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鵬:“飛行”的故事

早年經常坐飛機滿世界跑,如今眼前經常會跳出來很多“飛行”故事。

陳鈺鵬:“飛行”的故事

  上世紀末,因為改革開放的需要,我國航空事業有了較大的調整和發展:建立了很多新的航空公司,從原來的CAAC(中國民用航空總局)獨此一家發展成二三十家大小不等的國家級、地區級或省級航空公司。這一舉措當時確實很重要,經濟要發展,首先要把交通事業搞上去。就像很多行色匆匆的航空旅客一樣,筆者也見證和經歷了這一重要時期,如今回想起來,眼前經常會跳出來很多“飛行”故事。

  一次我結束了在重慶的出差任務,準備乘機返滬,我一向善於利用旅途時間,因此養成了旅途中的一些“怪習慣”,比如我喜歡在候機室裡找一個左右無人的座位,以便利用時間寫點東西,然而候機室均按航班區分,同一航班的旅客都在一個候機室等候,往往沒有較空的地方。那天我找到了一個無人的候機室,因該航班起飛時間很晚,尚無候機客人,但門是開著的,於是我走了進去,找了一個離門較遠的座位。我剛坐下,看見進來了一位女青年,而且直衝我走來。“不好意思,我能佔用你幾分鐘的時間嗎?”“請問你有什麼事?”我問。“是這樣的,我正在做一份調查統計,想對你作一些問詢,請你幫個忙好嗎?不會佔用你很多時間的。”我好像聽說四川有個航空培訓學校的,於是答道:“那你問吧。”

  對那位女生來講,這其實是一次實習性採訪,我的回答竟然讓她吃驚萬分,比如她問我至今為止坐了幾次飛機,我說:“沒有統計過,如果把返程也算作一次的話,毛估估有400多次了吧。”“你有沒有碰到過危險?”“你說的是空難吧,碰到過,但最後有驚無險,否則我今天不會在這裡了。”她像一個孩子那樣好奇地懇求我:“請你簡單給我講一講那次‘空難’好嗎?”我滿足了她的好奇心:“不久前我和一位德國同事從瀋陽坐飛機去武漢,準備參加在那裡舉行的技術交流會。飛機起飛後約半小時,所有的座位上方同時落下了氧氣面罩,很多旅客已感到一種不妙的徵兆,但機上廣播並沒有說話;大家默默戴上氧氣面罩。又過了片刻,廣播發話了:‘請大家戴好氧氣面罩,飛機有可能要迫降。’又過了幾分鐘,繼續廣播:‘機上增壓閥發生故障,飛機準備返航,但事先需甩掉些燃料。’不記得過了多少時間,聽空姐說,飛機已經返航瀋陽,請大家在候機室等候。最後被告知,飛機需檢修,改為明天早晨起飛,大家被安頓在機場賓館休息。德國同事叫上我去餐廳喝啤酒,他發現我心神不定,便說:‘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還在想什麼呢?’我說:‘如果明天說故障排除了,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問題,那我們不是還要經歷一次冒險嗎?’‘沒有但是,必須排除。’次日早上我們又登機了,我順便問了一下安檢員:‘故障排除了?’‘沒有來得及,給你們換了一架飛機。’我和德國同事會意地微笑了起來。”

  女生提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有人在國際航班的飛行途中分娩了嬰兒,該如何確定國籍?”這個問題,我欠著她答案,因為我得回我的航班候機室去了,馬上要登機了。我給了她一張名片,只聽見她說:“我沒有名片,我還沒有參加工作。”現在不妨將幾種可能性也分享給其他想知道的讀者:按國際慣例,孩子的國籍可隨父母雙方的任何一方;如孩子出生一刻飛機正好位於某國領空,則孩子可加入該國國籍;若飛機正好處於國際空域,則孩子可加入飛機註冊國的國籍。不過有的國家可能不按慣例行事或有自己的規定。(陳鈺鵬)

版權宣告:本文源自 網路, 於,由 楠木軒 整理釋出,共 1352 字。

轉載請註明: 陳鈺鵬:“飛行”的故事 - 楠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