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网络广播电视台记者 谭明伟
今天中午,有市民向高速执法报案,称有一头“二师兄”正在高速隧道里“闲逛”,严重影响了交通安全。
接到报案后,高速执法五支队一大队立即运用监控系统,在G85成渝高速公路缙云山隧道进城方向中段找到了这位“二师兄”。根据监控画面显示,中午12点45分左右,一辆蓝色的货车在行驶到该路段时,由于货箱尾门没有关闭牢固,加上速度过快,导致这位“二师兄”被甩出了车外。
被甩在高速上的“二师兄”在隧道里一路“闲逛”,给当时的交通造成了很大的安全隐患,于是执法队员立即组织人力,并调来拖车到现场对“二师兄”进行了救援。
目前,执法队员正在通过监控查找这辆货车信息,一旦找到将依照交通安全法对责任人进行批评教育和相关处罚。同时,执法队员提醒广大驾驶员朋友,在行车之前一定要仔细检查车况,确保汽车门窗关闭牢固,以免发生意外,造成交通安全事故。
九龙坡新闻中心:谭明伟
1,邻居一大妈跟儿媳妇吵架,大妈受不了刺激从我这买了瓶农药,准备服毒自杀。结果没死还把多年的胃病给治好了,现在来给我送锦旗,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2,二师兄,你怎么了!
3,上学时,军训完了教官就要离开了,同学们那个依依不舍啊,都忍不住哭了,教官一个挨一个用手帕擦眼泪,擦到我没哭,这TM就尴尬了!
4,幸福来得太突然!
5,我有一舍友,特健忘,宿舍打热水要用学生卡,他总是忘带,后来他意识到这一点,每次打水的时候先摸摸有没有卡,这天他又去打水,先摸下口袋,卡带了,然后打水去了,过了一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忘带壶了!
6,我车呢?
(2017-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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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旭不断的晃动连荷,想让她镇定下来。
模糊中好不容易听到了李安旭的声音,她一下扑了上去:“安旭,救我。姐姐,姐姐,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了!不是我害得她,不是我!”
李安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将吓得直哭的连荷紧紧的搂在怀里,毕竟十三年的朝夕相处,就算没有爱情,多少也是有亲情的。他板正了连荷,让她看着自己:“不怕,不怕,有我在,有我在的。”
连荷听到李安旭的声音,一睁眼,却看见一个长发遮挡着的头,那人头缓缓的扬起,没有五官,没有五官。她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出声,就听到耳边阴测测的声音:“我的脸呢?我的脸不见了!把你的脸借给我好吗?”
“不,不要!不要!”连荷突然间对李安旭拳打脚踢,甚至狠狠的咬在他的肩上。
李安旭闷哼一声,微微皱眉,他将自己胸口的符放到了连荷身上:“不怕,不怕,有祭司院的符文庇护,不用怕。”
淡青色的人影被弹落开,狠狠的砸在墙角,那影子眼中有戾光闪过,转眼就消失在角落,从窗户窜了出去。
连荷轻轻地颤抖,惊恐的瞪着床罩:“爹娘说,姐姐回来了,我以为只是他们的心病,十三年了,十三年了。她怎么可以回来了?她要我的脸,她回来报仇了。安旭,安旭,不是我杀的她,不是我,不是我!”
