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一只牛,吃进去的是草,被挤出的是乳汁,歃血。——鲁迅
假如自身有一些能力,纵然只是绵薄之力,纵然忍辱一生,也定当热血沸腾,为了国家的利益,肝脑涂地。
月影如昼,风烛残年的你遥望鳞波,那一抹少年的倔强隐约浮现,那时处于糟粕,好在周遭才人辈出,你艰难的匍匐,挣脱旧时的经箍,奔向了人生的高光,俯瞰人间的腐败,寻找理想的光辉。可至暗的黑幕捂住你的每一寸自由呼吸的细胞,让你透不过气,但强大的能量在你体内迸发,斩断了冤屈的魂斧。
作为中国的居里夫人,作为中国科学的佼佼者,你当之无愧,你名副其实,你值得被世人永久的歌颂与纪念,也时刻提醒着他们要辨别与看清。
1906年,王明贞出生在江苏苏州,家境显赫,乃名门望族,世代风云,是明朝文渊阁大学士的后嗣。其父是举世闻名的数学家,伯父曾翻译过众多物理学著作,也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家中踊跃出大批高学历,海外就读的有识之士,并一度成为各领域的专家。
王明贞的兄弟姐妹大多也是人才济济,声名远扬。她的兄长王守竞在哥伦比亚大学修得博士学位,并开创了中国理论物理学的宏伟蓝图,享誉世界。姐姐王淑贞则是从事医护行业,关注百姓医疗健康,是上海妇产医院的开拓鼻祖。
不仅如此,王明贞的弟弟王守武与王守觉,在半导体领域,做出了极大的奉献,也因此被世人所景仰他们的成就。
她自己是清华大学的教授,被誉为“中国科学界的居里夫人”,非常显贵。纵观中国历史被评为此番称号的女豪杰仅有三位,分别是核物理皇后吴健雄,钱三强的妻子何慧泽,最后一位就是王明贞了。但王明贞的一生并不舒坦,走的更艰难,尽管她的出身显著。
身于这样一个人才辈出的世家,照理应该顺风顺水,眼界开阔,体恤儿女才对。然而,她父母自私顽固成了王明贞人生的绊脚石。王明贞自幼求知若渴,对知识充满了向往,可她父母并不同意她上学,一直让她在家里做着琐屑杂事,照顾弟弟的生活起居。
十岁那年,一向为女权做思想斗争的祖母来到王明贞家中,见到她还在为弟弟穿衣服,便感到气愤又惋惜。于是二话不说将她带到自己开办的学校念书,从此,王明贞算是踏上了梦寐以求的知识道路,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十岁的王明贞在当时上学确实有点晚,但她才思敏捷,聪明过人,一丝不苟的把落下的知识全补了回来,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很快就中学毕业了,然而她苛刻的继母,思想守旧,觉得读书不是女人该做的,希望她早日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王明贞终是敌不过她继母的手段,无奈被迫下学。就在这时,姐姐从美国留学回国,制止了继母,并答允王明贞让她继续完成学业。
1926年,在姐姐的帮助下,王明贞顺利进入了南京金陵女子大学。天资聪慧的她经常跳级选课,成绩斐然,高年级不会的难题,在她笔下轻而易举。然而教授因为她是个低年级学生就对她刁难,一副瞧不起的丑态,竟然在她的成绩单做出故意压低分数的龌龊之事。
怒气冲冲的王明贞紧接着就转入北平燕京大学物理系就读。大学毕业后,王明贞有了更远大的志向,想去海外留学,却遭到各方面的打压。好不容易为留学做准备积攒下来的钱,学校因她失约而拒绝她的申请。另外参加当地委员会举办的留学考试,却因性别原因也受到歧视。
后来,在哥哥的帮助下,乘船前往美国留学,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那一天终于到来,在那艘拥挤的轮船上看到了大海的辽阔。
功成名就,却陷入至暗时刻显微镜下的花粉小颗粒,像没头苍蝇东闯西踱。一位叫布朗的外国人对其现象百思不得其解,只有王明贞从最基本的方程中慢慢推出这个运动的现象规律。
后来,她发表了《布朗运动理论》这篇论文后,震惊四方,被SCI收录并引用至少一千次。可谓是科学界的一面艳丽的旗帜。
1941年,珍珠港事件在美国爆发,思念祖国的她想回到祖国的怀抱,但美方坚决阻止她回国,无奈之下,王明贞在美国又待了八年。这期间对她的学术研究上影响深远,相继发表了11篇论文,字字珠玉,外国人都甘拜下风,成为了物理学界的大师级人物。
终于,王明贞克服重重危难突破美方阻挠,奔向了祖国。回国后,王明贞认识了门当户对的俞启忠,与他喜结良缘。婚后两人又回到美国继续深造,这时正值抗美援朝,王明贞不想为中国的敌人做事,决意回国。
然而当地的移民局恐吓威胁她,她若回国,将会受牢狱之灾。王明贞义无反顾,辞掉了美国的工作,于1955年再次回到祖国,并担任清华大学物理学教授。
十年如一日,在这里,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苦命求学的丫头了,她用毕生所学培养了无数让她自豪的物理学家和人民的骨干。
令人惜痛,她的至暗时刻砸在她日暮残年的身躯上,彻彻底底的冤屈。
据孙立哲回忆,1968年,已是万籁俱寂的深夜,刺眼的车灯戳醒了正在熟睡的人,一阵惨叫惊慌了他,耳边一直传来的是邻居王明贞的嘶吼:"你们无凭无据为何抓我......."
在那个革命动荡的年代,地位显赫,学识渊博的人通常是被关注的焦点,一有风吹草动就蛮横无理扣押。王明贞和她的丈夫被强行抓进监狱,没有任何罪名。
在监狱度过的六年中,这位低调老太太,这位隐藏大师并没有放弃生存,而是在自己的学识领域找乐趣,把《资本论》的数字算法重新做了一遍。
一直到出狱后的第四年,她和丈夫才成功平反无辜罪名。
如今,那些子虚乌有随之散尽,她老人家早已离世,清清白白,坦坦荡荡,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的才识无不给后世铺下了坚实的道路。
活在这个世界,不是用泪水博得无谓的同情,而是靠汗水赢得该有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