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賊熱……
貌似像有人拿著小太陽在你頭頂烤,甭管下不下雨,出門都得帶上傘,要不,能把你頭髮烤焦嘍!整個城市像鍋上的小籠包,冒熱氣,冒香氣,快他孃的熟了!
不信?暫且看那條狗,啥?沒看見?你這都啥眼神,喏,那邊有條沒毛的狗,趴車底下面呢,你看看可憐的小狗熱的,舌頭都伸出三尺長了,活脫像條傳送帶。有一哥們估計是熱夠嗆,想和那條禿毛狗一塊鑽車底下涼快,剛鑽進去,又悻悻的爬出來,嘴裡還直嘟囔:“他孃的,我還以為是條狗呢,沒成想是頭豬,我說丫的咋沒毛呢!龜兒子的,豬舌頭都能抻那麼長,真服你了!”難為那哥們了,就他那體重,真要和那頭豬趴那,估計就是哥倆好!
晚上,總算有點涼氣了!估計太陽也是八小時工作制,到點下班,幸虧丫的沒有加班,要不地球就算是化了!晚上竟然比白天熱鬧,老少爺們齊唰的出洞,遛彎,納涼,打牌,吹牛皮!馬路邊,廣場上,屋簷下,咦?樹上咋還有一位,剛想過去請教請教這哥們是咋上去的,“嗖”直接竄腳底下,媽的,是隻貓!坑爹呀,誰把貓伺候這麼肥,都快趕上半拉豬了,這要晚上蹲樹上,能嚇死一片老頭老太太!
鏡頭轉移。對準一燒烤店,門前有張桌子旁邊坐了三個小青年,正在胡天海地的扯牛犢子呢,吹的吐沫星子亂飛,咱去聽聽他們都吹什麼呢?這麼起勁,故事,從這開始了!
“來,猥瑣,幹了!你丫的別裝慫,我都喝了七七二十六瓶了,你這才喝多少?我數數,一、二、三、四……幹你老母的,你這才喝了五五一十五瓶,趕緊補上!”這哥們估計是沒喝多,乘法口訣都能背這麼正確流利!
“我說,***,咱慢點喝,時間還早,明天也死不了!你喝那麼猴急,投胎去?你就算是投胎人家這個點也下班了!閻王也得找個地方喝個小啤酒,吹個小牛皮,扯個小犢子,調戲個小娘子啥的!坑爹呀,你看看咱這都什麼貨色呢?不是膀大腰圓,就是身高一米五,滿身都是土,說話直冒虎,看著都想吐!你看看那位,臉皮都耷拉到肚臍眼了,估計是白天讓太陽曬化了,晚上讓風一吹,乾巴了!滿臉大褶子,這個算是完了,用電熨斗都整不平了……”這位名猥,字瑣的哥們正一邊喝啤酒,一邊對路上的行人搖頭晃腦的評論著!
“得了吧猥瑣,就你好,渾身沒二兩肉,把你折吧折吧栽花盆裡,正好一植物人,就你丫的還不用澆水,每天二兩啤酒,保準長的旺旺的。還有你那媳婦,我估計她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女性,你說她那模樣是咋攢吧出來的?太丫的有創意了,你這媳婦,丟了都好找,抽象!去演恐怖片都能省人家的化妝費,猥瑣,就你媳婦,對國家還有重大貢獻,你知道不?”
“少跟我打字眼,變態,你有屁就放。”各位都瞧瞧這哥兒三,這都他媽的什麼名字,一個猥瑣,一個***,最後還有一個變態,合著就沒一個正經人!
被稱之為變態的哥們接著開口說:“有一老男人,在監獄關了十八年後,他逃跑了……。”
“你等會,他幹嘛要等十八年之後再跑?當時咋不跑呢?”
“猥瑣,你傻呀?我分析,這小子是欠了人家十八年的房租不給,實在逼的沒招了,他才跑的!要不你想啊,那地方,有吃有住的,他幹啥非得跑?扯遠了,接著說,你想啊,一個老男人,被關了十八年,他有需要吧?”
“那他去找小姐了?”
“我說猥瑣,你是真傻還是假不明白?他有錢嗎?他要是有錢能為了十八年的房租越獄麼?”
“那倒也是,後來呢?”
“後來,他就遇到你媳婦了,再後來他就投案自首,又回監獄去了!”
“那是為啥?我媳婦還有這個功能?能讓人棄暗投明?”
