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12军在上甘岭罕为人知浴血45天:胜利一定属于中国人民
从1952年10月14日开始的上甘岭战役,发展到1952年11月上旬已成为一场不折不扣的消耗战。
无论是志愿军还是“联合国军”都在无休止地增加兵力和火力投入,仿佛这一场战役的伤亡已不重要,一切的目标就是拿下597.9和537.7两个高地!
“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评价说:“这个开始为有限目标之攻击行动,已发展成为一场残忍的挽救面子的恶性赌博。”
打死一个兵我补一个兵,炸一门炮我补一门炮,没别的,敌人跟志愿军在上甘岭耗到底了!
志愿军3兵团15军为了和“联合国军”争夺上甘岭投入了几乎所有的兵力,但是打到10月31日已经基本上山穷水尽。
在关键时刻,10月31日,12军代军长肖永银根据3兵团副司令员王近山的命令,决定由副军长李德生带6个团(实际参战4个团)驰援上甘岭换下15军,接受秦基伟军长的统一指挥。
毕竟,现在上甘岭已经成了举世瞩目的一仗,谁能打赢这一仗,谁就能彪炳青史!只出部队,不管指挥,这就是准备好做幕后英雄了。
应该说,肖永银军长和李德生副军长毫不含糊地坚决执行了兵团的命令,对上甘岭战役的最终胜利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
11月1日,12军31师的91、92、93团,一共3个团进入上甘岭阵地。
当91团团长李长生抵达上甘岭时,他发现前线的情况十分混乱,由于15军45师、29师都是采取打残一个连补一个连的添油战术,当时597.9高地上竟然有多达十几个连的建制部队。
说是十几个连,其实每个连多的也就四五十人,反倒是部队建制太多,连排长又大半牺牲,根本无法有效指挥。
李长生果断调整战术,将全团9个连采取“车轮战”的办法,一个连一个连投入战斗,每个连不管伤亡如何,一律只打一天,打完就撤下来休整。
连长不撤,作为后一个连长的顾问传授经验,如此类推往复。这样不仅避免了指挥上的混乱,也使各连都保存了一批骨干。
“联合国军”不知道志愿军在上甘岭已经补充了生力军,仍然做着全面攻占上甘岭的春秋大梦。不过,做梦归做梦,现实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
11月1日下午4点,“联合国军”经过惨烈拼杀攻占了597.9表面10号阵地,但91团8连随即就有十多个战士跟着炮弹的弹着点冲了过来,一顿手榴弹猛如虎,又把阵地夺了回去。
这一天,597.9高地的泥土完全被血染红,当天晚上,南朝鲜军30团团长林益淳集合部队时,发现已经有1500人无法回应长官的点名了!
现在围绕着597.9高地的拼杀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精疲力竭的“联合国军”发誓要夺回597.9高地的表面阵地,拼凑了5个团又2个营的兵力,向597.9高地发动反扑。
打到11月2日中午,7连的阵地上已经没有几个战士了,这时,91团负责运输弹药的8连一个排没等团指下令就主动投入战斗,硬是帮7连顶到了下午。
这时,原定3日进入战场的9连开始以两个班为单位,一批一批向上增援。
就是在11月1日-3日围绕597.9高地的争夺中,涌现了智勇兼备,一个班毙伤敌人400多名的蔡兴海8连4班。
11月2日这一天,范弗里特派出了他的战略预备队,即美军第187空降团突袭597.9高地,希望扳回战局,结果该团被志愿军91团打成了残废。
187空降团也是美军的王牌部队,从二战中作为尖兵参加了赫赫有名的诺曼底登陆战役,又参加了后来的“市场花园”行动和突出部战役,打得德军找不着北。
悍勇的美国大兵们听都没有听说过,世界上居然有一边喊着“向我开炮”,一边抱着并联爆破筒跟自己同归于尽的军队士兵,在志愿军面前,美军精锐曾经所向无前的勇气荡然无存。
这次他们遇到了,那就是91团8连1班的战士王万成、朱友光。就在美军冲上597.9高地10号阵地的同时,志愿军的炮火也铺天盖地打了过来。
鏖战一天,美军惨败,不得不退回597.9高地山下。
但是,志愿军1个团和敌人5个团轮着打也是压力山大,敌人拼得太凶了,照这个打法,91团就算连炊事员都上去,也撑不了几天!
