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週刊: 小學生情仇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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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熱到說不出話。大家那裡都多少度了?

天一熱,人容易暈。一暈,就容易出現幻覺。但幻覺有時也能給人希望。比如大熱天還要參加四六級考試的各位大學生槽友,有一位考完出來就給我們留言感慨:四級試卷印刷得不錯,監考員服務很友好,考場乾淨整潔,燈光光線很好,下次還會再來。

……就,祝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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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姐比我大三歲。她爸媽和我爸媽都是在機關,玩得來,到了週末就通宵打牌。那會兒他們真年輕,抗熬,氣足,能吆喝,打著打著就對罵起來,一點沒有公僕的架子。

那會兒我和G姐也小,我四年級,她六年級,一到週末不是跟著爹媽在我家,就是跟著爹媽在她家。大人們打牌,我倆就在臥室裡,寫完作業,上床。

老司機發車就是這麼穩。

上床後倆小姑娘就開始說學校裡的八卦。我說我們四年級的中隊長跟三年級的中隊長是一對,G姐說咦你們那個中隊長不是跟我們級部的大隊長是一對麼,我說她說她嫌六年級的快畢業了不長久,三年級那個的媽是XX局的局長呢。“喲,小姑娘真勢利眼啊。”G姐頗老成地總結道。

G姐那會兒經常跟我說的是他們的體育委員Z,學習委員T,中隊長W。說的主要是這三位年輕男女之間的愛恨情仇。

“有一回教室裡沒人,Z和W在裡頭那個啦,”G姐每次的開頭都懸念重重,“我親眼看見的,Z把他那個經常穿的紫色運動服鋪在桌子上,然後把W輕輕放到,他就壓上去猛親啊!”

我那會兒懂什麼叫小說文字賞析麼,瞧這節奏鋪陳!那會兒我就覺得故事驚人,而且我都認為是真的。因為G姐一直被我爸媽當榜樣誇:看你姐姐,學習用功,彈琴刻苦。而且她還長了一張誠實的臉,挺白挺肉,厚嘴唇,有點雀斑。

“哇,他們真噁心!”我驚訝地喊出來。

“噓噓噓,小點聲,別讓他們聽見我們還沒睡著,”他們就是我們爸媽,G姐從小就是個作風謹慎低調的人,“可不是,夠淫蕩的!”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聽到生活裡有人用這個詞,衝擊十分巨大。

“什麼叫淫蕩?”

“淫蕩就是說他們這樣的!不要臉的!”G姐不無鄙夷的說,“全班同學都知道,不過因為Z和W他們學習好,所以老師都喜歡他們,同學也都愛傍著他們。”

“你也學習很好啊。”

“哼!我才不跟他們同流合汙!”六年級的就是有文化,“不過後來被T知道了,哈哈,Z以前一直追T來著,T可清高了,都不理他。T長的比W黑瘦些,但是我覺得T比W好看。W太白了,而且那個胸啊,那麼大!男生都喜歡W,W的眼就老是放電。”

“我覺得T也不怎麼好看啊……太黑了,我見過她,她家就住在我家後樓。”我想當然的發表了四年級的意見。

“你還小,不懂審美,T的氣質好,眼睛可大了。就是挺黑的。不過她也挺能造作的。她也喜歡Z,但是她和W關係特別好,她知道W也喜歡Z,就老是不答應Z。然後Z就跟W好了。後來Z的表弟,就是我們隔壁班的那個Y,也追W,本來Y也是追T的。因為Y老喜歡跟Z搶。然後T就火了,跟W絕交了就。”

G姐講的如痴如醉,轟轟烈烈的六年級愛情故事,聽得我大開眼界,但我還是嘴賤的問道:

“前天我看見W和T還一塊有說有笑的放學回家啊。”

“切,你這就不懂了,這叫策略。T那是裝的,W那也是裝的,T老想把Z搶回來,看她倆考試老掙第一就知道了。有一次T考了第一,W課間操就在教室裡狂撕本子,我偷偷撿過她撕的紙看過,上頭全寫著T的名字;還有一次,W考的比T好,T就跑去操場踢樹幹。可狠了。”

“哇……”

“可老奸巨猾了她們。不過我都不在乎他們。有一次Z莫名其妙過來和我說話,問我是不是會彈鋼琴,我就懶得理他,說‘幹嘛,你也想學啊’。真好笑,我都不在乎Z,也懶得理他跟我說話,可是W和T好像一直在盯著我似的,無聊,哼!”

