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體育館外的中國球迷。7月25日中國女排東京奧運會首秀，有中國球迷趕來助陣。新京報記者 徐邦印 攝
9月1日，郎平透過個人社交媒體宣佈卸任中國女排主教練。郎平在東京奧運會結束後告別中國女排，這是大家早就知曉的事情，甚至幾年前就明白這一天終究會到來，只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相信所有人和我一樣，內心五味雜陳。
這讓我想起一個月前郎平在東京有明體育館混合採訪區的哽咽落淚，7年前首次見到郎平時的場景也浮現在眼前。
2014年8月25日下午的首都機場T3航站樓，剛開始採訪報道排球的我和同事一起，迎接結束世界女排大獎賽總決賽之旅的中國女排。那時郎平剛上任不到一年半，朱婷、袁心玥還是國家隊新人，以半主力陣容參賽的中國女排獲得第5名。
即使那次的戰績一般，還是有近百名球迷到機場迎接。郎平第一個推著行李車出現在到達通道，雖然臉上帶著倦容，但看到相熟的記者，郎導還是滿臉笑容地和大家打招呼。面對索要簽名合影的粉絲，郎平也儘量滿足大家的願望。不過隨後郎平婉拒了記者們的採訪請求，表示後面會有隊員接受大家的採訪，之後便加快腳步離開。
從那以後，幾乎每次世界大賽結束後，我都會和球迷們一起到機場迎接中國女排，當面說句“郎導辛苦了”。中國女排的戰績越來越好，到機場的球迷越來越多，2016年裡約奧運會結束後的那次接機，達到上千人。
漸漸地，郎平也習慣於把外界的鮮花和掌聲留給隊員，每次出機場總是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有的時候等到所有隊員都走了，她再出來獨自離開。不變的是，面對熱情的球迷有求必應，對於球迷們的鼓勵，不停地說“謝謝”。
8月2日，中國女排球員在比賽後向主教練郎平鞠躬致謝。資料圖/新華社
今年7月31日晚的有明體育館，中國女排在確定無緣8強的情況下，以3比0擊敗義大利女排，贏下了榮譽之戰。郎平出現在混合採訪區時，已經是東京時間8月1日凌晨。
一開始是笑著回答記者提問，談到全國球迷的支援時，郎平終於難以抑制情緒，哽咽了，“在這裡，我要向大家道歉，我們沒有打好。這說明我的工作還是沒有做好，沒有做到位。球迷們一直不離不棄，非常感謝大家。”
這麼多年來，球迷的支援似乎成為郎平心中的一片淨土，無論高峰低谷、成敗得失，總有那麼多人對她和中國女排不離不棄。她在卸任宣告中的告白也情真意切，“因為喜歡和支援中國女排，那麼多球迷對我像家人一樣的溫暖和親切，我真的非常知足。”
在這裡，也容許我再次向郎平說一句：“郎導辛苦了！”
新京報記者 徐邦印
編輯 韓雙明 校對 李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