细心的李长生根据这几天的战斗情况,发现美军进攻的规律是每天早上8点开始步兵冲锋,因此,美国鬼子肯定提前躲在哪里集结!
他随即派出团属侦察班乘夜色前去侦察。看着那些眼中满是精悍之色的小伙子,李长生一遍遍地叮嘱:绝对不能暴露,绝对!
侦察班不负所托,很快调查清楚美军的攻击部队正在597.9高地南侧的一片树林里集结。
该给美帝送一点惊喜了!李长生立刻向李德生副军长要了配给12军的“喀秋莎”火箭炮团。凌晨4点30分,24门火箭炮按照侦察兵所报告的方位进行了齐射。
384发火箭弹在38秒内将美军藏身的树林化为一片火海,无数的断肢、内脏、钢盔、武器的碎片像礼花一样炸散开来,形成了恐怖又瑰丽的一幕。
没有人知道那一天美军的准确伤亡数字,李长生只知道,4日美军直到中午12点才开始发动进攻,此时距离志愿军的炮击已经过去了整整7个小时!
实际上,美军集结的第一波攻击部队已经在志愿军的火箭炮突袭中被全部报销了。而美军一次组织的部队至少是一个营……
“喀秋莎”火箭炮在朝鲜战场的地位有多高呢?那时火箭炮部队的车号是“84”,在路上只要是“84”车号的都会得到主动让路的礼遇。
从11月4日到5日,91团又和“联合国军”拼了2天,还没参战的部队只剩下一个连了。
11月5日,“联合国军”拿出了最后一点有生力量投入了597.9高地的无底洞。然而这一次,他们遇到了一个人,这一天的战局由此注定。
是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叫做胡修道。
这一天,胡修道和他的战友先后击退美军从一个排到两个营规模总共41次进攻,毙伤敌军280多人,美军尸横满山,而志愿军的阵地寸土未失!最后,阵地上只剩下胡修道一个人。
只用了一天时间,胡修道就把他的名字刻在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特等功臣、一级战斗英雄的光荣榜上,志愿军240万指战员,获得这一荣誉的只有46人。
当胡修道把步枪里的子弹打光,把手榴弹扔完,面对几十个冲上来的美军他毫不畏惧,只身跳出战壕向敌人发起反冲锋!
只此一人,气势已胜过千军万马!
就在这时,胡修道身后响起了山崩海啸一般的呐喊声,无数天神一般的志愿军战士披着黄昏落日的霞光出现在高地的棱线上,惊慌失措的美军崩溃了,丢下一堆堆的尸体四散逃窜。
在勇气对勇气的较量中,他们再一次败在了志愿军手下。
就在两军鏖战时,一架美军的P-51野马式战斗机低飞掠过战场准备扫射志愿军阵地,结果被一发仰射的志愿军榴弹击中。
霎时间,暮色四合的战场上爆开一团耀眼的火球,飞机的零件和碎片化成了成千上百道火雨,乱纷纷地洒在进攻的“联合国军”队形中,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这一天的惨败使得“联合国军”的士气降到谷底,11月6日,美国总统大选结果揭晓,主张尽快结束不光彩的朝鲜战争,“带孩子们回家”的德怀特·艾森豪威尔赢得大选,成为美国第34任总统。
“联合国军”在597.9高地的惨败,就这样成为了志愿军“庆祝”艾森豪威尔胜选的“见面礼”。
到了11月5日晚上,31师93团一个营开始进入阵地接替91团防御,在11月5日的惨败之后,“联合国军”实际上已经放弃了对五圣山597.9高地的进攻,后几天的攻势打得有气无力。
11月8日,美国第八集团军新闻官在面对媒体采访时无奈地表示:“联合国军”对三角形山的进攻是失败的。
这时,包括在上甘岭一线的“联合国军”各师长、团长、第八集团军司令官范弗里特、“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甚至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雷都认为,攻击597.9高地的战斗已经完全失败,能够保住537.7高地表面阵地就不错了。
如果志愿军不对537.7高地的表面阵地发动反击,那么“联合国军”总算在这场看不到希望的战役中获得了那么一点点战果,“联合国军”的头头脑脑们对美国国内的媒体也可以交代了。
堂堂的“联合国军”,总不可能连最后的尊严都保不住吧!