像這樣的小故事還有很多,爸媽他們打過幾宿撲克,我就聽她講過幾宿。當時只覺得她怎麼知道這麼多事兒,搞不懂是自己確實只知道著名的級部中隊長那點花邊緋聞,還是四年級的生活就是太單純無趣。

實際上等我到了六年級,我還是隻知道級部中隊長那點兒花邊緋聞,只不過那時她已經改追市長兒子了。那會兒G姐已經上初中,她的故事不再出現Z,T,W,而是變成一個似乎暗戀她但她完全看不上的男生H,還有一個和她關係不錯但她很討厭的嬌小姐X,所有男生都喜歡X,因為X會發嗲。可惜那時因為一場學校裡的火災,我變成了小憤青,對她的兒女故事已經沒了興趣。不過她似乎也並沒有因為失去一位忠實而愚蠢的聽眾感到可惜,因為她要應付中考。我們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等到高中,大學,一年也不過見一次兩次。然後到現在,她已經嫁給市裡某個單位副局長的兒子,生了個除了白膚其他都隨她的孩子。再見面,能說的只有幾句寒暄,別無它話。

我一直為她當了鎮公務員而扼腕,覺得是文學界的一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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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似乎也沒什麼損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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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剪那種能把眉毛露出來的“狗啃式”劉海,被親朋好友勸過好幾次,甚至被理髮店小哥以“你臉大”為由拒絕過,但死心不改,上週特意換了家理髮店,終於達成心願,剪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舒暢:我的眉毛可以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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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頭的時候小哥問,夏天到了你要不要染個冷色系的髮色?

我問,比如說?

小哥說,比如抹茶綠呀。

我腦補了一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因為那天太晚了,推辭說下次吧下次吧,剪完頭愉快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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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哥的安利,回家後和朋友討論起髮色的問題,她說一直好想染粉色的頭髮,只是不願意在理髮店待那麼久,每次都作罷。

這麼一說,我又開始搜尋起了粉色頭髮的圖片,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粉毛真的好少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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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世界上最容易被種草的人,馬上開始想要不乾脆趁著年輕試一試粉色呢?萬一以後需要出入正經場合,就沒機會染這種聊騷的顏色了。

婷婷聽說我的想法後說,不用擔心,我才不信你要去什麼正經場合。可是花錢染成這麼醜的顏色,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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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還是沉浸在染成粉毛變少女的想法裡不能自拔,甚至關注的某個號也非常湊巧地給我發了這樣的推送:年紀輕輕不能輕嘆息,讓我們染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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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種草容易,卻是個深度選擇困難症患者,擔心這東西碰了以後就得一直染,也為了染什麼程度的顏色糾結了好幾天。

自從我說想染頭以後就很嫌棄我的婷婷,放棄了說服我的戰略,開始給我扔來各種醜到哭的粉毛照片,都是這種畫風的:不要相信照片裡的髮色,都是騙人的!現實裡都是這種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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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不染了不不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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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看來還是要用事實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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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到了,溫度升高,人的脾氣也開始變得急躁起來了?

有一天下班去坐地鐵,離公司最近的地鐵站是知春裡站,記得那天工作特別忙,中午也沒抓時間迷瞪會,上了地鐵就趕緊去個人少的地方站著,抓著扶手閉目養神。就這樣過了兩站,坐在我面前的小夥子下車了,我也難得的有機會坐一會,順帶著閤眼歇會。

可能有槽友不知道我每天坐地鐵有多遠,我給大家截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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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為背景。就在我坐下還沒過幾站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人在碰我,但是實在是太困了,以為是因為地鐵晃動碰到了旁邊的人,就沒在意,眼也沒掙,繼續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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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我跟周公會面,突然感覺有特別尖銳的東西在扎我的胳膊,夏天穿半袖,所以這個感覺非常真實,被扎疼的我馬上睏意全無,睜眼一看,面前站著一位大概50多歲的大媽,身材不高,有些胖,泛紅的臉上還隱約冒著油光,正惡狠狠的看著我。眼神一掃,左手裡拿著一個小布袋,裡面依稀能看見芹菜,土豆,洋白菜什麼的,還有一捆粉條。右手拿著半截粉條,喔,終於明白剛才是什麼扎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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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大媽用一種某地方言(避免地圖炮)對我說:“你站起來,讓我坐”。說實話,第一次我沒聽明白,因為語速過快,於是我問了一句:“您說什麼?”,千不該萬不該,我錯就錯在問這句話上了,大媽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突然發飆了。一連串語速飛快且尖銳的話連帶著唾沫星子向我飛來,周圍的乘客全都扭頭看向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大媽給打了。面對著車廂里人們疑問、不解、責怪的目光,我突然覺得特別委屈,上班累一天了,就坐了一會,就被罵成這樣,還被誤解,猛然間就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顧不得擦擦眼睛,前邊的大媽還在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我趕緊站了起來,就像做錯了什麼事一樣,車剛一停就跑了出去,等下輛車來了又上車回的家。

我也不想責怪大媽,畢竟歲數大,尊老是應該的,有時候我也給自己寬心,沒準1萬個人裡有一個素質差的,倚老賣老的,碰巧讓我趕上了呢?或者是她看我長得年輕,以為我是學生呢?還是想問問各位槽友,如果你們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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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熱了,牆化了======

互動話題:

天熱的時候,你最想_____?

(熱癱了的某編)

小編:李雲飛 UN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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