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視劇《白色月光》的熱播,觀眾都深刻記住了劇裡那個油膩猥瑣的睿總,然後發出共同的疑問
——這扮演者到底誰啊?
他叫黃覺,演藝圈出了名的“文藝男神”——即便他一言不發,你從他的臉上,就能看出一段故事。
黃覺是娛樂圈稀缺的演員,但他一開始完全沒有做這行的想法。
他進娛樂圈的契機,和周迅有關。
2001年,李少紅導演籌拍《戀愛中的寶貝》,他問周迅:“身邊有沒有一個男孩,跟這個城市很貼切,像塊青苔一樣,扔在哪兒,都能夠存活。”
周迅脫口而出——黃覺。
就這樣,27歲的黃覺出演了他人生第一個角色————一個對生活麻木,渴望逃離飛走的青年。
最終黃覺沒有辜負劇組人的期待,最大的一個原因,是他和男主一樣,愛做白日夢,追求精神家園。
他就是在演自己。
1993年,在廣西土生土長的黃覺,毅然辭掉了廣西歌舞團的鐵飯碗工作。
因為喜歡搖滾,他直接奔著竇唯等人來了北京,正式開始自己的北漂生活。
最現實的問題——窮。
有段時間,老狼、黃小茂、曾小俊三個人輪著管他的飯,不然他沒法生存。
但他沒錢不是因為沒工作,當時靠著唱跳他在北京各大歌舞廳“炒更”,最後還混到了藝術總監的位置。
1995年,因為冷酷堅毅的外表,黃覺被人挖去做了平面模特,跟著公司天南地北進行演出,收益也還行。
他錢到底花去哪了?主要兩個地——音樂和攝影。
1997年,黃覺迷上電子音樂,並且開始自我創作,那肯定就要購入基本裝置,一副耳機就要五萬。
2000年呢,他又因為一次藝術展覽迷上了攝影,直接跑到電影學院錦繡電影攝影,幾萬塊學費一交完,生活立刻捉襟見肘。
在野心勃勃的北京,前途困難的黃覺,選擇了為他的藝術夢而潦倒。
事後黃覺回憶這段時光,把它形容成成一個遊樂場:
“一群人吃喝玩都在一起,不想安定,到處折騰,感覺那種日子會延續一輩子。”
也就在那個時候,黃覺有了秉性——混合著天真浪漫又有男性荷爾蒙氣息的男人。
之後他出演的影視劇角色,多半也是這個氣質。比如《地球上最後的夜晚》裡被噩夢糾纏的憂鬱男主。
但在演技上,黃覺真談不上出眾。
用他自己的話說:“還夠不上演員,在合格線徘徊。”
他只是在樸素的將像他的角色演出來,還不能輕車熟路的駕馭其他型別片子。
但他會保持在表演上的“迷茫”,不會讓對這份敬業的敬畏感消失。
黃覺身上渾然天成的烏托邦式文藝感,成就了他在演藝圈的地位,也吸引了他幾段“感情”的到來。
首先是周迅。
1995年,當時周迅還是王府井飯店的服務員,男友是竇鵬,黃覺和他一起玩搖滾,周迅經常來看大家的演出,一來二回也就認識了。
黃覺對周迅的第一印象,是愛動,特活潑,嗜愛如命,對感情極其在乎。
每次周迅都找黃覺聊愛情,即便黃覺很少表達自己的觀點,或者給出具體意見,但周迅樂此不疲。
周迅覺得黃覺是個可以讓人安心的人。玩搖滾但不憤世,性格慢熱柔軟,有同情心會聆聽,讓人想跟他成為朋友。
後來周迅演戲火了,給黃覺買了好多貴重禮物,比如五萬的腳踏車,10多萬塊的摩托車。只要黃覺發連結,她就讓助理下單。
周迅說黃覺要什麼我都會買給他,黃覺說就算眾叛親離我也會站在周迅身邊。
但兩人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周迅把自己定義為黃覺的紅顏知己,黃覺則把他和周迅的關係形容成——“無法勾勒”。
然後是徐靜蕾。
2004年,徐靜蕾導演《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裡面有個軍官的角色,她特意找了黃覺來演。
最後因戲生情,兩人被彼此的藝術才情吸引, 確立了戀愛關係。
兩人交往時間長達五六年,經常被媒體拍到共同出入同一所公寓,黃覺還體貼地帶著徐靜蕾的愛貓去寵物醫院檢查,外界都以為他們已經秘密扯證結婚了。
但突然有一天,兩人傳出了分手的訊息。至於是何因,徐靜蕾沒有回應,但黃覺曾在媒體面前說自己受到了感情傷害,以後都不會結婚。
分手後他變成了一個浪子,戀愛緋聞不斷,情場來去自如,成了堅定的“不婚主義”。
直到2009年,黃覺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在法國研修電影的姑娘——麥子。
黃覺喜歡看麥子在網上寫的文章,經常給她留言,兩人一起聊音樂、電影、唱片......聊文藝男女們憧憬欣賞的一切。
看了姑娘的照片之後,黃覺更加心動了,他直接寄了一個下載了上萬首音樂的硬碟到法國,表達自己的感情。
沒過多久,麥子回國過暑假,和黃覺一起吃了兩頓飯,兩人確定了戀愛關係。
剛談戀愛時,黃覺直言:“我是不可能結婚的,我已經準備在美國找代孕了,律師和機構都找好了。”
麥子聽完後點頭預設,沒有異議。
過了一段時間,黃覺後悔了,他混賬地說“要不你給我生個孩子,但是我們不結婚?或者結婚寫婚前協議?”
麥子依然淡定,隨他決定。
這個時候黃覺慌了,他的一切戀愛手段在麥子身上完全不適用,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態度——“也許婚姻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我敏感的心理狀態。”
頓悟之後, 黃覺直接買了婚戒追到法國去向麥子求婚。
兩個人從相識到結婚,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時間。
結婚10年,子女一雙,黃覺也早就步入了中年男人的生活階段。
他開始變得安穩,希望日子過得更舒服一點,不會再有窘迫的情況出現,認可錢能帶來尊嚴。
他身上也沒有刺了,因為刺已經被愛人溫柔拔掉了。
但他也沒有落入無聊的瑣碎之中,他對藝術仍保持著追求。
除了堅持演戲,他攝影的水平也是可圈可點:
還搞收藏:
他也依舊天真,偶爾戲謔調侃,稱自己是個“美鞋博主”。
有人曾問他:“你覺得自己的靈魂應該在哪裡?”
他慵懶回應:“我的靈魂是你帶我去哪我就去哪,到這也行,到那也行。”
文藝人的浪漫之一,可能就是永遠以“局外人”的姿態,風淡雲輕地去應付生活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黃覺還是像那樣的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