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和庶女的愛情,在那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註定不會那麼一帆風順。
01
在電視劇《錦心似玉》的原著小說裡面,“出嫁”這件事,給羅十一娘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作為地位低微的庶女,羅十一娘從不敢奢求愛情,她想要的只有平安生活,而後實現最大化的自由。
羅十一娘在孃家小心謹慎行事,對大太太畢恭畢敬,只盼著她不會隨便給自己安排一門糟糕的親事。
比起嫁入家世顯赫的侯府,十一娘更希望的是,嫁個不那麼富貴的人家,自己也不至於在婚姻裡失了尊嚴。
十一娘甚至盼著對方是個病秧子,到時候自己做個貞潔寡媳,自己舒坦,婆家也能高看她一眼。
商定與徐令宜的婚事後,又傳來了太后要給徐家指婚的訊息,十一娘趁著機會要為羅家保全體面,鬧著要出家。
看似她是為了羅家的面子,其實她是真的想出家,青燈古佛,安穩度日,何嘗不是她想要的理想生活呢。
02
小說原著《庶女攻略》裡面,沒有徐令宜和羅十一孃的意外邂逅,沒有英雄救美,也沒有為母報仇,有的只是拗不過命運,並不浪漫的包辦婚姻。
羅十一娘不想嫁給徐令宜,徐令宜其實也並不太願意接受十一娘,畢竟她是元孃的妹妹,還疑似和元娘合謀覬覦徐家繼室的位置。
兩個人起初對這份姻緣,都是排斥的,談不上好感,只能算是並不厭惡。
徐令宜雖然英俊,但他是統領大軍的人物,自帶凌厲,不怒自威。
十一娘對他的感情,是有“怕”的成分的。
原著中的十一娘,具有現代人的思想,但為了生存,她不得不接受嫡庶有別、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既然改變不了,那只有順從。
03
十一娘很會照顧人,夜裡給徐令宜掖被角,隨時備好熱水和吃食,在空氣安靜的時候刻意找話題與他交流……
但是這些並不是出於愛情,而是出於舊時妻子對丈夫應盡的侍奉。比起夫妻關係,兩人更像上下級,十一娘很明顯是把徐令宜當“上司”在討好。
原著中,新婚當夜,在毫無感情的情況下,徐令宜和十一娘就圓房了,因為他不想她被徐家排擠,完成圓房的任務,她在侯府才能有立足之地。
“杜媽媽的笑容就更深了,將昨晚鋪在床上的白綾收在雕紅漆的匣子裡。然後讓廚房送了蓮子羹來。”
“徐令宜和十一娘吃了蓮子羹,徐令宜就被杜媽媽“請”到了堂屋,全福夫人給十一娘開臉,然後梳了婦人妝的圓髻,插了徐家下定送去的如意金簪。”
就這樣,羅十一娘完成了從少女到婦人的蛻變。
04
十一娘很會察言觀色,暗自揣摩徐令宜的情緒,因為她知道:“沒有家族的庇護,單靠個人的力量,幾乎是舉步維艱。”
徐令宜是十一娘想要依靠的大樹,徐令宜對她越滿意,她也就越安全。
於是她如履薄冰,細心伺候著徐令宜,雖然“房事”讓她難受,但他如果想要,她從不拒絕;她盡著妻子的“本分”,安排日期讓其他三位姨娘輪流侍寢,公平公正,並不嫉妒。
並且,徐令宜也確實和其他妾室是有“肌膚之親”的,不像電視劇版冷落內院。
徐令宜對她,起初並不怎麼信任,還多次試探她,十一娘只能謹慎應對,給出標準“答案”。
書中對婚後的十一娘,有過一段心理活動描寫:
“徐令宜雖然沉默寡言,卻高大英俊,心思縝密,溫和體貼……正是她欣賞的男生。可惜,接受的教育不同,註定他們各有各的堅持,永遠不可能成為愛人。”
05
好在徐令宜是個通情達理的男人,雖然有嚴重的封建大男子主義,但他懂得尊重人,在十一娘慢慢展露她的才幹後,徐令宜對她也越來越欣賞。
可以說,十一娘和徐令宜的婚姻,是日久生情,細水長流式的,兩人的感情並不轟轟烈烈,在互相瞭解後,才做到了真心相待。
尤其是羅十一娘在婚姻裡是付出比較多的,她不僅要照顧丈夫和孩子,處理好複雜的人際關係,還要操心家宅內外的大小事務,連朝堂上的事都要為徐令宜分憂,徐令宜對她的見識和氣度刮目相看,後來乾脆把她當作自己的“軍師”,兩人的感情才因此慢慢升溫。
十一孃的隱忍和剋制,讓人心疼;掩蓋天性,懂事乖巧,不過是為了迎合那個社會,不得不做出的理智選擇。
雖是包辦婚姻,但十一娘能嫁給面冷心熱的徐令宜,並且兩人能培養出愛情,算是比較幸運了;原著中的十娘,被大太太安排嫁給了無惡不作的王琅,那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