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七雄中,燕国在史书上着墨较少,这是因为大争之年,燕国很少惹是生非,日子过得相对平静。但春秋战国却发生了一件君王禅让给丞相的稀奇怪事,就发生在燕国,燕王哙把王位让给丞相子之。
这在《史记》、《资治通鉴》中均有记载。简言之,就是子之相当王,用欺骗的手段骗了燕王哙。但燕王哙的长子太子平不干了,就联合人要夺回来,结果反被子之所杀。连同成为笑话的燕王哙。
就在燕国发生内乱的时候,齐国国君齐宣王,就是那位我们以前在课本上学过的喜欢滥竽充数的齐宣王,派出将军陈璋趁乱攻下燕国国都。子之被剁成肉酱。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陈璋还在燕国王宫干了不少“毁其宗庙,迁其重器”的事情。他为显示自己这次的功绩,还在一件燕国宫廷的铜壶上,刻下了他攻打燕国的纪事铭文。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1982年正是改革开放初期,农村实行承包责任制的时候。这一年的春天,在江苏省盱眙马湖村的10多名村民正在田边清理水渠。这个工作很简单,就是用铁锹把水渠中的淤泥清理干净,让其通畅就完工了。
小队长万以才将清理工作分成10多份责任地,个人干个人的活儿。大家都干的差不多的时候,老万的弟弟万以全才过来,挥起铁锹就挖。就听咣当一声响,“哥,快过来,我挖到宝贝了。”万以全大喊。
老万和四弟万以年以及挖渠的村民都聚拢过来,只见一个沉甸甸、黑乎乎的金属器具,打开盖子,大家就惊呆了,黄澄澄的金子,全是金子。其实学名应该叫金饼、马蹄金、麟趾金还有一个18斤重的金兽。但村民不认识这些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但都知道这是特别值钱的古代金子。
现场异常骚乱,有村民说见面有份,金子大家分。万家兄弟联合起来持锹拿棍,不让人靠近,守护自己挖到的宝贝。万家兄弟保护着金子回到家中商议。万家的女人们七嘴八舌建议把金子称重,三家平均分,挖宝的老三可额外得到装金子的铜壶。尽管大家谁也没瞧得上这个被铁锹砸坏的铜壶。但最终万家兄弟还是做出了把金子献给国家的决定。
经鉴定,万家发现的古代黄金竟然纯度达到了999,这在春秋战国时期是不多见的。在春秋战国时期,金大部分指的是铜和锡,到了汉朝,黄金才慢慢增多,金才成为黄金的代称。并且这批黄金加起来有40斤。惊动全国,老万家彻底出名了。
但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黄金身上,至于考古专家一再追问,装黄金的东西在哪里?万家兄弟疑惑地说,那个破烂铜壶还有用吗?当看到黑乎乎的铜壶时,考古专家说话都在颤抖,比起那些金子,这铜壶才是无价之宝。因为铜壶上的铭文记载了齐宣王五年,齐国派大将陈璋率兵灭燕的过程。这正是当年燕国王宫重器,40斤的黄金哪有这个值钱呢?只是这个壶并没有名字,后来专家取名为“陈璋圆壶”,为国家一级文物,且因太过珍贵,禁止出国展览。
万家兄弟得到了重奖,奖励1万元。八十年代的一万元,这绝对是一笔巨款。当时的一斤大米才一角四分,一斤肉不到一块钱,北京一套四合院才5000元。有专家算过一笔账,八十年代的一万元相当于现在的255万。那么万家兄弟是怎么分这笔巨款的呢?老大老四各得2500,老三拿了5000。兄弟三人用这笔钱买了一台拖拉机,分别盖了新房。成了全村的首富,万家兄弟都非常满意。可是全村人都不乐意了。老万家从此30年没在安宁过。
先是小队长万以才的工作没人听了,不得不辞职不干;后来万家兄弟受到全村人的挤兑和白眼,老四老三不得不背井离乡搬到了城里。万以才也想走,可父母年迈,只好留下来。在被孤立排挤的环境下,万以才全家过了30年。
如今,70岁的万以才一家还生活在30年前的房子里,生活很艰难。他曾对来访的媒体说过这样一句话,30年来我没有向国家伸过一次手。如果有一天,我们无法生活,希望政府能给我们一些照顾。
看来偶然发现国宝并没有让万以才一家过上好日子,当然,万家所在的村子是偏远闭塞贫穷,如果当初,利用这一万元买房,如在北京买两套四合院,或是做一些生意,本来就比别人先富裕了一步,就会得到更大的飞跃,可是,在这样闭塞的小村庄,又被全村孤立,30年后反而又回到了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