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博古幽思。仕女坐于斑竹椅上垂目沉思。身侧环绕着陈设各种器物的多宝格。多宝格上摆放的各种瓷器,如“仿汝窑”瓷洗、“郎窑红釉”僧帽壶,以及青铜觚、玉插屏等,均为康熙至雍正时期最盛行的陈设器物,具有典型的皇家的富贵气派。这些器物不仅增添了画面的真实性,也映衬出仕女博古雅玩的闺中情趣。
此图名叫立持如意。这套图原是圆明园“深柳读书堂”围屏上的装饰画。雍正帝当年对这套图屏十分欣赏,为了妥善保管,传旨将它们从屏风上拆下。不仅如此,《清档》记:雍正十年(1732年)八月间又传旨将拆下来的这12幅图“着垫纸衬平,各配做卷杆”藏于宫内。事隔270余年的今天,此套图屏仍保存得完好无损。
图为持表对菊。仕女手持精美的珐琅表坐于书案旁。桌上瓶中插有菊花,点明了时值八月时节。菊花清高典雅,是秋季重要的观赏花卉,被赋予坚贞、益寿等含义,同时又以其素净优雅的自然美而成为女性的头饰或居室的点缀品。背景墙面上悬挂着明代董其昌的诗句。不远处几案上的西洋天文仪器与女子手中的珐琅表表明西洋物件已渐为宫中时尚。
图为倚榻观雀。室内仕女斜倚榻上,把玩着合璧连环,室外喜鹊鸣叫喳喳,女子目视喜鹊,不觉入神。画家意在表现冬去春来,女子观赏喜鹊时的愉悦心境,但却不自觉地将宫中女子精神空虚、孤寂压抑的心情溢于画面。背屏上书满了“寿”字,虽有祈寿延年之意,却也不敌“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祈盼。
图为烘炉观雪。仕女临窗而坐,轻掀帐帷,观雪赏梅。户外翠竹披霜带雪,遇寒不凋,显现出顽强的生命力;白色腊梅则以“万花敢向雪中击,一树独行天下春”的风韵尽情绽放。梅花不仅是着名的观赏花,又以花分五瓣,而拥有“五福花”的美称,被人们用以寓意幸福、长寿、吉祥。
图为桐荫品茶。仕女手持薄纱纨扇,坐于茂密的梧桐树下静心品茶。茶饮原是一种日常饮食行为,由于品茶论道的盛行,而成为历朝文人士大夫中的风雅之事,逐渐提高了茶的境界。图中月亮门内有一黑漆描金书架,满函的书籍不仅为画面增添了儒雅的书香气息,而且与仕女手中的茶具相互映衬,表现出宫中女子的文化修养。
图为美人展书。丹唇皓齿瘦腰肢,斜倚筠笼睡起时。毕竟痴情消不去,缃编欲展又凝思。
图为烛下缝衣。清风徐徐,红烛摇曳,仕女勤于女红,在烛光下行针走线。女红包括纺织、刺绣、缝纫等,古代隶属于衡量女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功、妇容)”中的“妇功”,是评价女子品行高低的重要标准之一。因此,女子们无论贫富贵贱,均以擅女红为能事。此图中女子兰指轻拈,针线穿行,低眉落目,若有所思。明窗外一只红色的蝙蝠飞舞在翠竹间,“鸿福将至”的吉祥寓意巧妙地蕴涵在图画之中。
图为倚门观竹。庭院中花草竹石满目,并摆放着香兰、月季等各色盆景,争奇斗艳,以婀娜的姿态点缀出俏丽的景致。仕女倚门观望着满园春色,举止间似乎流露着淡淡的叹春情怀。
图为捻珠观猫。仕女于圆窗前端坐,轻倚桌案,一手闲雅地捻着念珠,正观赏两只嬉戏顽皮的猫咪。此图的取景面很小,仅透过二分之一的圆窗来刻画繁复的景致,但由于画家参用了西洋画的焦点透视法,将远、中、近三景安排得有条不紊,从而扩展了画面空间的纵深感,显得意韵悠长。窗下钟声滴答,近处猫咪玩闹,时光便在这似有似无中悄悄流逝。
图为消夏赏蝶。户外湖石玲珑,彩蝶起舞,萱草含芳。室内仕女手持葫芦倚案静思。此画描绘的虽然是仕女夏日休闲的情景,表达的却是乞生贵子的吉祥意愿。萱草,又名忘忧、鹿葱。《草木记》谓“妇女怀孕,佩其花必生男”,因此,它以有助于孕妇生子,又有“宜男萱”之美誉。葫芦,属于生命力旺盛的多籽植物,常被用以喻 “百子”之意。画家巧妙地将萱草与葫芦绘于石侧、掌中,既增加了画面的观赏性,又蕴涵了求子的深意。
北京故宫博物院现存一套清宫旧藏美人图,共12幅,是由清初宫廷画家创作的工笔重彩人物画。每幅尺寸相同,均纵184厘米,横98厘米,绘在品质精美的绢底上。以单幅绘单人的形式,分别描绘12位身着汉服的宫苑女子品茶、观书、沉吟、赏蝶等清娱情景。
故宫十二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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