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旅”旅长黄正诚,1946年兵败被俘,后来的结局如何?
在解放战争时期,国军中有一个著名的“天下第一旅”,它是国民党嫡系胡宗南精锐部队整编第一师第一旅,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全部装备美式武器,多年来以其无敌的战斗力被蒋介石、胡宗南吹嘘为“天下第一旅”,它曾经当过蒋介石的警卫部队,人称“蒋家御林军”。
胡宗南是这个旅的第一任旅长,以后历任指挥官也都必须是黄埔生,继任旅长黄正诚不仅毕业于黄埔,而且留学德国,虽任旅长,但军衔已是中将,以中将之衔任旅长,足见这个旅地位的特殊。
但就是这个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旅”,被陈赓带领晋冀鲁豫军区第四纵队打了个落花流水。
1946年7月,第四纵队与太岳军区一起进行了文夏战役,剿灭敌整编27师31旅,战斗中缴获了一些美制无线电报话机,获取了敌军一些部队的报话台呼号及密语资料。
当时纵队司令员陈赓指示暂不把报话机用于部队通信,而专用于侦听敌人的军事行动。
陈赓很快就破解了胡宗南部的通讯密语,知道其部队代号组成方式是:取上一级长官的名或字的第一个字,与本部队长官的名或字的第二个字连起来。
整编第一师因此被称为“介梅部”,因为第一军军长董钊字介生,而整编第一师师长罗列字冷梅。
其军事行动则用柴米油盐酱醋茶来代表,比如说去买酱,意思就是前去警戒。
兵力规模的代号是:一个连称“三人组”,一个营称“四人组”,一个团称“五人组”。
9月21日下午,敌整编1师师长罗列在报话机上用密语,向其所属的167旅及配属的整编27师27旅下达进攻浮山的作战命令。
敌情上报后,陈赓司令员很快召开作战会议,确定了我军作战方案:由13旅与太岳军区部队迟滞并缠住敌167和27旅,集中我10旅和27旅主力,在临汾至浮山公路上伏击从临汾来犯之敌,务必全歼。
我军各旅旅长受领作战任务的时间,仅比敌师长罗列向其部队下达进攻命令晚两三个小时。
9月22日,当胡宗南部第一旅二团进入临浮公路的官雀村时,陈赓立即命令第十一旅对进入官雀村的敌人实施包围分割。
同时,命十三旅在西佐岭一带布防,迅速构筑工事,防范、阻击占领浮山县城的国军第二十七旅和第一六七旅对官雀村的增援;命第十旅进到官雀以西,阻击可能从临汾赶来的敌人,保证十一旅的安全。
战斗很快打响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浮山方面的国民党军闻讯赶来增援,提前等候在西佐岭的十三旅奋起阻击,虽然损失不小,但始终未让敌人越雷池一步。
听说官雀村的二团陷入我军的攻击,第一旅旅长黄正诚马上率领第一团紧急增援,早已布设在官雀村以西陈村、王村一线的我十旅和敌人展开了激战,很快将黄正诚及其第一团逼至陈堰村,黄正诚无奈只有率部队从陈堰村西进,打算进村固守。
此时,由于苦守官雀村的胡宗南部第一旅二团团长王亚武见援军迟迟未到,乱了阵脚,很快二团成为我军囊中之物。
9月24日拂晓,第十旅的三个团发动了对黄正诚在陈堰村旅指挥部的总攻。
十旅调来了配属的山炮,对准国民党旅部大院展开了射击,“轰隆”一炮就把指挥部炸塌,战士们趁机利用残垣爬上屋顶,顿时,步枪、机枪、手榴弹、炸药包响成一片。
二十九团的战士从房上投下一排手榴弹,接着跳下院子,用刺刀对着国民党兵喊道:“缴枪不杀!”
躲在屋里的一百多名敌人举着双手出来了,随后,战士们对俘虏进行了逐个盘查。
这时,上身穿着士兵服,下身穿着黄呢子马裤,脚上踩着大皮靴的黄正诚见掩饰不住,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黄正诚,这个“天下第一旅”旅长就这样被活捉了。
据说,黄正诚输得颇不服气,在被送到纵队司令部后,竟开始“不吝赐教”:“你们的打法很怪。按道理应该打两翼中的一翼,我们第一旅在中间,你们却打了我们。”
而陈赓见到黄正诚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陈赓,和你们胡长官黄埔同期!”
一阵飓风凌空横扫而过,陈赓又以老学长的口吻教训黄正诚:“你是黄埔学生,又留学德国,你这个仗是怎么打的?”
黄正诚早已被眼前这位久闻大名的黄埔大学长的气势所镇服,当时竟嗫嚅着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搪塞着说:“我的火力没有来得及展开,就……”
岂知陈赓听到这里火气更盛,不等黄正诚把话说完,再次训斥起来:“你在上陈村我的阵地上,陆空配合,步炮协同,全部火力展开,打了我12个小时,没攻下我一个山包。你还想狡辩吗?真是一个草包!”
黄正诚的老底既被揭穿,又被训了个灰头土脸;弄得蔫头蔫脑的,总算老实起来,大气儿也不敢再吭一声,以免再遭训斥。
最后再说说黄正诚的结局。
当时考虑到他的身份和影响,在请示上级以后,黄正诚被俘后又被故意放走了,这样做主要是为了瓦解国军内部,另一方面,出于保护他的目的,对外宣传是逃走的。
谁知,黄正诚回到南京后,随即被蒋介石以通共的名义软禁起来,逃到台湾后,黄正诚虽然被自己的老同学汤恩伯保释出来,但后来还是被卷入几件大案中,最后在狱中中风而死,终年5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