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雪.張豔慧
那年的雪
文/張豔慧
每到冬季,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年的雪,那一片白雪皚皚的景象。
那時年少,爺爺還在,我每年都會隨父母回去祭祖和看望老人,我愛那裡的村莊,以及村莊裡的一切。
大概是年後的樣子,我隨著父親回老家,之前下了兩三天的雪,回去時雪已停,整個世界一片銀白。我和父親很早就出了家門,或許坐車,或許騎車,我已經想不起來。只記得一走上村頭的小路,心就輕盈得如同一縷羽毛,雀躍著,彷彿要飄起來。如果奶奶還在,我想我會飛奔到她身邊。
城裡住得久了,就會變得可憐,我們的眼耳口鼻好像都成了裝飾,沒有可以愉悅眼睛的風景,沒有可以作伴的自然的聲音,很少可以自由呼吸的新鮮空氣,很少可以去觸控的各色植物。總之,那時的我厭倦城市,睡裡夢裡也總要回到家鄉。尤其是冬季,對於城市是一種可怕的窒息,一片蕭殺,沒有其他顏色。就在那時,那場大雪,及時地補充了我乾涸的雙眼和內心。
那天小路有泥濘,父親提議走河堤,現在想來,真是個絕妙的提議。
當我在那天清晨,踏上清水河的堤岸,雪的美好就永遠刻畫在了我的心上。
那日,萬物寂靜,除了我們,沒有其他行人,我佇立遠望,看見了河對岸村莊上升起的炊煙,安詳,不急不緩,沒有風,直直地上升,給人以溫暖和力量。我彷彿又看到奶奶在灶前燒火的樣子,爐膛的火映紅她慈祥的臉,我那時頑皮,愛在外面瘋,她總會在吃飯時,扯著嗓子喚我:“梅……梅……回家吃飯”。
那時,家鄉還是老式的房子,也是我的最愛,雅緻的房頂,滴水簷下的冰凌。空氣中隱約傳來犬吠聲,沒有了葉子的樹,穩穩地立著,等待著春的訊息。遠處的小橋分外入畫,莊稼在雪被下睡的正香。我在那個寂靜的世界,以崇敬的心看著一切。我大聲呼喊,試圖去喚醒這幅沉寂的美景,聲音很快在遠處消散,消失在天地之間。
那年的雪,那天的少年,被深深震撼,被深深感動,永遠在我的記憶裡,滋潤著我的心田。
作者簡介:張豔慧,高校老師,熱愛生活,熱愛文字,多篇文章發表於網路及期刊。
壹點號 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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