“當然,我分析呀,當時那小子是這麼想的:蒼天呀,我被關了十八年,難道外面就是這樣的貨色?那我還費那牛勁越個屁獄?我還不如回去待著安全,《越獄》呀,你他孃的坑老爹了……。”
“桀桀……”
瞧這哥幾個笑聲都那麼淫蕩!直笑的狗掉毛,豬上樹,耗子追貓,驢打怵!
猥瑣原名叫啥,誰都記不得了,都只管叫他猥瑣!人如其名,確實猥瑣之至!這小子沒啥愛好,唯獨鍾愛倆樣東西,一是死了都要喝一口的酒,二是死也要撩扯幾句的女人!猥瑣喝酒不能稱之為“喝”,可以說是“飲”,簡直就是豪飲,牛飲,大有飲不死誓不罷休的架勢!
猥瑣更愛撩扯女人,像抽大煙一樣上癮,不抽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也決不罷休!無論走到哪,只要看見女人,總是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搖頭晃腦,評論上一番。那模樣,就是一天揍他十回你都不嫌多!
這天,這三頭牲口又湊一塊喝酒,又不免一通牛吹,直把太陽吹成月亮,地球說成火星!酒至酣處,猥瑣把桌子一拍,扯著嗓子喊著:“老楊頭,再給咱爺們拿上三筐啤酒來,哥們今兒個要和變態大戰三百回合,不死不休,不醉不行,喝死一個算一個,喝死倆個算貢獻了!”
一旁的***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滾嫩娘,你自己喝死拉倒,別拖著爺們!爺們大好青春,花樣年華,風華正茂,年輕有為,前途無量,風頭正勁,一時瀟灑無兩……(此處省略十萬八千五百四十二點五個字)”
他這一通牛皮還沒吹到點上,人變態和猥瑣三瓶瓶酒已經進肚,當時又開罵:“孃的,趁我說話,你倆偷喝,我得補上……”仰脖子,直接往肚子裡倒!
猥瑣掏出電話,說是要給家中等待的娘子去個電話,也不知電話接沒接通,他反正是扯著脖子嚎上了:“那啥,今兒晚上不回家了,為啥?丫的我要跟變態死磕,明白你孃的鬼,我要把這小子的血全抽出來,然後換上酒。你就自己洗洗睡吧!”
電話一撂,直接又飲上了。直喝到暗月無光,天地失色!凌晨時,猥瑣晃悠著站起身,眼眯著,嘴角塔拉著哈喇子,口齒不清的說:“俺……俺這個……要回家,誰,誰特孃的,送,送送俺!”
三頭牲口相互扶著,一路連滾帶爬的到了猥瑣家樓下,猥瑣見到了自己地頭,豪氣的一拍自己瘦的跟排骨一樣的胸口嚎道:“走,上樓,咱接著喝,今兒晚上就住咱家。”另外倆頭牲口,本著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原則跟著上了樓!
“媽的,咋開不開門呢?”猥瑣蹲家門口半個小時,愣是沒開啟門,光是拿鑰匙往鎖眼裡捅,就鼓搗了二十五分鐘,鬱悶的那頭牲口渾身冒汗,當即脫了上衣,卸下褲子,只穿條褲衩,用腳邊踹門,邊嚎:“娘子咧,你相公回來了,快給俺開門,小兔子乖乖,把門開啟……”
別說,這招還挺管用,這牲口嚎了沒兩分鐘,門開了,出來一位穿著睡袍的婦女,額……怎麼說呢,長的比林永健扮演的那位“破相”大姐,還特孃的“破相”。
變態和***倆牲口對眼瞅了一會,嘿嘿的蕩笑起來:“行啊猥瑣,品味不錯嘛……”
這大姐瞧了瞧變態與***,又看了看猥瑣這牲口,突然以三百分貝的聲音尖叫:“幹你孃的變態流氓……”
蒲扇大的巴掌直接把猥瑣打的原地轉三圈,外加暈乎。又用船一樣大的腳,一腳把猥瑣踹的順著樓梯滾到了下一層。又回過身,指著還在原地發呆的變態和***罵道:“小癟三,大半夜敲老孃房門耍流氓呢?也不看看老孃是誰,看你們一個個的樣,猥瑣!”
按說這時候你就走就得了唄,變態這個賤貨來了句:“大娘,我變態,樓下猥瑣……”
當時,婦女超級變身暴走,差點沒把倆人生撕了。倆人連滾帶爬跑下樓,瞧見猥瑣趴那還直哼哼,二牲口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一頓老腳:“嫩娘啊,坑爹呀,你調戲婦女也得找對人啊,找個超級賽亞人,你特孃的想光榮不?”
