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純,被反噬的富養女
馬思純又被熱議了,今天是因為校園霸凌。
自從參加了一個生活觀察類綜藝之後,關於她的爭議就沒停過。
大早上起來,普通少女在賴床玩手機的時候,她在插花作畫,文藝不接地氣,大張偉說出普通觀眾心聲——
總想看好學生出點什麼差錯。
和她那位著名的小姨聊天,本來互相聊失眠聊焦慮正說著家長裡短,她突然向蔣雯麗cue到“我沒用過你資源”,彷彿要極力撇清。
但隔幾天,蔣雯麗上ELLE封面,馬思純的名字還是貼得緊緊。
三年前金馬的領獎臺,這位三好學生緊握命運給到的榮譽獎章,未曾想,走下舞臺之後的人生境況,並不算坦途。
一路是非爭議,越較真,受到的反彈越大。
她在回顧初中被霸凌時不解:
論慘,我不是身材最胖的;
論優,我不是成績最好的。
為什麼選我?
其實當過壞孩子的阿姨想告訴她,可能是因為你太“好”了。
那種紮緊小辮在國旗下端正敬禮的好孩子,從正面看是踏實聽話正能量,負面看,就是板正。
知道家長老師會喜歡這樣的,壞孩子就偏要欺負。
“你別再裝了”!
但心裡也是羨慕的。
馬思純就是阿姨身邊有種典型的富養女。
她是領居家不需要家長操心的三好學生大姐姐。
生於錢也生於愛,奮發圖強學習到半夜,還有疼她的人推門送上夜宵。
不過,長大之後發現,這樣的生於安樂,也可能會給好孩子們帶來反噬。
1
得益於安全感,馬思純算不上有什麼野心。
“孤注一擲”、“拼命三娘”之類的詞,天生於她沒有共鳴。
她的“拼命”和“刻苦”,也都不是章子怡那種指甲打飛把手指插雪地裡還要繼續作戰的狠。
馬思純是那種,總讓人感覺他們人不錯,但是就是靈不起來的人。
此處阿姨還提名吳昕、黃曉明。
不是什麼“招黑體質”,他們就是越努力,越讓人尷尬的存在。
馬思純的文藝和敏感,不是來源於沒有安全感,而是公主某天決定短暫叛逃城堡的彼得潘情結。
外人都在嘲馬思純的傷痛文學。
看完她發的山寨張愛玲語錄和對葛薇龍的解讀,群眾驚訝——
還真有對著書名寫讀後感的人啊?
看《色戒》他們寫“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能做小三”;
看《阿甘正傳》他們嘆“不懂男主與妻子為什麼是這個感情走向”;
看《月亮與六便士》他們評“好渣的渣男”。
群嘲馬思純的人可能真的誤會了,她並沒有絲毫做作。
插花是她,畫畫是她,焦慮疼痛也是她。
她只是在“強說愁”。
世間最慘痛的撕心裂肺,藏在青春期少年還未試過真實風浪的幻彩世界裡。
2
馬思純的演藝之路算是循規蹈矩那一掛。
從小姨的劇裡起步,順順利利做女主,順順利利收穫歡呼。
當她給饒雪漫做書模、出演饒雪漫作品改編電影的時候,另一條跑道上的春夏正在給饒雪漫寫自薦信:
我喜歡過我二姨三姨的老公,和我媽媽的男朋友。
我偷錢次數太多,以至於並不銘心刻骨了。
我去超市偷東西被抓住,覺得人生也廢了。
我愛上大二十歲的男人,他結婚了。
不過最終,叛逆的黎吧啦這個角色,給了擁有海綿寶寶微笑的馬思純。
而春夏,在歷經沒戲拍想轉行的煎熬之後,於金像獎一朝成名,她說感謝香港電影,因為讓她“有飯吃,有夢做”。
馬思純呢,則在“焦慮”、在“抑鬱”,在“擰巴”。
阿姨再說殘酷一點,她在追求自己無甚天賦的技能點。
或許網友嘲她“與葛薇龍不符的肥胖身材”過於犀利,但她對“世均我們再也回不去了”的傷痛文學式演法,觀眾是真的很難有共鳴。
沒有辦法,她可能真的很努力了,但就是沒有辦法。
就像談論藝術時的劉亦菲。
你聽到她說“內涵是深刻的”,“影響力是深遠的”,大詞每個都沒用錯,但就是不知所云,還自以為自己已經上道。
悟性太差。
昔日張曼玉也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被視作花瓶,歷經戀情挫折後,才終於在大導加持下開竅,既有天時,也有人和。
只是不知道,一直把自己裝在套子裡的馬思純,能等到開竅時刻嗎?
3
相比自己摸爬滾打混出頭的人精來說,其實有很多人也會很喜歡馬思純這一卦的。
《青你》最火的時候,虞書欣的粉絲說:
粉她是最不累的,因為你永遠只會在她臉上看到快樂和能量,小公主是真的沒有憂慮。
但馬思純又始終不想直面自己的“公主”優勢,她依然活在青春期那個小孩的軀殼裡:
要45度角仰望天空,全世界都誤解我;
也要戴好“三好學生”的榮譽袖章,決不允許自己犯錯。
回望她人生裡最盛大的那場頒獎禮,在金馬的舞臺,周冬雨前言不搭後語一停一頓地發表獲獎感言,讓老媽別催婚,嘆自己光宗耀祖——
這是阿姨第一次被她圈粉的時刻。
得到命運禮物的小女孩,這麼傻乎乎又這麼坦蕩接受的樣子,真甜。
到了馬思純醞釀很久的開口,她一句話沒講完就開始埋怨自己:
“哎呀我又要哭”。
然後她周全地感謝完一圈,最後的結語是:
“這是給了我們電影一個最圓滿的結局”。
幾年後的今天,阿姨很想衝進去搖她:
好學生要得體,但好演員,有時不用周全。
你身邊那些揹著包袱的乖乖女,現在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