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時節,隨著雪域高原氣溫轉暖,有“天湖”之美譽的西藏納木錯已進入開湖期,有人稱其是“破冰”。納木錯作為西藏三大聖湖之一,也是最受遊客歡迎的美麗聖湖之一。這個東西長70多千米,南北寬30多千米,面積約1920km²的高原湖泊,是西藏第二大湖泊,中國第三大的鹹水湖。
由於湖面海拔4718米,它成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型湖泊,有“天湖”之意。在西藏人心中,這片古老的湖泊不僅是自然風光,它還有更深沉的意義與象徵。早在古象雄時期,納木錯就已經是原始苯教的聖湖,是古象雄文明發祥地之一。
湛藍的天空,清澈見底的湖泊,純淨的冰雪,靈動的萬物,納木錯就就像是一面巨大寶鏡,鑲嵌在藏北的草原上。在納木錯湖中有3個較大的小島,這些島基本上不會受到外界干擾,因而有大量鳥類在此棲息,人稱鳥島。在湖面破冰的五月,依舊是可見這些飛鳥。
但作為藏傳佛教聖地,納木錯的美多了一絲神秘與古老。終年積雪的念青唐古拉山是藏地三大神山之一,也是九大神山之一,更是十三大神山之首。它與納木措是修行之人的主要修行聖地。有傳說納木錯與念青唐古拉曾經是一對恩愛夫妻。
根據苯教典籍記載:念青唐古拉是雍仲本教的神山之一,是母子護法的四大眷屬之龍度唐拉,也是古藏文化史記中較有影響力的著名神山。而納木措為雍仲本教五騎羊護法母子的聖地,也是念青唐古拉神山的明妃。
除了動人的傳說,納木措又因傳為密宗本尊勝樂金剛的道場,而被尊為四大威猛湖之一。然而關於這片明淨的湖泊的傳說與人文歷史遠不止這些。據說它可以預卜兇吉禍福,但凡能登上湖邊山丘的人,就可以見到湖中的靈異現象。因而,在過去它還是藏傳佛教進行圓光卜的場所。每逢夏天,有不少修行者前來朝聖,以湖中顯現的靈異景象來預卜未來。
正是這保持著自然原始生態和遠離現代文明的汙染,納木措吸引了無數遊客,有的人來“朝聖”,有的人來洗滌心靈。這片世界海拔最高的湖,不僅是朝聖者心中的聖地,也是遊客心裡的聖地。
湖水清澈透明,湖面呈天藍色,遠處的山和近處的冰雪彷彿是慢慢揭開了納木措的神秘面紗。幾乎每一個來到西藏旅遊的人,都會來這裡看一看,不論是湖畔住一晚,還是於湖邊逗留一會兒,許多第一次來到西藏的人都對它產生了無限嚮往。
“以夢為馬,仗劍走天涯。”遠山近水,藏人牽馬的身影在我腦海裡久久不能揮去。我恍如是站子在高山之巔,風馬旗隨風搖曳,世界陷入寂靜之中,我不禁深陷那遙遠的、古老的王朝之中。突然一群飛鳥掠過,將我驚魂,時空戛然而止。它們就是一群時光旅行者。
我第一次見納木措,是2014年的時候。當時司機告訴我納木措是念青唐古拉的妻子。在西藏古老的神話裡,在苯教或藏傳佛教的萬神殿中,在當地牧羊人和狩獵者的民歌和傳說裡,念青唐古拉山和納木措不僅僅是雪域高原上最引人注目的神山聖湖。
同時,藏族人相信納木措也是帝釋天的女兒,她結合美貌,智慧,善良,勇敢為一身,生生世世與念青唐古拉山相依偎在一起,同念青唐古拉山一起守護著這片古老的土地,守護著生活在這裡的一切萬物。
這個湖面海拔就有4718米的聖湖,呈現給人間的往往是一顆璀璨的藍寶石的形象,抑或是一面巨大的寶鏡。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是誰眼裡掉下的一顆眼淚,降落人世,滴落成“海”。
每逢羊年,來此轉湖的人絡繹不絕。相傳這羊年轉湖是在12世紀末,藏傳佛教達隆嘎舉派創始人達隆塘巴扎西貝等高僧,曾到湖上修行,並始創了羊年環繞納木湖之舉。每到藏曆羊年僧俗信徒不惜長途跋涉,前往轉湖。這一活動在4月15日達到高潮。人們不懼旅程艱辛,長途跋涉轉湖朝聖,以尋求靈魂的超越。
雖然湖畔風大,氣溫也低,但如果能碰上這一群飛鳥,不妨多逗留一會兒。在這海拔4700多米高的聖湖邊上,即便遊人不少,卻仍舊保持著原始和空靈、純淨和寧靜。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人與自然形成了一種平和、平等、平實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