这就像一个输得只剩下底裤的赌徒仍然在拼命下注,一边想着尽可能回本,一边希望对手可以让自己保留底裤。
说句实在的,如果志愿军司令员邓华、3兵团副司令员王近山、负责实际指挥战斗的15军军长秦基伟不想打的话,上甘岭战役在11月8日就已经结束。
当然,壮志凌云的志愿军将领们绝不会这样想,他们很清楚,拿下537.7高地不仅仅具有战术意义,更具有政治上的意义。
英雄的志愿军就是要告诉美韩军队:只要是我们的阵地,你们一块也拿不走!
11月11日下午4点整,志愿军集中了70多门榴弹炮和加农炮、20余门大口径迫击炮和一个“喀秋莎”火箭炮团,1小时内向537.7高地北山的南朝鲜军阵地砸了上万发炮弹,这也是上甘岭战役中我军火力密度的最高纪录。
在我军炮火持续的咆哮声中,志愿军92团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向南朝鲜军阵地发起猛烈进攻。
这一天的天气很差,五圣山地区下起了雨夹雪,远近一片模糊,92团几个连刚到战场两三天就投入战斗,一些连长、排长连攻击目标都没搞清楚,子弹也没带够,就这么冲上去了。
天气寒冷,92团团长李全贵却急得满手是汗:部队打得太急,太急了!
然而对于537.7高地表面阵地的南朝鲜军队来说,则又是一种可怕到让人绝望的体验。
志愿军的炮火打得猛,这也不说了,在上甘岭两军的炮火都是非把对手弄死的节奏。离谱的是他们遇到了一群三三编组,每人身上都挂着二三十枚手榴弹,手里握着爆破筒的索命阎罗。
由于这一天能见度很差,打枪效率太低,反正子弹也没带够,92团的战士人人都带上了最钟爱的手榴弹,一边冲,一边炸。看到南朝鲜军的火力点,不顾死活地冲上去就扔手榴弹和爆破筒。
这种一炸就是一片的武器在地形崎岖的上甘岭成了近战之王,志愿军的手榴弹把537.7高地的南朝鲜军阵地都炸得翻了个。到了晚上18点,537.7高地北山阵地已经踩在志愿军脚下。
11月12日,南朝鲜2师的32团开始向北山阵地反扑。
北山阵地本身是537.7高地向北伸出的一条大山腿,暴露在敌人的火力控制之下,而且近一个月的反复争夺和炮轰早已把阵地上所有工事、掩体摧毁殆尽,所以志愿军即便反击得手,也很难将537.7高地北山守住。
但是92团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走了,要么就是死在这里。双方手雷对手雷,刺刀对刺刀地打了整整一天,南朝鲜军死伤了近一千人,志愿军也伤亡600多人,第一波打上北山的部队伤亡殆尽,阵地丢失了三分之二。
南朝鲜军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二天清早,无数的志愿军又杀回来,把南朝鲜军的阵地截成几段。到这一天日落时分,南朝鲜军32团差不多全军覆没,志愿军92团伤亡也达1300多人。
太惨烈了!自从上甘岭战役开打以来,志愿军还没有几天单日伤亡在600人以上,要知道,一天就损失一个营的537.7高地上其实只能放一个连啊!
在五圣山前线指挥所的李德生副军长急忙调上来第93团接手92团的阵地,93团当年是赫赫有名的“朱德警卫团”,也就是八路军总部警卫团,仗打到这份上,两军已经把看家底的部队全拿了出来血拼。
93团团长李基中是黄埔14期,55年开国少将,当年在太行山区曾指挥2个排的八路军阻击700多日伪军一天一夜,毙伤敌140多人,也是能征惯战的一员猛将。
但是,面对537.7高地北山的复杂局面和密密麻麻冲上来的南朝鲜军,他也只有一句话:打!狠狠地打!
