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政治戾氣與TikTok的市場困境

　　中國有抖音，美國有TikTok。

　　據8月2日《每日經濟》新聞報道，在過去的3年多時間裡，位元組跳動旗下抖音短影片國際版TikTok風靡全球，成為中國網際網路產品出海的標杆。根據移動應用資料分析公司Sensor Tower釋出的報告，TikTok從上線至今已在海外獲得超過8億次下載，成為海外下載量第一的移動應用。

　　即使是FACEBOOK這樣的美國企業，在美國市場也不得不模仿TikTok，但最終還是在市場鎩羽而歸。位元組跳動，這個富含動感的中國網際網路企業，在美國市場的“跳動”，極富傳奇色彩。

　　據《中國新聞週刊》，2015年，成立不過3年時間的位元組跳動就開始了國際化佈局，創始人張一鳴更是在2016年，就將國際化提升至未來核心戰略之一。隨後，位元組跳動透過收購和自建在海外擴張，陸續收購了北美短影片社群Flipagram、移動新聞聚合應用News Republic、音樂短影片平臺Musical.ly等，此外還推出今日頭條海外版TopBuzz、火山小影片海外版Vigo Viedo、抖音海外版TikTok等。

　　最新資料顯示，位元組跳動旗下全球月活躍使用者超過15億，覆蓋150個國家和75個語種。被稱為海外抖音版的TikTok在海外擁有8億月活使用者，位列全球使用人數最多的7大應用之一，甚至比著名的社交平臺Twitter還多。

　　然而，中美關係的現實，也影響到了美國市場的TikTok。美國多部門指控TikTok涉嫌威脅美國國家安全，強調透過行政手段阻斷其在美國市場的運營。某些反華人士也鼓譟美國政府儘快行動起來，禁止TikTok。在此情勢下，白宮公開宣示在關注並可能關閉TikTok。

　　最新訊息是，白宮將頒佈行政命令封殺TikTok。雖然位元組跳動作出妥協，承諾只擁有少部分股份而讓美國公司控股TikTok，但還是遭到拒絕。現在，路透社傳出位元組跳動將TikTok全部賣予微軟的訊息。

　　對於這一訊息，位元組跳動強調公司不對謠言或猜測發表評論。儘管如此，TikTok在美國市場的確面臨生死抉擇。在現有的中美關係大形勢下，美國對TikTok絕不會手軟，而且還會針對包括微信在內的其他中國應用軟體。這波來自白宮的政治操作，給包括位元組跳動在內的深耕美國市場的網際網路企業敲響了警鐘。美國市場曾是中國網際網路企業海外深耕的樂土，但在政治操作下，在美市場的中國市場主體都可能面臨被打壓被拒絕的命運。

　　美國對中國企業的打壓，也折射出美國市場環境的惡化，讓全球看清了美國政治干預市場的真面目。這也意味著，美國不再是其一貫標榜的熔爐國家，也不再有令人尊敬的自由市場。長此以往，美國的全球號召力和大國感召力，也將大大損耗。

　　可以肯定的是，即使TikTok被迫退出美國市場，或者說TikTok被美國公司購買，美國政府也無法扼殺中國網際網路企業的創新精神。沒有了TikTok，還有更多充滿生機與活力的中國網際網路企業及其產品。從世界科技史的發展看，科技生產力是最具韌性的，是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擋的。

　　一個開放、包容的政府和市場，是不會輕易對市場主體施以蠻力的。諷刺的是，這也曾經是美國批評其他國家的典型話語。美國對華遏制延伸到封殺中國企業，更顯美國焦慮和大國自信缺失。困頓於疫情中的美國，二季度經濟萎縮超過32%（年化環比）的美國，政治戾氣更加凸顯。 （作者為察哈爾學會高階研究員，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客座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