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賀歲檔,賈玲自導自演的《你好,李煥英》成了最大的一匹黑馬,反超陳思誠,力壓同檔期的其它電影,笑著笑著的我們,居然被她玩哭了。
第一次當導演,就是開門紅,這“好運來”的背後,卻是無數次的自黑歷史,黑著黑著,就黑出了深紫色。
1982年,賈玲出生在湖北宜城市的一個普通工薪家庭,母親李煥英聽見二娃的哭聲,沒覺得有什麼不同,畢竟已經生過一個賈丹了。
隨著賈玲的慢慢長大,這個小丫頭也是越來越惹人愛,調皮又活潑,簡直成了一家人的開心果,動不動就把一家人逗得哈哈大笑,只要有賈玲在家,從來不缺笑聲。伶牙俐齒的賈玲特別愛笑,而且笑起來也特別好看,父母對這個開心寶貝也是格外嬌縱,所以小丫頭比姐姐賈丹要調皮很多,那時的賈玲並不胖,相反還有些單調,可這並不影響她掏鳥窩,摸渾水魚,其他女孩子都文文靜靜,就她像個大男生一樣,甚至比一些男孩子還要淘氣。而且這個丫頭貪吃,好在當時怎麼吃都吃不胖,完全看不到後來的影子,後來的事實打臉證明,貪吃真的要變胖!
她從小就喜歡模仿電視裡的各種動作和樂器聲音,而且模仿得惟妙惟肖,自己也陶醉其中,一天到晚樂得沒完沒了,父母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挺有表演天賦,也就隨便她這樣折騰,被女兒逗樂也是莫大的幸福。
有一次,賈玲在看《曲苑雜壇》時,不自覺地模仿裡面的一些聲音,父母發現她表演天賦挺高的,於是就給她找了個表演老師,讓她去學習,老師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聰明活潑的小丫頭,果然是愛笑的孩子更惹人愛,而且她比一般的孩子都學得快,念繞口令特別清晰,老師就告訴她:“賈玲,你是個學習藝術的好苗子。”
賈玲聽見老師這樣肯定自己,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表演之路。可是她高興得太早了,人生的考驗才剛剛開始,她並不知道,她的這一條路會經歷數不清的坎坷與磨難。
人生的道路,往往就是因為一句話而起了作用。賈玲就是聽了老師的那一句話,才有了信心。18歲那年,高中畢業的她報考了北電錶演系,半路和尚的她缺少經驗,也沒有系統地學習過表演方面的知識,賈玲面對一輪輪的淘汰,最終敗下陣來。
人生第一次,這表演的大門沒有被她敲開。賈玲並不甘心,本著對藝術的追求與熱愛,她決定留在北京,不破不立。為了籌集學費,她在北京當服務員,父母也對她的決定表示支援:只要你願意,我們就支援到底。為了圓賈玲的表演夢,姐姐賈丹也主動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全力支援妹妹。
賈玲一邊打工掙錢,一邊積極備考。19歲的時候,她報考了中央戲劇學院表演專業,但她還是不放心,同時報了冷門的相聲專業。這次命運讓她中了個大獎,自己所報考的兩個專業都給她開啟了大門。
賈玲欣喜若狂,暗自慶幸,“愛笑的女孩運氣真的不會差”。後來的很多時候,她都笑著面對,“笑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可是問題又來了,自己到底該選哪個專業呢?這又出了一個意外。
中戲給她打電話,賈玲偏偏錯過了這個電話,電話就直接打到了家裡,母親李煥英接到了電話,中戲的人問她賈玲的選擇是什麼,可是李煥英說的話中戲的人沒有聽清楚,她也不清楚女兒到底中意哪一個專業,只是覺得女兒天生會搞笑,那邊就誤以為賈玲選擇的是喜劇相聲專業,賈玲就這樣被糊里糊塗地定了下來。
當賈玲知道後,那個氣啊!自己這麼一個大美人胚子,肯定要學表演啊,將來就是妥妥的偶像明星了。為此她還和李煥英發了一通火,而且這個相聲專業還是中戲新開的課程,這真讓賈玲眉頭緊了好久。李煥英看著難過的賈玲,心裡也是相當難受,可惜木已成舟,她也只好竭力安慰女兒,在學校折騰了大半天,最終還是去了喜劇班。
因為母親李煥英的陰差陽錯,賈玲也就踏上了後來“自黑”的喜劇之路,曾經的大美人兒,最終被老天爺煉成了喜感十足的喜劇演員,形象懸殊大到讓人無限感慨,而這樣的形象背後卻是無盡的辛酸逼迫。
正是因為這個陰差陽錯,讓賈玲認識了她生命中的大貴人——馮鞏。這個喜劇班正是在馮鞏的倡議下才開辦起來的,授課老師都是相聲界大有來頭的人物,姜昆、侯耀文也在其中,就這樣,賈玲成了中戲喜劇班的第一期學員,自己的舞臺夢就此開始。
可以說,這第一期的學員,老師們都是非常在意和用心的,新店開張,總會付出更多的心血。馮鞏有時候親自給他們上課,自己圈內名人也多,就經常請他們來指導這些學員,除了學校的學習,馮鞏還經常在外面為他們攬私活,做一些小型商演,既鍛鍊他們的實踐能力,還可以給他們帶來些許經濟利益,多的時候,居然也能讓孩子們分上幾百塊,再不濟也能吃上一頓好的。
就在賈玲剛上大學不久,母親李煥英卻意外出事,自己都沒來得及看母親最後一眼,等她趕回家裡,已經只看見母親冰冷的骨灰,她答應過母親,要給她買冰箱,要讓母親穿上那件新換的皮大衣,然而就這樣簡單的想法都已經成了一生的遺憾,她還想母親能看見她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料理完母親的後事,賈玲對賈丹說:“媽媽走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快樂,我這一輩子的快樂都缺了一角。”
