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的古代“高考”:王安石為什麼被取消狀元資格
大凡提及被取消某某考試中第一的資格,人們立刻就會聯想到這個人是否作弊了,或是違反了國家政策,或是不符合報考條件什麼之類的問題。不然的話,事關一個人的前途命運,誰會開那種玩笑呢?
然而,本文的主人公王安石卻一沒作弊,二沒違反政策,更沒什麼不符合報考條件的。可他就那麼眼睜睜地被拿下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王安石從小就底子好——有超強的記憶力,而且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他學習上認真、刻苦,又酷愛讀書,經常是手不釋卷。到了青少年的時候呢,就早已成為遠見聞名的才子了。在他二十二歲那一年,像許多有志青年一樣,他也報名去京城參加了國考。但他吃虧就吃在了說話直正上邊,丁是丁卯是卯的,而且文筆犀利。原本呢,閱卷老師最後的評定結果為,王安石第一名,王珪第二名,韓絳第三名,楊寘第四名。第一,這是多麼耀眼的數字呀,別說旁人,單是第四名的楊寘就為此眼紅的不得了。
那咱索性就說一下兒這個排名第四的楊寘吧,他是時任部隊高幹、兼本次考試的主考官晏殊家女婿楊察的弟弟。呵呵,這樣講好像太羅嗦了,換句話說吧,他就是晏殊女兒的小叔子。也虧得晏殊這個人的人品不錯啊,要不然還不早走了後門兒?楊察呢,也是關心自己的親弟弟,就從他老岳父那兒打探出了楊寘等人的考試成績。楊察有些擔憂,咳,我這個弟弟呀,你說臨場發揮不咋滴吧,他還自得其樂呢。
一點兒沒錯,楊寘本以為第一非他莫屬,沒成想哥哥的一盆冷水把他澆了個透心兒涼。咋辦,大話已經吹出去了,收不回來了,只好解一解嘴氣嘍。瞧瞧他與酒友們喝酒時的那股氣哼哼的勁兒——“嘭”一聲拍案而起,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罵咧咧滴,這第一就應該是我的,也不知道是哪頭驢搶走了我的狀元!看,狀元兩字兒就好像已經貼在了他腦門兒上似的。呵呵,莫非肚子裡邊有幾升米的人,都這麼滴牛?再說了,它憑什麼就該是你的呀?
世事難料啊,也該著王安石倒黴。瞬息之間,事情就完全倒過來了。當主考官將考卷呈給宋仁宗看過以後呢,他對王安石文章裡的一句“孺子其朋”,感到很不滿意,你個毛頭小子,羽翼尚未豐滿就想在本皇帝面前指手畫腳,哼!簡直是不自量力嘛。於是,仁宗二話不說,“欻、欻”兩下子就把王安石的第一給劃掉了。
實際上呢,王安石很冤,他旁徵博引,沒別的意思,只是就事兒論事兒地“挪用”了周公對成王的話而已。但沒想到竟捅到了仁宗的肺尖子,這不就被“刷”下了嗎。按當時大宋的國考慣例呢,所有參加國考的官宦子弟一律沒有奪得狀元桂冠的資格。即使成績優異,也要降低名次。然後再依次遞補其他參考舉子為狀元。那麼,王安石被淘汰出局以後,第二和第三的王珪和韓絳二人都是生在官宦之家,當然也就沒有取得狀元的資格。所以,就這麼滴,歪打正著兒,狀元還是被楊寘順手牽羊地撿走了。
要說還是王安石的心態好,抗壓能力強,思想也擺得正。他覺得,狀元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那也不過是人們一時口口相傳、過眼雲煙的佳話罷了。問題的關鍵是求得一份正當職業才是硬道理。再說得冠冕堂皇些,就是為社會盡一點兒綿薄之力就成了。所以呢,即便是後來王安石的事業最輝煌的時候,他也從沒在人前炫耀過這件事。
王安石之所以被取消狀元資格,或許與他敢於講真話有關係吧。呵呵,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不是狀元又怎樣?他不照樣是大宋歷史上的一代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