半天,猥瑣弱弱的蹦出句:“別打了,上錯樓層了,這層才是……”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被二人踹的腳印,又說:“我就納悶了,剛才那悍婦明明罵了句:幹你孃的變態流氓。她喊的是變態,幹啥打我?”
二人看了一眼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褲衩的猥瑣說:“少囉嗦,趕緊開門,再晚了讓樓上那賽亞人下來,咱三明年清明就等著讓人掃墓吧!”
猥瑣一聽,渾身打了個冷顫,估計是讓人打怕了,連聲說是,趕緊開門讓二人進了屋!
進了屋,猥瑣把衣服扔在沙發上,說:“冰箱有啤酒,自己拿,我先瞧瞧我家娘子睡了沒……嘿嘿。”說到最後,很牲口的笑了,笑的二人從頭冷到腳,又從腳熱到頭!
猥瑣閃身進了臥室,二人從冰箱拿出啤酒,剛要喝,就聽臥室猥瑣傳來狼嚎一般的叫喊:“嫩娘咧……”
***嚇的一個哆嗦,剛開啟的啤酒,沒拿住,灑了變態一身。變態剛喝到嘴的啤酒,沒嚥下去,噴了***一臉!這嚎叫,直嚎的光棍掉魂,老太太失神;寡婦關門,小媳婦嫁人!
猥瑣那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直把二人震的暈暈乎乎的,正迷糊著,臥室門開了,猥瑣露出半拉腦袋出來,正是這半拉腦袋,直接把二人的酒給嚇醒了,據後來二人回憶,當是的猥瑣形象是這樣的:雞窩一樣的頭髮直立,平時一條縫的小眼睛瞪的比燈泡還大,鼻子往外呲血,臉上還有一個比臉盤子都大的巴掌印!
“你倆先回去吧,我這有點事,改天再喝,慢走不送!”說完這幾句,沒等二人回過神來,猥瑣“咣”的一聲又把們給關上了,接著又聽裡面嚎上了:“嫩孃的,給我跪下,趴那,手放腦袋上,屁股厥起來……”
外面倆牲口相視一眼,嘿嘿笑了起來,***淫笑著說:“特娘娘滴,想不到猥瑣這小子還喜歡這個調調,比我都先進!得了,咱就不打擾人家了,撤吧。”
變態點點頭表示同意,倆人出門!出門的時候變態看了一眼,***這牲口還不忘往自己口袋裡裝了兩罐啤酒。變態當時就在心裡鄙視了起來:“個酒貨,走的時候還順人家倆灌啤酒,還好我也不笨,我拿了根火腿腸,嘿嘿……”都瞧瞧,這倆牲口都什麼貨色!
後來連續幾天,二人沒再見著猥瑣,電話也沒人接。經過多方面打聽,原來猥瑣進了醫院,再細一打聽,明白了原委:原來那天三人回到猥瑣的家,他女朋友在家偷情呢,被這小子逮了個正著,估計也是本著家醜不可外傳的原則,猥瑣支開了二人!隻身一人單毆小三。結果小三人高馬大,直接把猥瑣打的腦袋開了瓢,肋骨斷了四根。據說當時很慘,他媽去了愣是沒認出自己的兒子!
倆牲口聽說後,先是哈哈哈一頓老笑,接著滿世界找那小三孫子,最後得知,進了局子了,二人也就罷休了。變態揹著手,望著天,很深沉的對***說:“哎,***呀,我現在收回那天我對猥瑣說的最錯的一句話。”
“哪句?”
“就是我說猥瑣女朋友那句:她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女人。孃的,這種貨色都玩劈腿,要是再給她來上副好臉蛋,她都敢腳踏風火輪!這他孃的都什麼社會。”
