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的乒乓球拍、漂亮的對打傳接、優越的肌肉線條……這是許魏洲新戲中的形象。在接觸《榮耀乒乓》和“於克南”這個角色之前,許魏洲打乒乓球,屬於“自娛自樂”的水平。從乒乓訓練到肌肉訓練,他嘗試成為這個被定位為“桀驁不馴”的乒乓球天才。但許魏洲發現,拋開天才的技術,他本人和於克南屬於“同一種人”:不斷和自己對峙,渴望比昨天的自己更好。
戳影片↓↓↓聽許魏洲聊他心目中的於克南
大牌檔專訪許魏洲
《榮耀乒乓》在深圳拍了近半年時間,逛遍了龍崗、吃遍這裡外賣的許魏洲收穫了“龍崗一哥”的外號。“可以這麼說,深圳見證了我的成長,”在接受南方日報、南方+記者專訪時,許魏洲很誠懇地說。而在採訪中,他最多提到的詞就是“成長”。
出道六年,許魏洲早已告別了出道之時、爆紅之初的那份懵懂與慌張,現在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一份從容與篤定。六年間,許魏洲拍戲、音樂兩不誤,也找到了能夠和諧自處的方法,
“現在釋懷,坦然了許多”。
他就是憑著像於克南這般“不服輸”的勁頭,慢慢達到自己認可的狀態。他將目前所處的階段表述為“提升期”,“還有很多成長的空間”,《榮耀乒乓》之於他的收穫,不僅僅在於打磨了演技、提升了乒乓球技,它更像是一面鏡子,讓許魏洲更清晰地讀懂了自己,看到了自己的那份對抗與較真,也希望能像於克南那樣敢愛敢恨,勇於爭取。
成為天才運動員:NG次數最多的一部戲,沒鏡頭時也在練
《榮耀乒乓》對許魏洲的吸引不只是“演另一個自己”,也給他打開了一些表演和角色上的新盲區。劇中,於克南是一個“天才型”的運動員,他“從小跟隨乒乓國手父親學習打球,自小立志成為世界冠軍”,在鏡頭下,順暢的接發和漂亮的肌肉是基本要求。但許魏洲本人卻是一個完全的“乒乓球外行”。一切從頭學起,最開始拍的時候“肢體都是僵硬的”。
但許魏洲享受於跳出舒適區的“失控感”。《榮耀乒乓》的拍攝任務很重,近半年時間拍44集。“剛學就要拿到檯面上、把它演出來,其實很難。”而為了呈現更好的畫面效果,乒乓球動作在“標準”的同時也要好看,有很多細節動作、眼神、腳步都要注意。這更為角色的塑造增添了難度。在最初,他們幾乎是“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摳,這個球打過去了,要拍對手動作,一個動作拍攝不只有一個景別,要有全景、中景還有近景……”,因此一個拍球動作拍攝三四遍以上是常態,而一場大賽動輒要拍五六天。
對於許魏洲而言,這是他重拍次數最多的一部戲,“到後來沒有‘NG’都覺得不適應了”。除了導演會隨時檢查動作和鏡頭是否達標之外,許魏洲和其他演員也會反覆檢查拍過的片段,即使體力達到極限,許魏洲也經常毫不猶豫地說出他最熟悉的兩個字——再來。
“我是覺得,我可以再做得更好一點,對不對?”