李安旭轻轻拍了拍连荷的后背,紧紧的拥着她:“我知道,我知道。别怕,我在,我在。”他警惕的看向四周,草木皆兵:“连舞,你若真的回来了,就来找我。这一切不是连荷的错。不是她的错。”
房间里安静一片,没有丝毫的回应。窗户突然“嘭——!”的打开,一团黑影一跃落在地上。
连荷吓得直往李安旭怀里钻,一边颤抖的低嚎:“不——!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李安旭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将连荷紧紧的抱在怀中,即使曾经多么爱着,但那人现在已经是鬼,又怎能不怕:“小舞,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和连荷无关,你就别吓她了。”
“喵~喵~”那团黑影伸展了身子,伸个懒腰,低低的叫着。原来不过一只黑色皮毛的猫。
李安旭松了口气,微微闭眼。他一手轻轻拍着连荷的背:“不怕,那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不怕,不怕,我会保护你的。”真看着她被吓成那样,他下意识的去保护。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是十三年的夫妻,那是上千个日夜,许多事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为本能和习惯。
连荷紧缩在李安旭怀里,轻轻摇头,死活都不敢去看,她怕一入眼又是那张恐怖的脸。
李安旭叹了口气,拥了拥连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小荷,我把祭司院请来的符给你带上了。再也不会有鬼怪敢来下你。乖,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连荷轻轻点头,紧紧靠着李安旭的身体还有些轻轻颤抖。他说会保护自己,他终于说会保护自己了。她害怕,紧张,又有些小喜悦,小激动。紧紧的回抱李安旭,嘴角点点弧度,浅浅如梦。
李安旭一夜无眠,看着怀里人,丝丝愧疚,这十三年,他对她做到了一个丈夫的本分,却没有给与她一个丈夫该给的感情。他还念着小舞,念着他们的约定。他知道连荷没有错,站在她的立场选择了一个,必须舍弃一个。他无法指责,但却也无法认同。
翌日一早,李安旭早早醒来,对他而言,连舞是理想,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连荷是现实,一个他无时无刻不想遗忘的现实。可这日,他第一次陪她吃了早餐,在追寻理想之前,他先要安抚现实。
连荷细心梳妆,画上了久违的芙蓉面,梨花妆,浅笑嫣然。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美,这样美。她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非要这样才能得到他的爱情、怜惜,她宁愿遇鬼,甚至心里有些感激。
两人各自心思,却都带着淡淡疏离的恭敬和刻意的美满。这样的模式,他们习惯了十三年,一时间要改,却不知道从何而起,只是各自心思,各自盘算。
饭后,李安旭乘马车上早朝,特意经过了凤舞楼,将一串白色的玲珑玉骰子,让人送了进去。那玉是向好友讨来的仙玉,他希望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小舞,我的心里,只有你。
连荷在李安旭离开之后,去了趟北屋,例行公事般的炫耀:“呵呵,二姨娘,姐姐回来了,你知道吗?你可知道,姐姐来成全了我和安旭呢!今天早上,安旭陪我吃了早餐。二姨娘,你看,我们都过得很好!”
“滚!你们都不得好死!你要真的幸福,何必来和我一个老婆子炫耀?小舞回来了,她是真的回来了!要让你们不得安宁!你欠她的,都得一样一样的还来!包括你的命!”老夫操着手边的东西就往声音的源头扔去,咬牙切齿的诅咒。
“呵呵呵,你会看到我们越来越幸福的。我保证!”连荷一手执着小纸扇,捂着嘴轻笑。
“呵——!”房里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那声音在连荷的耳边炸响,整个房间的温度都突然地降低,让人头皮发麻。
连荷瞬间就想到了昨夜的那张恐怖鬼脸,整个人瘫软在地:“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我不怕你,我有祭司院的符文。我要让你魂飞湮灭!”她将放在胸口的那符文拿了出来,紧紧的放在身前:“你看到了吗?是安旭给我的。他爱我,你死心吧!”
跟着连荷的丫鬟都惊恐的扫视着周围,又小心翼翼的看向连荷:“夫人,夫人,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们。鬼,鬼在哪里?”
“呵——!”又是一声似有似无的冷笑,这一次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听到了。
“啊——!”一声尖叫,所有的人都乱做一团,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而去。那似有似无的嗤笑仿佛在耳根炸响,毛骨悚然不似人声。
“嘭——!”一声巨响,房间的门狠狠关上,任由房里的人如何用力都不能打开分毫。
半空中一个淡薄的黑影,飘忽不定的虚凝在那里:“瞎子,好欺负吗?还是说她,很好欺负?”
