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魏曉豔 編輯|燕子 圖片|網路
很多人討厭冬天,就算裹得像個粽子,仍抗不住凜冽的寒風,我有點喜歡幽雅的冬,喜歡她的低調,喜歡她的真實,喜歡她的包容,喜歡她的沉穩。她的美是藏在骨子裡的,是冷豔的美,是稜角的美,是滄桑的美,特別是冬之雪,那獨特的韻味,別樣的風景,讓人難捨,讓人沉醉。
輕飄飄的雪,走得是那樣的辛苦,一路拔涉,走過落葉繽紛,走過呼嘯寒風,來到冬日,來到歲末,來到美麗小城,赴一場與冬的浪漫約會。
雪融於北方之脈搏,跳動著生命之節拍,眼瞅著漸深漸寒的冬,看著緊隨其後的年,慌忙中一下躍入屬於自己的舞臺。雪灑灑,雪盈盈,如精靈般飄灑在天穹,飄灑在樹枯水靜的田野,飄灑在房屋樹木河流,飄灑在小城,老街,深巷,用她那曼妙的舞姿,表達對大地的問候,對大地的祝福,對大地的深情,對春天的嚮往。她一露面,就渲染了時空,製造出驚喜。蘸一抹湖光山色研磨,成詩,成畫,成風景,莫說冬薄情,雪何嘗不深情。
歲末天寒,一場雪事,一段記憶;小城,家鄉,一段過往,一眼深情。
靜靜屹立於魯西南大地的千年小城,歷史悠久,名人輩出,人們骨子裡滲透著慈悲,血液裡流淌著善良,這是與生俱來的天性。百壽坊,百獅坊,朱家大院,仙人橋等名勝古蹟眾多,文化底蘊豐厚。棧橋,石雕,廊亭,水榭,都是一些隨處可見的景色,小巧中不失婉約娟秀,羊肉湯的縷縷清香,在飄灑了200年的空中,香味更濃,大衣哥的歌聲,響徹四面八方。小城一夜雪來,粉裝玉砌,海天一色,披上了潔白的面紗,高低起伏的白色,猶如童話裡雪白的城堡,唯美,唯妙。漫步於白雪皚皚的小路,人會從心底發出一聲驚歎,感嘆大自然如此強大。想起李白的一句詩“應是天仙狂舞,亂把白雲揉粹",驚歎於詩仙的下筆之妙,此時,蒼茫大地,一抹豔紅突顯,美麗而耀眼,露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嬌容,梅與雪,雪與風,嬌豔中,有一種濃淡相宜的從容,瞬間把世界變柔,把白色點燃。風中,雪中,佩服纖纖細腰的枯荷,柔弱中的一絲堅強,殘荷聽雨,枯荷聽雪,都是一種無問東西的從容,一種綻放後的平和淡定。風中蘆葦花,是茫茫中的一抹亮色,那落滿雪花毛絨絨的大腦袋,飄來蕩去,忘我的舞姿,真的很招搖,很迷人。遠處蒼茫大地上,升騰出一片碧綠,它們攜一身素雪,傲寒而不懼,這是松與竹,是生命之光,是君子,更是勇士。
被大雪覆蓋的公園廊亭下,一個著紅披風,頭戴紅色風雪帽的古裝少女,翹首遠眺,有點恍惚,難不成一場大雪讓人穿越到濟南府,怎會有大戶人家的小姐?“為拍個照,凍成這樣,傻不傻”?一個小夥子猛跑到姑娘跟前,一下清醒過來,穿成這樣,是為了拍照,小夥子舉起相機,定格,入鏡。
映在流年裡的每個冬,冬的每寸光陰裡,淡忘了曾經的寒風刺骨,淡忘了腳凍得生痛,忘不了那令人震撼的樹掛,忘不了冬日裡正午暖陽,還有㞳峭中的一抹亮色,那是朝霞對白雪的眷戀;夕陽對白雪的不捨;月色與雪色的惺惺相惜;燈光與雪光的脈脈含情,還有雪中趕路人疲憊的腳步聲。月朦朧,雪朦朧,夜朦朧。
小城的雪,有時貪玩會遲倒,等一場雪,如等一個老友,一個故交;等一場雪於婆娑中憶一段往事,剪一段過往;等一場雪,在吹皺的雪花中,感受生命的律動;等一場雪,讓心放寬,讓夢重來。在這個恬靜的小城,冬天的雪,無論早晚,總是
走入一個季節,步入一個雪天,眯眼望向天空,同時伸手掌心向上,任雪滑落在臉上,身上,感受雪在手心裡絲絲涼意。雪啊,你總是那麼多情,撩撥了誰的心絃,觸碰了誰的感傷。年年,歲歲,朝朝,清風又把記憶翻到從前。
老城,老街,小路兩旁,各不相同的院落,相同的是,家家屋外牆上扯滿了電線,種有的樹木,家家廚房都有大鍋、風箱、煙
此時,還是小街,還是老屋,開啟小院的大門,沒有一點聲音,麻雀窩還在門樓下,廚房裡鍋碗都在,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不在,再晚,再也沒有人喊你回家吃飯,再也沒有人嘮叨天冷加衣,陰天別忘拿傘,沒人一遍遍問你累不累,冷不冷,餓不餓,欲哭無淚。天末荒,人會老,多回家看看吧,這次分別,不知下次與父母還能不能再見上。
風末停,雪末央,雪之韻,雪之戀,牽絆了多少人的腳步,多少人為她留連忘返,置於雪中,會讓人瞬間清醒,會明白,會放下,會緬懷,會被征服,被雪治癒,被雪溫暖,雪是寒,亦是暖。
晶瑩的雪花,染白了人的思念,染白了遊子回家的路。
雪落小城時,願光陰安暖。
作者:魏曉豔 ,菏澤市單縣人,感謝相遇,偶爾寫寫,也算圓了自己一個文學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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