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80後獨守深山寺廟,靠香火錢為生,有時一個月只有40元

由 藍樹芬 釋出於 休閒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題破山寺後禪院》

人各有志,有的人喜好功名利祿,有的人喜好寧靜致遠;有的人看不懂繁華世界的紛紛擾擾,有的人也不知清泉石上流的愜意。這兩種生活態度本身都沒有對與錯,只是人的選擇不同而已,所以看到的風景也不盡相同。他是一名80後,獨守深山寺廟,靠香火錢為生,有時一個月只有40元。誰能說他的生活不叫生活呢?在他看來,自己遵循著本心而走,為自己而活,他實現了自己生命的意義,這便是人生。


清晨一縷陽光灑下來,透過林間樹木照射在大地上,光影斑駁,溫暖又美好。踏著山間小徑直抵半山腰,兩旁鬱鬱蔥蔥的綠意能洗滌掉身上的濁氣,在密林的深處是一間禪房,四周圍繞花香,蝴蝶自在飛去。靜寂的山間傳來一聲鳥叫,驚醒了林間小動物,也喚醒了一天的開始。一切都是那麼舒心自在,一切都是那麼安靜詳和,沒有紛爭,沒有吵鬧,這是王先凱生活的地方,也是他內心一直嚮往之地。

王先凱的選擇無疑是小眾的那一個,選擇了大多數人嚮往卻不敢躍出那一種生活方式。他出生於1985年,生於安徽省嶽西縣,打小就是一個性格比較內向的男孩子,在外人看來他是孤僻的。他不善言語,也不喜與旁人交流,所以從小到大幾乎都是一個人的狀態,沒有朋友,或許他也不需要朋友。跟父母的相處模式也大抵如此,沉默寡言,常常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父母甚至一度以為他得了自閉症。他也無心上學,問到他的夢想是什麼,他答“想當一個和尚”,父母覺得他無救,見他如此也沒有逼他去學堂了。


因為小叔一直沒有娶妻生孩子,王先凱的父母也覺得孩子不和他們親近,於是把他過繼給了小叔。對於小叔而言,王先凱雖然沉默寡言,整日都很沉悶,但小叔卻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了他的身上,給予了他無微不至的關照。對於王先凱來說,童年是灰暗的,沒有人真正懂他,是小叔照亮了他的生活,給他帶去了光。每次回憶起小叔的時候,王先凱都會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那是陪伴他的人。可這個陪伴的人卻早早離世了,在王先凱23歲的時候,小叔永遠地離開了,那個給予光的人永遠地走了。

當至親之人離世後,王先凱便選擇了遁入空門。在他家附件的深山處,有一座名為藥公廟的古寺。在靜寂的山中,這藥公廟平添了幾分人氣,此廟建於清朝嘉慶年間,是紀念藥神華佗和藥公的寺廟,因為地處深山之中,平日裡這裡也沒有主持,當地百姓也只有在過節的時候前來祭拜打掃。


只是,這藥公廟卻因年久失修而變得十分殘破,在一次大雨之中險些被毀,村民們不忍寺廟被毀,於是紛紛出錢出力將它整修了一番。這寺廟雖說平日裡香火不盛,但在當地人眼中卻擁有極高的地位。在他們看來,這座寺廟能夠保佑他們風調雨順,不受病害折磨,所以這次修葺之後,村民們便決定找一位主持在此守護。

毫無疑問,王先凱心動了。他本意向佛,這裡又遠離塵世生活,正是他所期盼的理想狀態。為此他很快便下定了決心,簡易收拾了一番便拿著行李住進了藥公廟。他的父母得知他去當了和尚以後,滿是憤怒又不解,對此王先凱並沒有解釋太多,他已心意已決。去到了藥公廟沒多久王先凱便已經習慣了那裡的生活,每日清晨起來先是打掃,之後便是供水焚香,再之後就是打坐背誦詩文,這樣的生活讓他覺得心靜如水,他很滿意。


藥公廟的生活很清苦,但是他卻怡然自得。他沒有薪水,所有的生活來源便是那些香火錢了,除了節假日能夠收得多一點以外,平日裡幾乎沒有,最少的一個月他才僅僅收到了40元的香火錢而已。生活完全就是靠著自給自足,他會種菜種地,山間的野果也是他的食物,靠著村民們捐贈的大米等物品,他也能簡單的生活。


也許很難有人能夠理解他的生活,如此的這般清心寡慾,無慾無求真的是他想要的嗎?對於王先凱來說,他的堅持和處之泰然便已經解釋了一切,他不是故意為之,他本意如此,所以能夠在看似艱苦的生活中找到生命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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