到11月17日,537.7高地北山除了7号、8号两个阵地以外,其他仍然掌握在我军手中。也不是志愿军不想要7号、8号阵地,实在是这两个阵地太小了,只能摆2个班的兵力,谁也守不住。
而且,为了给朝鲜人民保住这两块巴掌大的土地,5天里仅仅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志愿军烈士就有十三人!
李基中,这个铁打的汉子看着前方络绎不绝被抬下来的烈士,忍不住泪流满面,要知道伤员一般不下火线,烈士能抬下来的都是少数,在那种被炮火犁了一遍又一遍的地方,大多数人根本留不下全尸!
此时12军已经投入了3个团,从11月1日到11月17日,每个团只能坚持5天左右,再久就要成建制损失。
而对面的敌人,美陆战7师已经被15军和12军联手打残,南朝鲜军光2师就增补了9次!
11月17日,李德生调来救急的34师106团进入阵地,战前,李德生专门找来106团团长武效贤,一字一顿地说:你们106团准备打到底,收摊子吧,我再补给你一个营。
武效贤,1923年生,山西长治人,1938年参加八路军,从大头兵一步步升到团长,身经百战。
1949年12月,就是他一个人和国民党第5兵团司令李文谈判,说服国民党“天下第一军”在内的5万多人投诚,兵不血刃摧毁了国民党在西南最后一个重兵集团。
与李德生的焦虑截然不同,武效贤显得胸有成竹:放心吧副军长,屁股大的高地,四个营还守不住?
其实,武效贤心里已经抱定了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在上战场前,他对已经怀孕的妻子杜念沪(国军将领杜聿明的外甥女)说:
“战场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万一我牺牲了,你不要悲伤,把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培育成人。组织上一定会送你到北京人民大学,你好好学习,开始新的生活。”
他没想到的是,杜念沪瞒着他也偷偷地上了上甘岭前线。她对武效贤说:“前线不让女兵上,可我是干部。你到哪,我就到哪,就算牺牲我们也要牺牲在一起。”
就这样,杜念沪成了106团在上甘岭唯一的女兵。那一代共和国军人在战火中淬炼的爱情,比黄金还宝贵!
11月17日晚上,106团进入537.7北山阵地。18日一早,南朝鲜军2师就向北山6号阵地发起进攻。
这时武效贤才发现,这个仗真TM的不好打啊!高地上光秃秃的连个掩体都没有,美军一发炮弹只要打中了就能打死我们好几个战士。
18日这一天,“联合国军”向北山阵地发射了2万多枚炮弹和炸弹,即使是这样,106团3营8连的战士们依然利用弹坑、山棱线奋勇抗击,打退敌人的一次次进攻。
19日凌晨,7连接替伤亡较大的8连继续坚守阵地,连续粉碎敌人13次进攻。
到了20日凌晨,6号阵地又不行了,3营9连组织敢死队反攻又夺回了6号阵地。在混战中,3连1班打得只剩负伤的战士高守余一人。
高守余有一个同在9连的堂弟叫做高守荣,战斗间隙,他就急不可待地到处找弟弟,找来找去,在全是死人的阵地上找到了弟弟的一条腿(高守余记得高守荣穿的黑布鞋磨破了,露出脚趾)……
20日天亮时分,南朝鲜军又向6号阵地发起冲锋,高守余擦干眼泪,用搜集来的手榴弹、爆破筒坚持战斗,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连续击退了南朝鲜军六次冲锋。
阵地上没有吃的,也没有水,只有血。高守余这一天就吃了口袋里三颗祖国慰问团带来的糖果,用几十名敌人的污血给弟弟报了仇。
20日高守余一人毙伤敌军120余人,在把敌人打退之后,他手里有两支敌人尸体上搜来的步枪,还有没甩出去的六枚手榴弹,最后上报的战果就是“毙伤敌120余人,缴枪一支”。
战后,他被志愿军总部授予“孤胆英雄”的称号。
106团3营在北山阵地上坚持了3天就差不多打光,武效贤只好将2营调了上来。他认为,这样打法不行,要不了几天106团就全部交代在北山了。
他向李德生提议,第一,在主要阵地上沿途抢挖单兵掩体“猫耳洞”,洞小挖得快,便利藏身,减少支援部队上去时被敌人炮火打击的伤亡,这样可以有效保存力量。
第二,改变一个阵地一个阵地争夺的办法,集中兵力固守最重要的2、6号阵地,其它次要阵地,白天用炮火控制,敌人上来了就炸他们!
