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散文Ⅰ冬遊周自齊公園

由 展東明 釋出於 休閒

文/張福獻 圖片/來自網路

昨日是週末,閒來無事,獨坐家中,心中甚是煩悶,便和妻子騎著車子,去了縣城東郊的周自齊公園。

自聾啞學校家屬院向南,至南外環路,再自縣實驗中學,向東行約一公里,就到了周自齊公園的西門。我停下了車子,和妻子一起,在周自齊公園湖畔漫步。

公園湖的西部是一片荷塘。往年冬日,荷塘中處處可見殘荷凋敝,枯莖敗葉零落水面,頹敗的荷葉在北風中瑟瑟發抖的景色,不見炎炎夏日裡,那亭亭淨植,荷香馥郁的蓮花搖曳塘中的景象。

今年夏天,成武連降暴雨,湖水暴漲,荷葉浸在水中,直到現在,湖面水位也下降無幾。偶而可見幾片灰綠的荷葉漂浮在水面上,心中頓生悲愴之意,感覺滿目淒涼,有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

繞過湖水向東,可見一片葦蕩。枯黃的蘆葦亭亭玉立,隨風搖擺,被夏日的暴風雨吹折了腰的蘆葦,竟又挺起了窈窕的身軀,令我不禁感慨萬千。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蘆葦卻比參天大樹高明瞭許多——風來,它便彎下腰去;風去,它便挺直腰桿。它頗善韜光隱晦。嗯,識實務者為俊傑,想要改變現實,首先要學會適應現實,否則,必為殘酷的現實所吞噬。

繞過葦蕩沿湖北行,幾株蒼松傲然屹立。枯黃的松針根根直立,它是在怒目而視這寒冬的冰雪風霜——雖嚴冬寒雪,又能奈我何?北風凜冽地吹,蒼松依然直立,如高山,似巨石,巋然不動。北風開始嗚咽了,它定是畏懼了蒼松的威嚴雄偉,嘯聲中夾雜著咽聲,似塞北的胡茄聲聲,蒼涼哀悽。我獨驚歎於這傲冬睨雪的蒼松了。

岸邊有幾株枯黃的垂柳。二月春風裁就的碧綠衣衫早已蕩然無存,垂柳雖露出了瘦骨嶙峋的筋骨,卻依然不屈不撓地隨風搖曳,點綴著這公園的冬日麗景——瑟瑟北風似巨剪,裁就楊柳金黃衫。都言陽春景色美,我觀霜冬勝春天。

沿湖邊小徑折而西行,在孤寂的小樹林中穿行,腳下的落葉在窸窸窣窣地作響。昔日草長鶯飛,綠樹繁花的景象蕩然無存,光禿禿的樹木在獵獵風聲中顫抖著,嘆息著,呻吟著,全無一絲骨氣可言,也沒有了昔日雄偉壯麗的景象,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了許多憐惜。

穿過小樹林,繼續向西,又見湖水,此時,我們已在公園湖的西北岸。夕陽西下,落日懸掛梢頭,湖中依然有遊人盪舟水面,和這冷冷冬日的稱謂甚不相稱,心中頗感怪異。初冬不甚寒冷,水面尚未冰封,看著這遊船,就有了幾分江南春日之感。

“看!那幾只水禽,”我指著湖面,興奮地對妻子說著,“該不會是鴛鴦吧?”

“哪裡有甚麼鴛鴦?是野鴨子。”

四隻野鴨子排成扇面,在湖中急行,一隻在前,三隻在後,彷彿南海中一字排開的戰艦航母。水面上蕩起了漣漪,一圈圈向岸邊擴散……

“百度上說,野鴨子是候鳥。都是冬天了,怎麼還在這北方的小城裡駐足逗留?”我不解地問妻子。

“是留鳥吧?怎麼沒見過它振翅飛翔的模樣?也沒有看到它們有巨大的翅膀呀?”

“我來試試。”我撿起一粒石子,向著野鴨子的方向擲去,野鴨子們驚慌地擺動著身體,箭一般地向蘆葦蕩中游去——依舊沒有振翼飛起。

岸上,留下我和妻子的串串笑聲。笑聲飛向湖心島,飛向柳樹梢,飛向天空中的朵朵白雲,消逝在蔚藍的天際……

作者簡介:張福獻,原名張慧峰,山東省成武伯樂一中地理教師。用詩歌記錄人生的喜怒哀樂,用文字敘述世間的善惡美醜;好讀書,喜書法,要頌盡人間真情,言盡世間不平。華文原創小說簽約作家,有作品收錄於《中國鄉村》、《師興曠遠》、《清泉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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