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很多人像我一樣,只知道騰衝西門,因為眾所周知有個西門停車場。其實,在沒有認識我先生之前我同樣不知道騰衝還有個東門。
以前最多隻聽說過飲馬水河,至於紙廠是因為小時候二姨娘和姨爹是紙廠的職工,他們住在這裡面。童年有很多時光是在姨兄帶著我和廠裡的小夥伴追逐打鬧中度過的。後來紙廠解散,就跟當時火柴廠倒閉一樣,是順應時代的變化不得不被社會淘汰的企業。
現在的家就在紙廠旁邊,每每路過紙廠便勾起了童年的無數回憶。如今的紙廠無人問津,蕭條、凋敝、破敗,在這鬧市中尤為顯得格格不入。
多少次我想進入廠裡一窺究竟,順便追憶一下兒時的美好,奈何總是大門緊鎖。
每當遇到大門敞開,我總喜歡混入園內,對我來說這裡面不僅有童年的美好,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讓我時常在遐想中追味它的過去。
紙廠平時有個看守的人,就住在入門處。一個掛鐘、一條狗、一株向日葵,從鐵門外望進去,多麼溫馨多麼具有煙火氣。然而進到裡面你才發現“寒氣逼人”,但倘若你帶著欣賞的眼光來看,那隨手一拍又是一張張懷舊風格大片。
高大的樹木、廢舊的廠房、滿地的落葉、坍圮的頹牆、塌陷的屋頂、遺棄的裝置……這一切在光影的斑駁下是多麼錯落有致。
住在這裡的第二個年頭,紙廠的樹木由青翠到枯黃,唯一不變的是藍天白雲下的一草一木都別有風味。廠裡最顯眼的就是這個大鍋爐,不知道以前是幹什麼用的?將來又會到哪兒去?
莫名的,一進到園內就會想起史鐵生的《我與地壇》,同樣是荒蕪廢棄之地。雖然於我的經歷它並沒有帶給我太多的思考人生的機會,可我對它卻獨有一種親切感和惋惜情。
我想假如有一天它真的不再破落,真的變成了人人趨之若鶩的某個“專案”,那“紙廠”也就真的煙消雲散了。現在我對它的認知依然少得可憐,只希望在這一切沒有消失殆盡之前,挽留住它曾經的美好和輝煌。
文圖:趙興倩
來源:騰衝文藝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