更妙的是,那几个阵地106团白天不上人,晚上加班加点抢挖掩体,白天只要敌人上不来,他们也就破坏不了前一天挖好的阵地,这样第二天晚上我们就上人继续挖!
第三,在第二条彻底落实的基础上,运用在597.9高地打神了的小兵群战术,不大举出击,以少量兵力固守阵地,依靠呼叫炮火打击攻上来的敌人。
三条建议的组合拳,总而言之就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这真是太厉害了!
因为这种打法很耗时间,李德生一开始犹豫了,武效贤拍胸脯说:副军长,照这办法巩固不了阵地,你杀我的头!
李德生立即表态:我给你一周时间,你尽量搞!
从军部出来,杜念沪悄悄地问武效贤:“你先斩后奏,副军长熊你了吧?”
武效贤哈哈一笑:“少牺牲几个战士,打胜仗,就算给我处分我也心甘情愿。不拿下上甘岭,就把我自己埋在上面!你去上北京人民大学。”
106团马上总动员发起挖掩体/猫耳洞立功活动,规定凡在一昼夜里挖好一公尺以上猫耳洞掩体的给予记功。
就这样,106团在军属12门榴弹炮和40门迫击炮的火力掩护下,冒着夜间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用一周时间就在几个主要阵地上挖掘了7条坑道、12个屯兵洞和5个防炮洞。
其实从11月25日开始,南朝鲜军就发现他们已经打不动志愿军的阵地了,这一天,已经第10次增补的南朝鲜第2师再也坚持不住,改由南朝鲜第9师继续向537.7高地进攻。
到这个时候,南朝鲜第2师挡不住106团夜间频频发起的短促突击,陆续把除了537.7高地7号、8号阵地以外的其他阵地都丢给了106团。
这个第9师由于在10月份的白马山战斗中挡住了志愿军38军一个师的猛烈进攻,就被吹上了天,成了什么“白马师”。
第9师的师长金钟五,后来曾经担任韩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兼陆军参谋长,参谋长则是后来韩国著名军人总统朴正熙。
其实什么参谋长、什么总统,都是武效贤盘子里的一碟小菜。
12月3日,“白马师”经过一周的准备,妄图给106团一个下马威,天刚亮,就出动飞机200余架次,对106团阵地、指挥所、炮兵阵地、后方地域进行猛烈轰炸。
下午2点,南朝鲜军又集中100多门火炮对537.7高地1、6、9号阵地轰击,随后以两个营兵力组成密集队形向北山阵地冲击。
嗐,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这种老套路?106团1个营在炮兵纵深火力支援下,采用小兵群战术针锋相对,打得南朝鲜军满山乱滚。
至黄昏时分,南朝鲜军发起的11次冲锋全部被击溃,折兵200余人,志愿军仅伤亡8人。
经此一战,南朝鲜军也被打得没了脾气,再也没有发动过大规模进攻,秦基伟军长高兴地对武效贤说:“你行啊!你们把这个硬骨头硬是啃下来了!我们15军谢谢你!”
12月15日,106团在浴血奋战28天之后胜利完成任务,将自己所坚守的537.7高地全部阵地移交给15军第29师。
在抗美援朝战史上,通常将1952年11月25日南朝鲜第2师撤下阵地这一天作为上甘岭战役结束的日子,但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一天之后,志愿军12军34师106团在537.7高地又坚持战斗了20天。
12月16日,15军举行庆功大会,15军参谋长张蕴钰代表军政治部向106团团长武效贤授旗,锦旗上写着八个大字 “主动灵活、英勇顽强”。
1953年4月,杜念沪在家乡生下了她和武效贤的长子,她给儿子取名为武和平。
1955年,武效贤被授予中校军衔,1964年晋升为上校军衔,后历任12军34师副师长,南京步兵学校副校长,江苏省军区副参谋长等职务。
向那一代英雄盖世、视死如归、百折不回的共和国军人致敬,他们都是新中国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