為了能把於克南這個天才運動員拍“活”,劇組請了專業的乒乓球運動員做指導,而幾位演員也和攝影組慢慢摸索順暢的多景別拍攝方法。從最初看到“天才運動員”劇本的忐忑,到了後來可以用“走戲”的方式呈現更隨意而真實的狀態,這和演員們的努力分不開。
在劇組,當不需要自己在拍攝現場時,許魏洲都會立刻回到保姆車上進行肌肉訓練:“如果拍攝的鏡頭肌肉處於充血狀態,你要是等了一會,肌肉就沒有這麼充血狀態了,看上去就不接戲了,感覺也不對了。”在拍攝的半年內,他肉眼可見地“健壯”了很多,胳膊和腿上的肌肉線條也愈加明顯。
成為於克男:外表高冷內心火熱,一個隨時在吶喊的人
《我不能戀愛的女朋友》中毒舌理性的“遲信”,《素人特工》裡呆萌技術宅“丁山”,《親愛的麻洋街》裡天資聰穎的歐小劍,《仲夏滿天心》裡的傲嬌大明星“靳澤”……許魏洲過往角色中,似乎總能尋到一些諸如理性、高冷的影子,但面對擁有相似性格特質的“於克南”,許魏洲還是解讀出不同於以往角色的一面——作為一個觀眾能見證其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一路成長的乒乓球手,“於克南”本身要承載的東西很多,他熱血激昂,情緒豐富,這也要對人物的拿捏非常準。
在許魏洲眼裡,跟隨前國手父親長大的於克南,除了被框定的自信和“桀驁不馴”,他還是一個極其外放的人:他堅信一定能成為世界冠軍,帶著這種過分明確的目標,他在贏了球之後一定會吶喊出來。“永遠都在吶喊,永遠喊得最響”,許魏洲邊說,邊做出劇中於克南常有的這個表情。
但這樣一個看起來“冷冷”的、目標明確的人,在面對徐坦(劇中角色,白敬亭飾)一起找隊友的請求時,還是放棄了練球去陪伴對方。在許魏洲眼裡,與其說是“徐坦感化了於克南”,不如說是給了於克南一個“通人情的機會”。
和角色相處久了,他有時覺得這個外人眼中高冷的天才少年,內心依舊是善良而火熱的,“當隊友走丟了,人家真的求他幫忙了,他心裡也會顫一下,他還是很善良的。”在許魏洲看來,徐坦是開啟於克南柔軟一面的人。“徐坦漸漸變成了於克南,於克南也慢慢地放下了他不羈的那一部分,會去擁有像徐坦這樣的思維。”在許魏洲眼裡,這兩個人成就了彼此,更慢慢成為了彼此。
除了和徐坦的關係變化,於克南和父親之間也在磨合中走向和解。在《榮耀乒乓》的開篇幾集,畫面反覆閃回於克南的童年,爭吵、矛盾、灰暗是這段回憶的主基調。前國手父親和未來“大有可為”的兒子,這一對站在運動員成就頂端的父子卻也代表了傳統的中國式父子關係:望子成龍的、嚴厲的、寄希望於下一代的父輩,和已經有自己想法的兒子,兩者之間摩擦不斷、矛盾升級。
“父親肯定是愛自己兒子的,希望他更好。但這種過於嚴厲的教育方式肯定有問題。”在劇裡,許魏洲陪著於克南從十六七歲長大,他覺得這個人物在成熟、成長,“你能看到他慢慢從一個男孩變成男人了,尤其在心智上。他理解了爸爸的這份父愛,理解了這份感情之後,其實很多東西都釋懷了。”
從許魏洲成為於克南,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我和他某些時候是很相像的,我們都要強,也對自己專業有苛刻的要求。”而從戲中出來,他也從角色身上學到了更多:敢愛敢恨,勇於去把握、爭取自己喜歡的東西。
“他一定是我非常難忘的一個角色,也是美好的回憶。”許魏洲說。
成為“許魏洲”:和自己抗衡較勁,少了慌張多了篤定
多次重拍、反覆鍛鍊,
許魏洲稱《榮耀乒乓》為他的“誠意之作”
,在接到本子時“立刻有想演的衝動”。出道之來,許魏洲拍過不下十部戲,但“於克南”是最讓許魏洲從中看到自己影子的一個角色。他不止在一個場合說“我們倆很像”。
至於像在哪裡,許魏洲在接受小南採訪時結合對人物的理解進行了滔滔不絕的詳盡解讀:“他是一個天才型的選手,拋開‘天才’一面,他的性格,很多為人處世的方式和我本人蠻像的。他對自己的專業很認真,勝負欲也很強,是勇爭第一的乒乓球國手……他就是想拿冠軍、做第一,就是希望能變得更強。和自己較勁這一點,我和他比較像,我也希望像他一樣有這麼刻苦的精神,比昨天的自己更好。”