“你,你,你是谁?”连荷结结巴巴的问道,她四肢都微微颤抖,别说站立起来,就连虚坐着都是靠着背后椅子的支撑,否则她早瘫软在地。她以为是那梦中的鬼来找自己了,却看见只是一团虚影,心里稍稍安定。不是她就好,只要不是她就好。
那黑影忽然的飘近,与连荷脸贴着脸:“你在害怕什么?你心中有鬼?是不是这样的?”那黑影突然凝出无数黑色细长的发丝,头一仰,发丝飘落,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带着阴测测的笑意。
连荷大大的张着嘴,就像是丢到陆地的鱼,拼命的呼吸,拼命的想要叫出声音,却发现太过惊恐,那声音还未离开喉头,就消失于口中。她感觉到自己身体下有腥咸温热的液体流出,满是狼狈。
“我的脸没有了,妹妹,把你的脸借我可好?”那黑影俯首贴在连荷的耳边,带着金属质地摩擦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敲击着人心。
连荷大大的瞪着眼,她回来了,是她回来了!为什么她可以回来?为什么她还要回来?下意识的伸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可以自救,又或者是想将眼前的一切推远。右手小拇指上挂着的三角金色符文,在飞舞中接触到黑影,爆出强烈刺眼的光。
黑影被打散,很快又在墙角聚集,它似乎怕这符文,却又不怕。虚立在墙角,发出嘲讽的嗤笑:“符文?这就是安旭送你的符文?呵呵,你们谁将这符文抢到了,我就饶他一命。”它话语里都是玩味,似乎突然想起了周边的人。
房间里的人看了看黑影,又看了看连荷,一边是鬼物的恐惧,一边是主母的威慑,许久仍旧僵持着。
那黑影似乎对这样的局面很是不满,手一挥便将最近的小玲拽在手中,它的手指缓缓成形,一根细长的指甲也虚拉变长,轻轻的点在小玲的脸上,它对着那人的耳廓轻轻的嗤笑,点点阴风:“我的脸找不到了,用你的好吗?”
小玲感受到脸上阴戾坚硬的指甲,不断的哆嗦,感觉自己的脸,转眼间就会被剥落。一个哆嗦,晕了过去。
那黑影头部逐渐的凝实,一张十三四岁,清纯可人的脸,淡淡笑意梨涡浅浅。渐渐的那双眼球,仿佛被什么拉扯着,一点点的从眼眶中脱落。可她嘴角还是那甜美的笑意,诡异的恐怖。
连荷的陪嫁丫头小翠指着那黑影,哆哆嗦嗦半天才叫出来:“大,大,大小姐……大小姐不是跟车夫跑了吗?怎么……”
那黑影甜美笑意的嘴渐渐的被拉长,一直咧到耳根,就像被切了一刀,一张开,就落出了猩红的舌头。
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惊恐而哆嗦着磕头:“冤有头债有主,请你绕了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呵,真的不知道吗?那相爷的未婚妻呢?好吧,不要紧,这些都不要紧。”那黑影慢悠悠的说着,带着些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我说过,谁抢到了那符文,我就放过谁!机会给了你们,命在你们自己手中。”说完,那黑影有变回了虚影的状态,再看不清那恐惧的脸。
地上跪了一地的人,他们颤抖而惊恐,并没有因为看不见了那张脸而减弱丝毫,反而抖的更凶。
茶桌旁却是另一番光景,看不见的老妇人一手握着念珠,低声的一遍遍的念诵这听不懂的经文,仿佛周遭如同炼狱般的一切都与她无光,连空气里传来的咸腥味也与她无关。她将一切摒弃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连荷最先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到了老妇的旁边,跪在一米的距离,便不敢在往前,怕吓到了那黑影。她连连的对老者叩首:“二姨,我错了!我再也不来打扰你的安宁生活了。求你,求你让连舞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凶手,真的不是!”
那一群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怪异,纷纷往老妇人脚下聚拢,磕头如捣蒜一般,连地面都微微震动,却依旧没有惊扰到老妇人。
黑影在望向老妇的时候,眼底有过一抹温柔。在一开始出现,在那老妇的身边就形成了一道结界。鬼气刹人,它不愿伤了老妇:“好了没?再不开始,我就动手了哦!我只是想要一张脸,一张光洁如玉,没有瑕疵的脸。不如用你们的拼一拼?”