父親也因為母親的離世而倍感傷心,身子越來越差,一家人的生計就落在了姐姐賈丹身上,賈丹每個月不足一千塊錢的工資都會寄一大半給賈玲,供他上大學,即使賈玲大學畢業之後沒有像樣的工作和收入,她也一直資助著這個妹妹。
當賈玲從喜劇相聲班畢業,就紮根在了北京,躊躇滿志的她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如果一年之內沒有混出一個名堂就拉倒。果然,一年的時間並沒什麼用,賈玲一直默默無聞,她又給自己定了目標,那就再混一年,然後又是一年,她之所以這樣執著,是不想辜負曾經父母對自己的支援,還有賈丹為了成就她的夢想主動放棄了的大學生涯。
當賈丹知道賈玲畢業後並不順利,就催她回湖北老家,給她安排公務員的工作,並從此過上安定的生活,賈玲卻這樣一年又一年的拖著,不混出個名堂,意味著愧對所有。
夢想與現實的雙重考驗異常殘酷,不管哪裡有演出,只要有錢,她都會接,日子相當困難。她租住在偏遠而簡陋的民房裡,每個月400塊錢的房租對他來說都難以承受,每次看見房東,自己都遠遠躲著。
無奈之下,自己只好搬到了環境更差的地下室,在不足10平米的地方,感受著人生的至暗時刻。就連最初特別支援她的初戀男友也無法忍受,勸她和自己一起去別的地方做可以足夠生活的工作,可賈玲仍然堅持著,男友最終和她分手。
當恩師馮鞏接觸到賈玲所居住的地方,紅了眼圈,這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現狀卻如此悲涼,他打電話告訴賈丹:“賈玲沒地方住,我可以安排,以後的路,由我幫襯。”
他心疼地對賈玲說:“我先給你掙一年的房租吧。”
於是馮鞏就帶著賈玲四處接演出,賈玲露面的時候也就多了起來,哪怕是馮鞏參加的一些公益演出,他也會自掏腰包,說是給賈玲的獎勵。賈玲在馮鞏的帶領下,也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非常捨得吃苦。於是這“一年的房租”一下子就成了十年的房租費。
作為春晚常客的馮鞏,自然也把賈玲帶上了春晚。在2010年,賈玲和白凱南合演了《大話捧逗》,馮鞏和姜昆合力打造出適合賈玲的表演方式,這個相聲獲得了當年“我最喜愛的春晚節目”曲藝組三等獎,賈玲和白凱南都火了,次年,兩人再次登上春晚合演《芝麻開門》,喜劇的大門也再次被“芝麻開門”的咒語開啟。
從此,賈玲就嚐到了事業的草莓味兒,離她大紅大紫就差那幾檔綜藝節目了。
順帶而來的,還有賈玲變胖了。
在春晚走紅的賈玲,隨後參與了湖南衛視《百變大咖秀》的錄製,賈玲的喜劇表現形式也不再是單一的相聲小品,各種搞怪頻頻而出,反串許多形象,一會兒是劉歡,一會兒變阿寶,不斷醜化自己的淑女形象,就連自己的老師馮鞏都坐不住了,直接警告她:“你演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嘛?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賈玲也想好好演繹自己,可是每當臺下的觀眾們看見她自黑的模樣,總是笑得合不攏嘴,自己也很無奈。
這樣“惡趣味”的喜劇方式,並不能清算在賈玲一個人的頭上。這樣方式的受眾太多,節目組也是為了流量,說白了,就是怎麼賺錢怎麼來,賈玲真的會覺得開心嗎?我們並不知道,唯一見證的事卻與表演無關——越來越胖的賈玲。
有開心,就有悲傷。賈玲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吃東西,長胖了,說明她不開心的時候多了。
可以說,在《百變大咖秀》的那些表演中,多數情況都是身不由己,為了表演而表演。終於,這個節目被廣電總局取締了。
雖然賈玲在這個節目中把自己黑得很慘,但人氣暴漲,以至於在後來的綜藝節目裡,賈玲都成了最古靈精怪的那一個,總會給我們帶來驚喜,有時候更是妙語連珠。
在2016年,賈玲成立了自己的娛樂公司——北京大碗娛樂文化傳媒有限公司,這貪吃的本性是改不了了,公司都是大碗裝的。她簽下了張小斐,許君聰等人,公司致力於喜劇,藝人培養。後來帶著自己的這些新人參加了《歡樂喜劇人》,鞏固了自己的事業。
在參加《喜劇總動員》的時候,節目組要求賈玲帶領的小組在短時間內完成一個原創小品。作為組長的賈玲想到自己對母親一生的遺憾,構思出了《你好,李煥英》,不料,小品大獲成功,感動了很多人,這也算是告慰了母親的在天之靈,她的女兒挺過來了,沒有讓她失望。
賈玲的夢沒有結束,她要把對母親的這份愛以更宏大的場面展示出來,小品只是愛的縮影,也是她計劃把它拍成電影的導火索。
2019年9月正式開機,她在其社交賬號上留下一段話:
籌備3年,今日開機。難免有些遺憾,總想如願以償,可以從來,何其有幸。
她拍這部電影,不是為了要當一個導演,而是純粹為了紀念自己的母親,回想自己曾經幸福快樂的一家人。
作為一個喜劇人,她很多時候都在黑自己,這是為了在娛樂圈生存的不得已而為之。但她卻把自己最真摯感人的一面留給了母親,也希望天下人都能擁抱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這才是她最想要的自己。
一切,並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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