以老師對她感慨:“余男,你永遠把力氣用在不重要的地方。”
余男坦誠,整個上學時期,是她目前人生中最痛苦、最不自信的一段經歷,她要滿足老師家長的期待,唯獨取悅不了她自己。
她內心最壓抑苦悶的是,她找不到適合自己的路,她對未來的人生感到惶恐。
用余男自己的話說:“我知道自己永遠也超越不了親人的成就,我成不了專家,但我又能做什麼?”
直到高二,一次偶然的機會,她接觸到了表演。
當時一個導演來學校選MTV主角,余男去試鏡,她沒想到自己的狀態會如此放鬆,完全沒有鏡頭恐懼症,拍戲的氛圍讓她倍感舒服。
事後導演選中了她,而她心中也在暗自思量——這份職業,或許自己可以試試。
高三那年,北京電影學院破天荒去大連招生,余男毫不猶豫去面試,後來成了95屆北影唯一被錄取的應屆高中生。
就這樣,余男進入了夢寐以求的大學。
按道理來說,余男是吃這碗飯的人,進入電影學院後理應如魚得水。
但她沒有,因為她並不善於在人前表現自己。
余男害怕社交,她不喜歡高朋滿座把酒言歡的場面,也可以說她沒有這個應酬的能力。
因此,大學老師對余男直言:“你成不了演員,因為你對社交吃力。”
余男很失落,她以為老師能看見每個學生的閃光點因材施學,但對方只是將大家框定在世俗標準的要求下。
但好在,這並沒有擊垮余男的夢想,她依然按照自己的態度在生活——課上的少,多數時候在圖書館看片,培養自己日後作演員的空間想象力。
余男後來拿下的第一角色,也跟她的“犟”離不開關係。
當時老師因為某事在批評臺下學生,余男因對其某些措辭極為不滿,冒著被記恨的風險,公然指出了老師的語言錯誤。
當時王全安導演正好去北電選角,一眼就看中了余男的“特立獨行”。
1999年,兩人攜手帶來了各自的處女作《月蝕》,余男在影片中用同一張臉飾演了兩個性格迥同的女孩。
電影一面世,立刻引起了業內轟動,余男憑藉此片獲得第4屆法國多維爾亞洲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還被法國星探相中,受邀出演了法國商業電影《狂怒》。
而王全安,也開始在第六代導演裡嶄露頭角。
2003年,兩人再次合作文藝片《驚蟄》,余男一舉拿下了第23屆金雞獎、第19屆巴黎國際電影節等多個最佳女主角。
據傳,當時余男本本沒有資格參加金雞獎評選,因為很多評委認為余男沒有達到參賽要求之一——專業演員。
後來不知出何原因,余男最終有幸入圍,並意外擊敗了當時大熱演員李佳和蔣雯麗。
2006年,兩人合作的第三部作品《圖雅的婚事》問世,一舉將二人送上事業頂峰。
該片入圍2007年柏林國際電影節競賽單元,斬獲最高榮譽金熊獎,余男甚至被柏林電影節評委會主席評價為“中國文藝片的女王”。
在頒獎典禮上,王全安抱著余男深情一吻,直接對全世界宣佈兩人的戀情。
感情甜蜜,作品享譽,才子和佳人的愛情,羨煞旁人。
但余男行事一向低調,頒獎典禮之後,兩人鮮少合體出現在大眾面前。
就在大家以為兩人在潛心打磨作品,很快便步入婚姻殿堂之際,2012年,王全安帶著《白鹿原》參加柏林國際電影節,站在他身邊的,不是余男,而是張雨綺。
一時間,輿論譁然,大家後知後覺,原來余男和王全安早在2009年,就分道揚鑣各走各路了。
關於分手原因,兩人一直沒有對外公開過。有人猜測是張雨綺插足,也有人說是兩人性格不合。
但無論真相如何,一個事實是,余男在分開後從未說過王全安的壞話,反而是滿滿的感激。
她在節目中坦露:“我特別感謝他,在我一無是處時,在所有人都不認同我時,他看到了我不同尋常的地方,覺得‘這個女孩一定可以’,並把這份不同引了出來。”
這話很真誠,因為兩人在合作期間,王全安從不會強迫余男改怎麼做,而是給足她空間和保護。
每次拍戲前幾分鐘,王全安只會問她一句:“感覺可以了嗎?”
余男點頭,戲才會開拍。
當然,余男也不是隻憑感覺演戲的人,並且這份感覺也不是憑空產生的。
當年拍《圖雅的婚事》時,余男提前三個月去到當地體驗角色生活,騎駱駝、騎馬、放羊、做奶茶、奶豆腐......她幾乎全都掌握了。
以至於影片上映,很多觀眾都以為她是當地牧民,不然怎麼完全沒有表演痕跡?
後來《圖雅的婚事》在柏林電影節放映結束,余男作為女主角要上臺致辭,保安將其攔下,一臉證據地說:“請稍等,這是一部中國電影。”
余男忍俊不禁,因為她線下和螢幕中的形象反差太大了,保安沒認出也不奇怪。
後來和國外導演合作《敢死隊2》,余男每天和一群男演員在健身房訓練四個小時,接著還要練拳。
回到酒店已是精疲力盡,累到手都抬不起來,但她從未想過放棄,對自己極度嚴苛和自律。
一個月後,她贏得了全劇組的掌聲,包括之前在健身房對她嗤之以鼻的肌肉男們。
但在生活中,余男是一個非常沒有氣場能量的人。
她自己曾在節目中透露, 普通人一日正常三餐對她來說都不容易做到,晚上超過九點就一定會讓朋友送自己回家。
但只要入戲,她就會變成不懼任何挑戰,渾身都是勁的人,也許是把生活的力量全部用在了戲裡。
對於演戲,余男對自己的最高要求就是能做到只用形體表演,用身體、眼睛來傳達角色的情緒,自己能充分感受到角色存在的飽滿力量。
這一點,我認為余男已經做到了。
如今余男已有44歲,早已蜚聲於國內外演藝圈,成為了眼睛裡有閱歷和故事的真正女演員,身價近40億。
大眾對她的關心,也從事業轉到了婚姻。
對於感情,余男不著急,她很坦然,她信愛,也願意等。她從感情沒有做過設想,因為一切都是未知,也會改變。
她只會抓住並珍惜當下擁有的,一步一步好好生活。
她對愛情的態度,正如她對事業的堅持——我不做夢,只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