“不!不要!对不起了,小姐!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不知道谁先开了口,接着便有人动了手,整个场面,可笑的喧哗,可笑的争夺。
那黑影眼底有悲悯,有仇恨的光闪过,无辜,没有谁无辜,若不是他们这样来欺负娘亲,她也不会让他们看到那恐怖的一幕,更不会这般的吓唬他们。这就是人性,趋利避害。就因为这可笑的人性,自己连死后都还要被污蔑。就因为这可笑的人性,娘亲寄人篱下还要被欺负。
房间里追逐着,撕抢着,渐渐的开始打成了一团,无数的手都伸向了符文,可抢到符文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我拿到符文了,就被一群人扑倒,又是新的一轮哄抢。
黑影冷冷嗤笑,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就这副模样。再看看蓬头垢面的连荷,它眼底有复杂的情绪涌动,最终归于平静,来日方长~
连荷没有加入哄抢,在符文被抢的第一秒有些微愣之后,便看着黑影,她发现这黑影根本不是为了将自己弄死,而是不断的吓唬自己,用各种方法玩弄折磨自己。她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幅度,不死就好,只要不死,今日的耻辱,她要这鬼百倍偿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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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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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旭拿出了自己最为风流而深情的一面,缓缓的走到了亭中,与连舞面对面席地坐下:“姑娘,小生有个疑问,姑娘这曲儿是从何而来。这曲是当初我为故人所作。”
“偶然所闻,觉得好听便记下了。”莲舞双手抚着琴,也不弹奏,注意力都在那琴上,根本没有抬头的意思:“不曾想在这里会遇到这曲谱的主人,幸会,幸会。”
李安旭看着对方有些微的眼熟,仔细一想,才惊呼出声:“莲,莲舞姑娘!”
莲舞抬头,眼中尽是哀婉,看着李安旭:“李公子,是你。抱歉,今天晚上……谢谢你的红豆手串。”欲语还休,微微停顿。
“没事,没事。不过我看姑娘心事重重,可否说来与在下听听,兴许能为姑娘解惑。”李安旭连忙说道,看着她的欲言又止,总感觉自己的连舞就在身边,何况她们还一个音调的名字。
莲舞浅浅一笑,素手抚琴,悠扬的曲调缓缓倾泻:
“还没好好地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
还没为你吧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有好好的感受
醒这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
伴随着清冽空灵的歌声,悠扬的琴声,空中雪纷纷洒洒的落下,似乎配合着这歌的意境。这雪自然不会是凭空而来,而是小仙让师兄用仙法变出来的,她说以后每每下雪,李安旭就会想起莲舞。
一曲曾经红遍了大江南北,歌后王菲的《红豆》,被小仙无良的带到了这个时代,当然,她还不会无良到将这占位己有,只说是曾经一个女神所创。
李安旭沉醉在了各种,眼前的女子似乎情感不顺,自己何尝又不是呢?最爱的人,却没有能在一起。最近,他总是轻易的想起她,想起那年红豆树下的誓言,现在红豆树还在,誓言却空留飘零。她不在了,再也不在了。再不会有人仰着头,一脸崇拜的对自己说“安旭哥哥,这曲子真好听。”“安旭哥哥,看我秀的荷包好看吗?送你呢!”“安旭哥哥……”那时真的好没好,想起来都是甜甜的笑。
一曲终结,连舞抬头看着李安旭,看他淡笑的沉思。他想到了什么?会是我们之间的过往,还是和妹妹一起后的日子?能让他这样开心的,一定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吧!
李安旭从思绪里醒来,就撞进了连舞的目光中,爱慕的,怜悯的,疼痛的,这个女人该有怎样的故事,再能有如此复杂的眼神,复杂到让人心疼:“莲舞姑娘,这首歌很好听。你和他……抱歉,如果让你为难了,你不说便是。”他见连舞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便改了口,实在下不了心去为难她。
“无妨,他死了。在很多年前,尸身现在也没有找到。”连舞低垂下了眼睑,她说的是她自己的的故事,也或者还带着李安旭的部分:“我们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他死了之后,他哥哥却要逼我嫁他,所以,我逃出来了。做了舞姬。”
李安旭微微一愣,这故事听起来太耳熟,看向莲舞的目光多了些怀疑,抿着嘴,安静的等待莲舞继续。
莲舞轻轻叹了口气,收起了古琴,背在北上,一手执伞:“谢谢你,听我讲了这么多。也谢谢你的红豆手串。我,我很喜欢。”她起身撑开伞,袅袅婷婷的离开,中途有微微一顿。
她多想转身问问他,这些年有没有时常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娶妹妹?可终究咬咬牙,什么都没有说,她现在对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连荷,连荷,你真是好样的!就为了这个男人,就要置我于死地!
