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中,任伯安的职位不高,却拥有能够影响数百官员、成千上万百姓的权力。他的权力,主要来自三个方面。
一、依托职位,任伯安可以撬动江南盐商盐是生活必需品,自汉武帝之后基本由朝廷专营。清制,地方盐政,由总督或巡抚兼管,有盐务的地方,设置专人负责办理。
《雍正王朝》中,任伯安的职位是江南巡盐道,执掌江南盐务:
“纠其属吏征收督催之不如法者,以时审其价而酌剂之;督察场民之生计,商人之行息,适时平其盐价——《大清会典》”这意思就是说,任伯安要依据市场需求,利用库存,调整盐价。当然,这只是台面上的事。
更重要的是,他有权管理所有的盐商,这意味着什么?
盐商能不能正常做生意,都要看任伯安的脸色。所以,江南盐商在任伯安面前只能卑躬屈膝,听其指挥。
盐商在经商的过程中难免用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低级手段,比如联手抬高盐价。要保平安,就要变着法子给任伯安输送糖衣炮弹。平时任伯安的吃穿用度,甚至娱乐休闲,都有人为其操心。因此,在物质上,任伯安有无数“睡后收入”,用现在的话来讲,他是一位“斜杠青年”。
黄河发大水,灾民百万,任伯安可以决定盐商捐款金额的大小。因此,胤禛想要筹款,也不得不依赖任伯安。
二、八爷党充当任伯安的保护伞,同僚为其马首是瞻不管是官场、商场、黑道还是职场,想要平步青云或祈求平安,拜山头是普遍行为。山头越大,影响力越大,隐性权力也能水涨船高。有了山头,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办事也会更方便。在一定范围内,同样的职级,有山头的人相比没山头或山头小的人,权力往往更大。
当时,朝廷最大的山头是八爷党,各路人马竞相投奔,甚至连四爷门下的年羹尧也想入驻。任伯安是九爷的门人,也是八爷党的骨干成员。
在江南,任伯安就是八爷党的代言人,其职责:一是管理八爷党的门人;二是为八爷党输送财富。
同时,有整个八爷党的赋能,任伯安在江南的地位可谓“德高望重”,同僚都为其马首是瞻。
车铭的丑事被揭发了,与任伯安有关,但车铭却不敢牵连任伯安一丝一毫,全部自己承担。通过这事,足见任伯安的能量之强。
正因为有八爷党撑腰,任伯安才有胆量对皇子甩脸,对筹款之事百般阻拦。
此外,在皇权不下乡的康熙年间,任伯安还是江夏镇也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连朝廷的官兵也为其守门。那块康熙亲笔御赐的匾额,更能增加其影响力,连皇子都被迫下马行走。
三、手握《百官行述》,臣公既不敢找任伯安麻烦,也不敢弯弓而报怨要想控制一个人,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掌握其“小辫子”是实现途径之一。这种手段,康熙也用过,他在朝野安插侦探,就为了掌握下面人的动向。比如,追缴户部欠款时,胤禛漏掉三个蛀虫,而康熙通过自己的情报系统就能得知。
任伯安在吏部任职时,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广泛搜集朝臣的“小辫子”,并汇集成一套书——《百官行述》。谁拥有这套书,谁就能控制数百臣公。
因此,任伯安可以利用《百官行述》,驱使记录在案的臣子为其效力,毕竟谁也不想“小辫子”被公开;同时,他还能以此为诱饵,并加上附加条件,与皇子交易。这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