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五年,曾作为雍正早年最心腹的门下戴铎被雍正以朋党罪名处死,这个曾经努力钻营并不断给雍正出点子的奴才没想到主子当了皇帝竟然会这样对他。
康熙的四阿哥雍亲王胤禛在其兄弟们为争夺储君发生激烈冲突时,他摆出一副俨然事不关己的超然状态,除了与宗教人物密切往来外,还编纂了《悦心集》,胤禛所作一切就是告诉当时所有人,我对皇位不感兴趣。
然而这只是一个烟雾弹,他的门下奴才戴铎替他到处收集消息,并出谋划策,而这个门下走狗的戴铎却在雍正登基后,被雍正以罪名处死。
少年时期的雍正_图
从康熙五十二年(1713)开始,戴铎作为雍亲王的门下唯一心腹主动为胤禛献计献策劝他积极参与储位竞争:“当次君臣利害之关,终身荣辱之际,奴才虽一言而死,可少报知遇于万一也。”并洋洋洒洒写下千言,替雍亲王分析当前形势和需要如何主动进攻。雍亲王对其书信只推说“与我分中无用”、“皇帝乃大苦之事”。
雍亲王在帮助戴铎外放福建知府后,戴铎在给他的信里还说:“在武夷山,见到一道人,行踪甚怪,与之谈论,语言甚奇,等奴才另行细细启知。”胤禛收到信后非常感兴趣,在信后迫不及待追问:“所遇道人所说之话,你可细细写来。”《文献丛编》
戴铎收信后可谓吊足了雍亲王胤禛的胃口,在回信中说:“至所遇道人,奴才暗暗默祝将主子问他,以卜主子,他说乃是一个万字。奴才闻之,不胜欣悦,其余一切,另容回京见主子时再为细启知也。”胤禛无奈,用了羡慕口吻回他说:“你得遇此等人,你好造化。”
雍正的书法_图
戴铎向雍正大吐苦水,说自己在福建如何水土不服,想让雍亲王想办法把他弄回北京:“奴才自问愚昧,功名之志甚淡,兼之福建水土不服,染病至今,特启主子,意欲将来告病,以图回京也。”四阿哥胤禛收信后也给他一个大套路说:“为何说这告病没志气的话,将来位至督抚,方可扬眉吐气,若在人宇下,岂能如意乎?”
此后戴铎多次向胤禛苦求回京,胤禛越发反感他,在康熙五十六年时,戴铎给雍亲王继续写信表示“自到福建以来,甚是穷苦”,雍亲王非常不耐烦回信道:“天下无情无礼,除令兄戴锦,只怕就算你了。一年差一两次人来诉穷告苦,要两坛荔枝酒草率搪塞,可谓不敬之至。”
几个月后,当听到康熙决定在诸阿哥人中选拔太子时,戴铎又给胤禛写信提出了新的要求说“台湾远在海洋之中,沃野千里,而台湾道兼管兵马钱粮,我不如调到那里,替主子屯聚训练,亦可为将来之退计。”言外之意就是四阿哥肯定不能成功被选为太子,他去台Wan替胤禛打前站,俨然把胤禛往“造反”上的道领。
康熙皇帝,爱新觉罗·玄烨(1654年5月4日—1722年12月20日)_图
胤禛接到信后,气得不知如何痛骂:“
戴铎依旧屡表忠心。在此后又给雍亲王胤禛写信说:“奴才素受隆恩,合家时时焚祷,日夜思维,愧无仰报。近因大学士李光地告假回闽,今又奉特旨带病进京,闻系为立储之事诏彼密议。奴才闻之惊心,特于彼处探云‘目下诸王,八王最贤’等语。奴才密向彼云:‘八王懦弱无为,不及我四王爷聪明天纵,才德兼全,且恩威并济,大有作为。大人如肯相为,将来富贵共之’,彼亦首肯。”
戴铎这种主动向康熙身旁机密耀臣打探消息,在政治家庭长大的胤禛完全知道戴铎信口胡言,忽悠自己罢了,以大学士李光地的政治韬略完全不可能对其表露任何真实观点,更何况戴铎的官阶见不见得到李光地还是另一回事。于是在回信中再次将其痛骂:“你在京时如此等言语,我何曾向你说过一句?你在外如此小任,骤敢如此大胆!你之生死轻如鸿毛,我之名节关乎千古。我作你的主子,正正是前世了!”可见雍亲王胤禛对其厌恶而又无可奈何戴铎这块狗皮膏药。
李光地(1642年-1718年),字晋卿_图
戴铎在一年后给胤禛寄来几样扇子后,胤禛还是冷淡而处处警告他说:“
在康熙六十年,胤禛将其调往四川任布政使,在其上任前夕,胤禛对他再次警告说:“你此去当时时勉励,惟以治心为要,心一正,则天地神明自必加佑。”这种明示已经说明,在胤禛心里,戴铎属于小人之类的不正经人,处处歪门心思,格局和手法又不够大不够高,根本不配成为其真正下手。
果不其然,当胤禛继位后成了皇帝,没多久,就将其以朋党之罪处死。如果仅仅以灭口戴铎,显然并不准确,因为戴铎的层次最多是一个能在外面打探到一点难正真伪的消息,对当时的胤禛帮助并不大,与直隶总督李绂受命处死八阿哥的机密程度更不在一个层次,却因此让雍正不断厌恶其小人嘴脸和其到处煽风点火。虽然是自己的手下人,戴铎却一直被其厌恶,当了皇帝后,为了不让其继续添乱,顺路将其纳入朋党处死,以解昔年厌恶而又抛不掉的憎恶。
文:赵立波
参考文献:《雍正帝》、《文献丛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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