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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两汉时期厚葬之后,薄葬在曹操、曹丕父子时代似乎有了可能。
《三国志》《魏书·武帝记》记载,218年的6月,曹操下令:“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规西门豹祠西原上为寿陵,因高为基,不封不树。《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居后,汉制亦谓之陪陵。其公卿大臣列将有功者,宜陪寿陵,其广为兆域,使足兼容。”
在这个命令里,曹操虽然提出了依照汉制,公卿大臣陪陵,可是居瘠薄之地,不封不树的丧葬设想却一改两汉风气。
公元220年,庚子,王崩于洛阳,年六十六。曹操遗令曰:“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葬毕,皆除服。其将兵屯戍者,皆不得离屯部。有司各率乃职。敛以时服,无藏金玉珍宝。”遗令明确规定了吊唁的形式,寿衣的选择和陪葬的内容。
曹操提出了比汉文帝刘恒更为具体、翔实的薄葬主张。
分析曹操的作为,他的俭葬主张似乎顺理成章。宫廷中的帷帐屏风破了,他要求缝了再用,不能换新的;儿媳妇的绫罗衣服曳地,他甚至诏令自裁。他组织过、指挥过大规模的挖墓行动,尸骨纵横的场面他一定记忆犹新,他担心自己日后的结局。俭约的习惯和挖墓的经历,让他对后事言之灼灼。
魏文帝曹丕更是深入地推动了父亲的俭葬主张,他认为“生有七尺之形,死唯一棺之土”,没有必要隆重举行丧葬之事。
我们还是拿《魏书•文帝记》的记述来看曹丕对待丧葬的态度:“礼,国君即位为椑,存不忘亡也。昔尧葬谷林,通树之,禹葬会稽,农不易亩,故葬于山林,则合乎山林。封树之制,非上古也,吾无取焉。寿陵因山为体,无为封树,无立寝殿,造园邑,通神道。夫葬也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骨无痛痒之知,頉非栖神之宅,礼不墓祭,欲存亡之不黩也,为棺椁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肉而已。故吾营此丘墟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后不知其处。无施苇炭,无藏金银铜铁,一以瓦器,合古涂车、刍灵之义。棺但漆际会三过,饭含无以珠玉,无施珠襦玉匣,诸愚俗所为也。季孙以玙璠敛,孔子历级而救之,譬之暴骸中原。宋公厚葬,君子谓华元、乐莒不臣,以为弃君于恶。汉文帝之不发,霸陵无求也;光武之掘,原陵封树也。霸陵之完,功在释之;原陵之掘,罪在明帝。是释之忠以利君,明帝爱以害亲也。忠臣孝子,宜思仲尼、丘明、释之之言,鉴华元、乐莒、明帝之戒,存于所以安君定亲,使魂灵万载无危,斯则贤圣之忠孝矣。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掘,至乃烧取玉匣金缕,骸骨并尽,是焚如之刑,岂不重痛哉!祸由乎厚葬封树。‘桑、霍为我戒’,不亦明乎?其皇后及贵人以下,不随王之国者,有终没皆葬涧西,前又以表其处矣。盖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延陵葬子,远在嬴、博,魂而有灵,无不之也,一涧之闲,不足为远。”
曹丕从尧舜禹的葬式说起,对比分析了薄葬和厚葬的利弊,列举了汉氏诸陵的遭遇和命运,指出了厚葬的恶果,得出了无不掘之墓的结论,提出了自己终老之后的葬制和葬式,要求后妃不得合葬。对于自己的想法,曹丕要求后人不折不扣地执行,不能怠慢。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严厉地诅咒了违背他遗制的行为,“吾为戮尸地下,戮而重戮,死而重死”。并要求把此诏书藏之宗庙,把副本存在尚书府、秘书府的档案里。
曹丕的遗诏,比父亲更为深刻冷峻,如铁钉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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