远处小仙嘟囔着嘴:“师兄,你这法术也太差了,就那么一点雪!我还想着能堆雪人呢!”
“雪人?”陌如玉不解的看着小仙,神色有些严肃:“在极北之地却是有雪人这个种族,但是他们可不是堆的!以后要是遇见了,可别去招惹,你这小身板儿,右手一握,就碎了。”
小仙吐吐舌头,这也太巧了吧!她连忙跟陌如玉解释:“师兄,师兄!我说的是用地面上的雪堆成的雪人,不是你说的那个啦!”
陌如玉宠溺的揉了揉小仙的额头:“古灵精怪!下次吧!雪太大,会冻着他们的。”
小仙轻轻点头,看向亭中,却看见连舞起身离开:“咦,怎么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那男人的台词应该是:‘别走,baby!’这样离开,不符合言情剧的设定!”
陌如玉淡笑着轻轻摇头,他已经习惯了小仙偶尔蹦出来那个位面的语言,虽然不太懂,但也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宠溺的看着。
连舞起身才走出亭子不到十步,就被叫停。
“莲舞姑娘,你可想听听我的故事?也是个老套的青梅竹马的故事。”李安旭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离开,他下意识的将她当做了连舞。赎罪也好,爱恋也好,他不想就这样放下。
连舞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你的故事,你若想说,我便听听。就当还你刚刚倾听我说话的人情。”
李安旭微微一愣,他想之前自己的疑虑是多虑了,她并未想要向自己刺探什么,只是单纯的将自己的额身世而已。他内疚的浅浅一笑,有些微腼腆的意味:“都好,都好,一些话压在心底好多年,有个人可以述说,是我的幸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若现在有壶酒就好了,久逢知己千杯少!”
“公子,那就以茶代酒可好!”连舞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小茶炉,刚刚离开的时候,她并未想要带走,想着等明天让丫鬟过来取就是。
小茶炉子里炭火明亮,一缕缕白烟冒气。将水壶里的水,倒入一旁的茶壶,缕缕青烟冒起,茶香扑鼻。
“好茶,好茶!”李安旭连连称赞:“小姐,请坐!可否借你的琴一用?”
连舞轻轻点头,将自己背着的琴结下来,递给李安旭。
李安旭将琴放在桌上,伸手拨弄了一下,试了试音色,然后才开始弹奏。他微微闭着眼:“我的爱人和你一个名字,但是连府的连,不是莲花的莲。再很小的时候,我拜寄放他家,第一次见到她,觉得她娇小可怜,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这曲子是我为她所谱,她最喜欢的。你也听听。”
琴声叮咚响起,时而如玉珠落盘,时而如清溪流水,温婉动人。
连舞听得入神,她记得,这是他为自己谱的曲。那时候他总爱坐在树上,用玉箫吹着曲子,而自己则在树下,有时候看书,有时候做别的。
每次一曲之后,他还会给自己讲最近的见闻,将私塾里发生的趣事。那时候自己因为是庶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进私塾了。儿时的一幕幕,合着这琴声一点点勾勒,仿佛就在昨天。但他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她偷偷的睁眼,偷偷的看着李安旭的侧脸,还是那样的好看,不!比以前更好看了,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听这曲子已经到了尾声,她连忙闭上眼睛,深怕他察觉自己的异样。
一曲终结,李安旭才缓缓的开口:“我很爱她,很爱很爱!甚至求了父亲,说服他们不介意她母亲的出处,不介意她是庶出。我想给她幸福,不被人欺负!我能做到。在我的努力和坚持下,我们终于走到了订婚,再等一年,她及笄了,就可以娶她,让她真正的做我的妻子。
那时候多么幸福啊!我爱的人,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我发誓会倾尽一身对她好。可是,就在我们订婚后的第三天,她消失了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我当时,我当时发疯似的找啊,找啊,没日没夜的找。直到后来,后来连荷哭着跟我说,姐姐跟人私奔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都死了。小舞怎么可能跟人私奔了呢!这我怎么可能相信,她是那样的爱我,不必我对她少一分的爱着。再我一次次的逼问下,小荷才说,小舞死了,死之前被人狠狠的玷污了。这是连家的耻辱,这样的死法,他们不能接受,然后才有了娘亲设计的这一出。
连家的事,我无法插手,我派人找过小舞的尸体,我就想着能让她死了入我李家的墓地,可是始终都找不到。问过小荷,小荷也说不知道。
再后来啊,小荷跟我说,二姨连家过得很不好,让我想办法看能不能将二姨接出来。那是小舞的娘亲,是连家的二房,岂是我说接就能接的?可二姨是小舞唯一的亲人了,我总不能眼看着她受苦吧!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小荷就说人,让我取了她,然后以女婿的身份将二姨接过来。当时两家的联姻也根本不可能结束,不管对连家,还是我家,这婚都必须得结。我别无他法,只能答应。想着以后能照顾好二姨,也算死后对小舞有个交代,我终究还是愧对她的。哎……”
连舞听得入神,双眼都蓄着眼泪,她就知道,他是不会对不起自己的!他是爱自己。只是连荷不想让母亲好好过而已!都是连荷,害了我,抢了我相公,还虐待我娘亲!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连荷,你准备好,好好接招吧!