***聽了之後,出奇的沒有反駁,也只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那模樣,要多風騷,有多風騷。直把路過的一位歐巴桑迷的失聲尖叫!
二牲口決定去看望看望猥瑣,在買慰問品的時候二牲口起了很大的分歧,只聽***說:“買個屁東西,咱就去”天使城“按摩中心給他辦張會員卡得了,那廝覬覦此物很久了,咱真要拿給他,估計明天就能蹦達著出院。再說了,去的時候還能捎上咱倆個呢!一舉好幾得,我覺得合算。”
變態反駁:“合算你奶奶了個腳,一張會員卡少說一千大洋,就咱倆窮的前天還他孃的差點賣血,辦個屁會員,要我說,咱就來點經濟實惠的,要投其所好!猥瑣最愛什麼?最愛酒,咱就一人抗一筐酒去,到醫院把點滴瓶給拔了,給他換上啤酒打上,不出三瓶,直接出院!那多方便,咱倆還省錢了。”
最後***掰著手指頭好半天的算,總算是同意了變態的建議,於是乎,二牲口找地方買酒去了!路遇一酒莊,二人相視一眼,嘿嘿而笑,一溜煙鑽了進去。進屋發現售酒小姐那叫一個美,二牲口頓時夢遊九天,人那美女連向二人說了三六一十四遍“倆位先生下午好”,這倆牲口還是一副豬哥像,流著哈喇子,“嘿嘿”傻笑的盯著人家。
還是變態先反應過來,瞧見人那美女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己,老臉一紅,捅了捅旁邊還在夢遊的***,咳嗽了一聲,裝出一副正經樣子:“女士,你們家有什麼好一點的酒,適合去看病人的?給我介紹介紹,哥們不差錢。”說完,還拍了拍那隻裝有二十三塊五毛六的口袋!
人那美女先是一愣,覺得這人有點病,去醫院看病拿酒?又聽這牲口說不差錢,又出現疑惑的表情,先是看二人渾身上下的地攤貨,隨便拔下一件沒有二十塊買不下來,就這,還是打了折以後的!買全套,人家還贈條褲衩給你!
人美女素質高,本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給二牲口開始介紹:“倆位先生,既然是去看病人,我建議不要買烈性酒,對病人身體不好,我覺得吧,買一些溫性酒比較合適,比如說葡萄酒!”
二牲口哪懂這個,不過為了不在美女面前跌份,也一本正經的說:“那你就給我介紹介紹紅酒吧,我要好一點的,你知道的,咱不差錢!”說著又拍了拍那隻裝有二十三塊五毛六的口袋。
人那美女一撇嘴,心裡罵:“我知道你娘,要不是為了我那點可憐的工資和提成,我才懶的和你倆這土老帽在這磨嘰。”心裡這麼罵,臉上絕對是笑容:“那好的先生,那您看看這瓶82年的紅酒怎麼樣?它的原產地是法國波爾多的瑪歌酒莊,這個酒的特點是……”
旁邊的***聽了之後趕緊打斷:“你先等會,你說這紅酒是哪一年的來著?”
“82年的,先生”美女很禮貌的回答了這個白痴問題。
“坑爹呀?拿瓶三十年前的酒糊弄我?82年的酒,早特孃的過期了,還拿出來糊弄老百姓?賣假酒害死人吶閨女,知道不?”
人那美女有種想掐死***的衝動,親孃咧,這是從哪蹦出這麼個活寶,頭一次聽說82年的紅酒是特孃的過期產品,是我落伍了,還是這倆小子實在太超前了?
忍著怒氣,美女開始解釋:“是這樣的先生,紅酒是越陳越香,越陳越有價值,所以說,82年的紅酒,不但沒有過期,而且味道非常醇香,而且也比較珍貴!”
“真貴?能有多貴這瓶酒?”變態一聽人家說珍貴,趕緊問問價格。
“這瓶紅酒原價是兩萬三千五百二,現在打折,您只要付兩萬零伍佰就可以拿走這瓶珍貴的82年紅酒了,可以說是很便宜了。”
二牲口喉結同時動了一下,變態心裡罵開了鍋:“便宜嫩娘啊,一瓶紅酒你要哥兩萬多?搶劫麼?不用刀子的搶劫,哥們身上的錢估計連個瓶蓋都買不出來。”
強裝鎮定,“那什麼美女,我那病人不大願意喝紅酒,他喜歡喝啤酒,你這有好的啤酒嗎?對了,你剛才不是說酒越陳越好喝嗎?你這有82年的啤酒嗎?給哥來幾筐。”
美女當時就哭了,邊哭邊嚎:“嫩娘呀,坑爹呀?82年的啤酒還是酒嗎?都特孃的變尿了,你說我找這麼個工作容易嗎?剛上班第一天就碰上你們這倆神經病,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前後換了十八個工作,就這個工作還湊合著,可讓你倆這麼一攪合,又沒心情了,你們這倆神經病啊,嗚嗚……。”
說到最後,又嚎上了,旁邊的一些顧客,見美女哭的梨花帶雨,以為是這倆牲口調戲美女呢,一聲吶喊,群起而毆之,直把二牲口攆出四條街,五個衚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