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本文來源創業邦專欄新文化商業,作者:吳小瓊,編輯:Amy Wang,創業邦經授權轉載。
2021年農曆春節前夕,來自美國的音訊社交軟體clubhouse突然走紅,中國科技公司們的反應像看到了未來在社交領域對抗騰訊的產品模型似的,一起撲向純音訊社交。於是,各大巨頭大過年開始召回研發人員,進行生死時速的“山寨”之旅。短短一個月內,中國市場上出現了30餘款“復刻版Clubhouse”,其中包括映客、網易雲音樂、騰訊音樂、快手、小米、阿里巴巴、百度等企業,近日外媒又爆出位元組跳動已入局研發同類應用。
子彈飛了一個月,戰況已膠著又複雜。比如,clubhouse從在中國爆火到下線不足一週時間,而這些中國複製版clubhouse們下架的下架,改版的改版,目前市面上尚無公開使用的同類APP。
第一波音訊社交創業潮享受了短期的流量紅利,但也交了該交的學費——音訊社交遠沒那麼簡單。
Clubhouse爆紅與瓶頸齊現
火是真的火,但clubhouse自身的短板愈來愈清晰。
可能受限於邀請碼,很多粉絲只是聽過clubhouse這款軟體的大名,但未必真正體驗過,新文化商業(Ent-Biz)小編先帶大家簡單迴歸下這款軟體的特點以及為什麼能夠成為2021開年“網紅APP”。
它是怎麼火的呢?
Clubhouse受到了極大的歡迎,一方面是由於新冠疫情對全球線下社交的限制,另一方面得益於當今全球超級網紅,商界新領袖特斯拉執行長埃隆·馬斯克(Elon Musk)的親自帶貨。Clubhouse於2020年3月由美國人Paul Davison和Rohan Seth在矽谷啟動,目前僅在IOS上提供服務。它允許使用者加入語音聊天室,在特定時間進行僅有音訊的話題討論,這些主題涉及企業家精神、個人職業發展、政治、時事等各個方面。
在Clubhouse上不能傳送影片或照片,只有聲音,被媒體形容為播客風格的圓桌會議,區別是一個聊天室最多可容納8000人。雖然當前仍處於產品測試階段,新使用者只能透過老使用者的定向邀約碼才能使用,但在全球範圍內已產生超1100萬次下載,市值評估超10億美元。
鑑於邀請制和實名認證的規則,clubhouse目前仍是一個高門檻的社交產品,只在精英人群流行。
不過很多國內KOL評價Clubhouse註定是一款細分和小眾的產品,一旦門檻降低,必定會導致整體討論內容注水,那離死亡就不遠了。換句話說,支撐clubhouse的不是音訊社交產品形態的創新,而是馬斯克等這些精英人士的活躍度。有外媒稱,目前在一些聊天室裡,最認真聽和參與互動的多是媒體工作者,未來很可能成為一個新聞社群。
不過Clubhouse顯露的明顯短板是,該軟體沒有任何廣告或打賞等形式的增值服務系統。值得一提的是,馬斯克之所以在很多重要場合要求使用Clubhouse,是因為其透過其參與的投資公司與該產品有著投資關係。當前,不管是熱度還是裝載量都出現了斷崖式下跌,驗證了看衰一派認為CH火爆大部分歸因為疫情的社交限制和馬斯克的帶貨效應,僅此而已,不具有長期成長價值。
中國版Clubhouse創業潮能做成大風口嗎?
映客創始人奉佑生在採訪中提到,“透過4-5天連續加班,春節大年初一“對話吧”就上線”,打造此類指數級傳播的產品“首先跑的是速度。”在這個邏輯下,為什麼一夜之間30多款復刻clubhouse騰空出世就能理解了。
網際網路行業最貴的成本就是時間,最難破除的壁壘也是時間。
從前幾年巨頭們紛紛後悔錯失O2O、短影片這兩個萬億風口,到近幾年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均秉承“不管方向對不對,你有我沒有肯定不對”的原則進行戰略部署。
社群團購如此,造車如此,音訊社交也如此。
可是在商業世界裡,贏家永遠只有一到兩個,遇到假風口,可能一個也沒有。映客的“對話吧”被稱為最快的中國CH,6天開發完成,首場大咖對話之後,2月22日港股開盤半小時內,映客股價漲幅達20.73%,但不幸的是,存活12天就被各大應用商店下架,對外回覆稱產品形態和技術正在完善升級中,至今沒有重新上架的訊息,股價也已回落到春節前夕水平。網易雲音樂的復刻版“侃侃”也已從主站撤出。被小米拋棄的米聊剛剛宣佈即將關閉服務,又在Clubhouse的爆紅後火速付出,據悉當前米聊仍在內測階段,也將效仿CH實行小範圍邀請制,如今距離小米官宣復活已過去半月,尚未傳出任何進展訊息。
到底該如何理解這次音訊社交的集體創業?
目前看來,CH之所以能在沒有任何收入模型基礎上仍被看好,在於其創新與簡單的功能可以帶來病毒流行。某位世界知名網際網路公司產品經理在社交渠道留言認為,2021年還能誕生像Clubhouse這樣極簡主義的作品,就像一次迴歸產品初心的偉大旅程。
於話題引導者(KOL)們而言,不需要化妝,不需要洗臉,只要能夠運用優越的語言表達能力發表獨特的見解,在自己的臥室就有可能成為世界明星,這聽起來是不是更公平。公平也意味著挑戰性空前,這是少數精英的舞臺,遺憾的是他們可以透過clubhouse培養大批忠實的信徒,然後在其他渠道變現。目前已經有些在clubhouse上比較受歡迎的KOL透過聊天室賣課程,其他社交平臺粉絲也大漲,收穫了諸如打賞和流量平臺更多分成等。
而中國學習者們還沒到思索貨幣化的階段,他們必須甄別音訊社交在中國精英使用者心裡到底是剛需,還是一場透過科技產品尋找更高社交認同的行為藝術。換幾個問題提法就是:
1、中國使用者使用clubhouse是否更多是對營銷或國外潮流的追風;
2、它的聊天室到底跟名人演講和直播連麥有什麼區別;
3、不做基因改造的clubhouse是否能在中國社交土壤上成長壯大。
想清楚這些問題,才能界定音訊社交是不是下個風口。不過即使失敗,於不缺錢的大廠們而言只不過是再次練兵。
第二回合已開打
Clubhouse之所以能火,有兩個重要特點,一是倡導自由交流;二是,沒有變現模式和設定,初期使用者不會被廣告、帶貨等資訊影響。
審查於內容產品的創新有多重要,從美版和中版火速流行和快速下線就可窺見一斑。Clubhouse因公開談論相關敏感問題而被禁止,聽後即焚的設定本身就是對管理的“挑釁”,而相比於圖片、影片和文字,顯然音訊的管理難度更大,當前在開發早期,相比於商業模式功能的研發,如何像直播和短影片、資訊平臺一樣在技術上完成與稽核的有效連結,是中國音訊社交速度比拼真正的開始。
從這個問題上再來看位元組跳動“姍姍來遲”的研發,可以嗅到一絲真正比拼開始的味道。
不管是應對審查的技術搭建,還是社交仗的長期鉅額投入,這都註定音訊社交依然是巨頭才能入場的遊戲,創業公司很難堅持到第二個回合。而不管你相不相信,雖然只過去了一個月時間,第二回合已經打響。
社交本就難,音訊社交到底將成為社交的某個垂直賽道,還是未來大社交的雛形,等待時間撥開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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