李安旭又喝了口茶,似乎这茶能暖了身体,也能暖了他的心。现在回忆起来,倒是在没有眼泪了,哭也哭够了,痛也痛够了。只是想起她的时候,心里总是憋闷得慌,却又无法控制不想。
连舞轻轻擦掉眼角的泪珠,嘴角笑意浅浅:“你的感受,我懂,我都懂。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哭也哭够了,痛也痛够了,只是那个人,却依旧放不下。时间久了,我们会学会遗忘的。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李安旭连忙也起身:“这么晚了,我送送你吧!我马车就在外面。”
连舞微微沉思,然后才轻轻点头:“那就劳驾了。”
远处的小仙看着两人离开,得瑟的笑笑,炫耀似的说:“我就知道故事应该是这样的结果!老鬼,你输了,嘿嘿!钱拿来!”
老鬼连忙往陌如玉身边躲:“陌如玉,你这个当师兄的也不管管,简直没大没小了!这么一财迷,你以后养得起?”
“无妨,她要什么,我都给得起!再说了,那点小钱,你老鬼哪会放在心里。难道短短的几天,你也学小仙的,成了以财迷了?”陌如玉淡淡的笑着,伸手往老鬼的衣襟前一抓,一定金子就落在手中,大大方方的递给了小仙。
小仙乐呵呵的接过手:“师兄最好了!全世界最帅了!”
老鬼一脸无奈,这宠未来媳妇宠得,也不怕宠上天!哎,那可是一锭金子啊!能买多少东西了?我还要攒起来,给孟婆买几身时下的新衣服,这下好了,兜儿比脸还干净,有得从头开始!哎,有异性,没人性!
“喂,你也别那么丧气啊,虽然这金子是我赢了,但是每月我还不得发你月银啊?你努力点,保证每个月都不只这一点!”小仙乐呵呵的说着,一手将金子揣到自己胸前,一手玩着陌如玉的手臂。
老鬼一听还有月银,心里平衡了许多。也懒得搭理这对秀恩爱当饭吃的人,转身就离开院子,临走的时候,还把亭中留下的小茶炉带了回去。万一掉了有得花银子,自己得紧着点,到时候月银多拿点,给孟婆买衣服,鞋子首饰。都怪这两人天天秀恩爱,害得自己都想孟婆了!哎,这张脸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陌如玉握着小仙的手,感觉有点冰凉,便将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给小仙围上:“小仙,走吧!我送你回去,外面太冷了。你也别太担心他们的事。该来的都跑不了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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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不远处就是坟地,大晚上的,一个黑衣人站在路边,当时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是鬼呢!但那黑衣人说了话,他让我将马车交给他,然后原地等着。
我有把柄在他们手上,根本不敢动,就站在寒露里,足足站了大半夜。那黑衣人才从树林子里将马车赶了出来,他也坐在马车里面,也不知道他花了那么长功夫,对着一具尸体做了什么。当时我也好奇,但是根本不敢问,那黑衣人的声音可恐怖了,比我们这些鬼,还恐怖。
黑衣人让我驾车一直南行,到底地点会叫我的。我没有办法只能赶车。那黑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唯一一次见到他,还是大大的黑色兜帽,挡住了脸。我没日没夜的赶了六七天的马车,他才喊停。当时那个小镇叫杭余镇,我记得特备清楚。