《榮耀乒乓》的拍攝地在深圳龍崗,許魏洲在那待了小半年,吃遍了那兒的外賣,更是收穫“龍崗一哥”的美譽。身為上海人的他即便在廣東也沿襲了從小養成的飲食習慣,像腸粉這樣的米制品抑或菠蘿包等甜品,都是許魏洲的最愛。
“深圳也算見證了我一路的成長”,許魏洲承認。他在出道之初以歌手身份舉辦的一場重要巡演的第三站即為深圳。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經歷了初時的懵懂、茫然,再回來時,則更加成熟和遊刃有餘。
還記得剛出道時,優秀的外形條件、專業能力和機緣巧合讓許魏洲突然“火”了起來。面對著鏡頭、聚光燈和公眾的關注,他多少有點兒手足無措。做歌手、做演員,未來的不確定性讓他慌張。但六年過去,影視作品拍了一部又一部,他反而釋懷坦然了起來。
“剛出道時肯定比較懵懂、迷茫。現在的一切都步入正軌,拍戲時把戲拍好,做音樂時把音樂做好,身邊也有這麼多幫助我支援我的人。我也心情愉悅,踏踏實實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出道之初,面對忙碌的工作節奏,許魏洲也曾表達過不適應,他曾在受訪中感言,“因為忙,所以覺得孤獨”。如今重提這段感悟,他早就想開了:“作為藝人,肯定就得付出吧?要拍好的作品肯定需要時間,不可能在家躺著睡覺,作品就拍出來了。”
隨著《榮耀乒乓》的播出,許魏洲將進入自己在演藝圈的第七個年頭。戲裡,和自己較真的於克南在專業上取得了傲人的成績,而到了戲外,許魏洲也是一個對專業極其苛求和認真的人。
出道這些年,憑著這股較真和與自己不斷的抗衡,他一路摸爬滾打,終於找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狀態。他正在籌備新戲和專輯,在娛樂圈的第七年,許魏洲還在不斷和自己對壘、對峙。但幸運的是,第七年,他也慢慢地學會了踏實平靜地和名氣、和事業、和自己相處。
快問快答:
Q1:在深圳拍《榮耀乒乓》的時候,都吃了哪些廣東特色美食?
A:基本都是一些粵菜,因為我也挺喜歡吃粵菜的。上海人嘛,也喜歡吃甜口的東西,腸粉啊,還有一些甜點。菠蘿包!我喜歡吃菠蘿包!再加一杯阿華田。都是很甜的。
Q2:現在敢開彈幕追自己的劇嗎?
A:可以呀,一直敢,這有啥不敢的。
Q3:大家都知道你喜歡貓,能不能分享一些貓咪特別融化你的瞬間?
A:我就是還沒有資格擁有貓的那類人,很喜歡貓但是也沒有精力去養。所以,我也是希望之後空下來的話,可以養一隻小貓。這是我的希望。養了肯定要好好對它,我肯定會好好對它的。
(追問:如果它把你特別喜歡的手辦給弄壞了怎麼辦?)
A:沒事沒事,我家沒有手辦,先把貴重的東西都收起來就行了。
Q4:覺得自己身上什麼地方最像上海男生?
A:上海男生什麼樣的?其實我就跟普通大男孩一樣,在家我就是打打遊戲睡睡覺,睡睡懶覺——尤其是睡懶覺,是我最喜歡的。總之做的都是一些很家常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覺得我身上沒有什麼特別(有上海男生)特質的東西。就是會做飯,算是會做吧,入門水平,做得能吃……還挺好吃的。
Q5:說起打遊戲,你和彭昱暢、朱元冰誰打得最菜?
A:哎呀……每個人都問!彭昱暢看見每個採訪裡我都說他(水平)菜,回頭又要發給我了哈哈。也不能說誰最菜了,反正我打得最好。
製片人:孫國英
監製:梁燕
統籌:劉奕伶畢嘉琪丁曉然
採寫:劉長欣實習生金夢恬
影片剪輯:張思毅實習生沈禎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