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田|三代人的“求学梦”
文|齐鲁田
去年四月,21岁的女儿以优异的成绩被南京一所重点高校录取为硕士研究生。在替女儿高兴之余,我不禁回忆起父亲、我本人和孩子三代人的漫漫求学之路。
父亲出生于1948年,是成长在红旗下的一代人,我们家族信奉耕读传家的祖训,渴望知识改变命运。祖父对父亲的求学极为重视,加之父亲从小勤奋好学,在本村念了三年小学之后,转入镇上的高小就读,高小毕业时以优异成绩升入定陶县一中初中部学习,之后进入定陶县五中高中部学习。父亲学习刻苦,成绩优秀,但命运却给成绩优秀的父亲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父亲高中毕业,恰逢文革期间取消高考,成绩优秀的父亲考学无门,只好回村当了一名民办教师,靠每月微薄的报酬和生产队的劳动工分养家糊口。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制度,但此时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无论经济条件还是家庭条件,都已不允许自己重上考场,父亲的“大学梦”彻底破灭了。后来,父亲一直在本村和镇上的教学点任教小学和初中,在教龄接近三十年的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才终于盼来了民办教师转正的好机遇。现已年逾七旬的父亲,每每谈及自己的“大学梦”,至今仍充满遗憾。
作为一名七零后,我所接受的学校教育,恰与改革开放同步。我的小学生活是在鲁西南一所典型的乡村小学度过的,那时学校的教学条件极为简陋。八十年代初期,我们行政村尚未通电,老师晚上备课要用燃煤油的罩子灯,我在家晚上做作业要用墨水瓶自制的煤油灯照明,坐在昏暗的煤油灯前学习,不一会儿连鼻孔都被熏得黑黑的。学校地处离家5华里的马楼自然村北部的一片田野之中,每天从家到学校早中晚都要往返三次,步行穿过田间的泥泞小道,教室里的所谓课桌还是典型的用土坯、砖头砌成的土台子,“土台子,泥孩子”是那个时代农村教育状况的形象概括。小学里任课教师大多是民办教师,老师下课后还要回家种地,学校每逢麦收和秋后收获时节都要放农忙假。小学毕业后,我先是在镇上的中心小学教学点读了两年初中,在上初三时,正逢全镇初中教学点整合,原来的定陶七中高中部被撤销,以此为校址,成立了定陶县陈集镇中学。在1986年,由于我们所处的陈集镇乡镇企业较为发达,同周边乡镇相比经济基础相对较好,镇中学率先在全县乡镇中学中建起了第一座教学楼,开始时仅有四个初三教学班,学校的教学主力仍是从各个初中教学点抽调来的民办教师,他们拿着极低的工资,忘我工作,爱岗敬业,创造出了全县一流的教学业绩,陈集镇中学自创立之初,曾连续多年升学率位居全县榜首,被誉为菏泽地区农村中学的一面旗帜。
我的高中生活是在定陶县第二中学度过的,三年的高中生活紧张而充实,但在那个“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的时代,同学中最终能升入大学者仍然寥寥无几,我先参加了上世纪九十年初的高考,最终以偏科严重、数学成绩较差而与大学失之交臂。高中毕业后,我到在镇中学校办农场当了一名临时工,在1992年底,恰逢县委宣传部公开招聘专职新闻干事,我以优异成绩入选,曾先后被原菏泽地委宣传部、定陶县委宣传部评为“先进新闻工作者”,被《菏泽日报》、《大众日报》聘为通讯员,被当时农业部《中国乡镇企业报》聘为特邀记者。对我来说,仍然对未能实现的“大学梦”耿耿于怀,为了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质,自1999年以来,我先后参加山东轻工业学院、山东财经大学、菏泽市委党校等高校组织的专业学习,借以慰藉自己的“大学梦”。
教育不仅承载着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希望,更是一个家庭的“希望工程”。1997年和2004年,女儿和儿子相继出生,我和妻子高度重视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力争当一名与时俱进的合格家长。他们生逢其时,恰逢国家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随着国家和地方对教育投入的不断增加,学校软硬件建设大大改善,师资力量不断增强,他们接受教育的条件大大改善,与上两代人相比,办学条件已不可同日而语,随着素质教育的深入开展,他们的知识水平、综合素质均有了大幅提升。女儿初中毕业后以优异成绩升入菏泽一中学习,三年后考入一所省重点大学。大学期间,她品学兼优,2018年11月,先后获得“第九届山东省大学生数学竞赛一等奖”和“第十届全国大学生竞赛一等奖”,以优异的成绩实现了自己的考研梦。16岁的儿子现正在城区一所省级重点高中宏志班就读,成绩优秀的他对自己的学习生活和未来的“大学梦”充满信心和憧憬!
三代人不同的“求学梦”,折射出时代的发展和背景,凝结着个人的追求和梦幻,渗透着浓浓的家国情怀。人生有梦,珍惜现在,行在当下!
作者简介 :齐鲁田,男,中共党员,系中国诗词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菏泽市中华文化暨齐鲁文化促进会理事、汉源文化研究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菏泽仲裁委员会仲裁员,定陶区作家协会理事,区中华文化促进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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