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儿童无拘无束的游戏活动中,我们可以看到,人的所有表现方式的核心,是浑然一体的整体性和变换无穷的多样性:语言与歌唱的自然融汇流动,词汇的形式在模仿与创新中嬉戏。当儿童用游戏模仿他们的环境时,言语和对话的运用往往是自然的和典型的形式,好似韵文的叠句和格律,又如梦般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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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顺畅的动作就是他们内心活动的自然流露,犹如一面镜子,映照出他们内在的和外在的活动过程。他们的动作天然生就各样的体态和分解姿势,对自身运动力量的轻重缓急具有敏锐的感知,舞蹈式的旋转在他们的身上就像日常生活动作的拷贝。成功的尝试使儿童心满意足,继而诱发更多的动作实验。但在与成年人的较量之中,他们立刻认识到,练习一些技能才能非同凡响。令人悲哀的事情自此开始,儿童自然的创造力从此受到抑制。他们的动作不再是自然的流露,而是在莫名的野心驱使下的行动,他们只能服从来自家长的偶发念头。儿童全面的表现受到压抑,片面的成就获得盲目的赞扬,自主的探索因为打扰了成人而遭责难。有时,甚至学校也会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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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相反,如果我们认可人的自我表现的天性,愿意看到人的自由和完整的发展,我们首先必须坚持谨慎的态度,在儿童的天然状态尚未受到干扰的阶段,对他们天然的能力给予有意识的支持和鼓励。对于成年人,也要把他们内在已被埋葬的能力源泉挖掘出来。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就必须把人内在的和外在的情感表达通过多样的自然途径给予调动,不论是模仿还是出新,不论是现实的还是理想的表现,都应该顺从自然的线条和自然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