我们到了那个小镇,黑衣人出来赶车,让我进车中,可车中有尸体,我根本不敢,只得坐在车帘子外面。也不敢和那黑衣人搭话,只能盼着这一切能早些过去。
很快,车停在了一个大宅子门口。那黑衣人让我扛着麻布口袋,跟在他身后。我虽然很不愿意,但也只能听话。我看着麻布口袋,跟着黑衣人进了大宅子,那大宅子特别的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恐怖。那么大的宅子没有人,摆设什么的倒是很齐全。而我扛着尸体,心里毛骨悚然,总感觉随时都会诈尸似的。
黑衣人三拐两拐的进了后院,在一口大井边停下,他让我将麻布口袋里的尸体弄出来,并扔到井里。我想着能毁尸灭迹自然是好的,以后就没有人知道了。连忙将麻布口袋打开。不打开不知道,一打开,差点没有将我当场吓死。
那哪里还看得出人样?之前看到的尸体不是这样的,这哪里还分得清是谁的尸体。是的,那黑衣人弄了大半夜,就是将小姐的眼珠子挖了出来,却没有挖断,还有一点皮粘着,嘴被割开,到了耳边……月光下,很是渗人,我仿佛看到小姐在对我惨笑。当时就把我吓晕了。
再后来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被黑衣人弄醒的时候,一切他都已经弄好。只是嘱咐我,不许将这事说出去。他在我身上下了咒,只要我将这事说出来,就会得怪病死掉,死前受尽折磨,青面獠牙。
我当然不敢得罪他,立马就发誓答应了。我回来后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但后来还不是这样,我算是明白了,一开始连夫人两母女就没有想让我活着!
我到连府的当天,夫人就传我去问话,我不差分毫的给她汇报了。这之后,她打赏了我很多钱,又要我污蔑小姐,不然就要告发我杀害了小姐。两相比较,我选择了前者。
之后,我被连家给赶了出来,也得到了很大一笔钱。夫人他们要我拿着这笔钱远走他乡,永远不再回来。我离开了京城,在外乡取了妻子,时隔一年,我带着妻子回了京城,就像做点小生意糊口。
结果在回京城的半年里,我就得了怪病,青面獠牙,皮肤龟裂,根本不敢出门。找了不少大夫都没有用,所有的家产都看病了。这并足足拖了半年,我痛了半年,饱受折磨。我知道的我都说了,让我见见我儿子,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
那青面獠牙的鬼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之前都是我的错,是我目不识珠,你们怎么惩罚我都好,求求你们,让我见见我儿子。”
小仙吸了口气,真让她骗这么个可怜鬼,她也不忍心:“赵成,你妻子,儿子的魂都不在京城。或许他们早就进了冥府了。刚刚你看到的小鬼已经死了上百年了。”
“你骗人!地府,地府要是那样好进,我们这些鬼也不用游荡这么些年了。我也不至于日日看着连府那家人,时时想着报复!你不是问我们为什么要吃你吗?因为吃了你,可以让我们修炼人身!”青面獠牙的鬼突然的扑向小仙,让人猝不及防,显得格外的狰狞:“把儿子还我,还我!”
小仙吓得一下躲在了师兄身后,就爱露出半张小脸:“你们还想不想去冥府了?你们吃了我谁引渡你们!你,后退!我不是恐吓你,你要吓着我都饿小心脏,我一个咒语念不好,你们就永远都别想引魂入冥!”
老鬼身上冥府的气息,明显让鬼更容易亲近和信任。他微微将自己的气息往外一放便瞬间收起:“我就是地府来得人,她说的是真的。”不怪他收得太快,这么一点点时间,对他而言都有被孟婆找到的危险。
小鬼们感受到这冥府的气息,瞬间全都跪了下来,对他们而言能从冥府出来的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说不准一句话,就能将自己带下去,赶紧的投胎:“小的拜见大人。”
“起来吧!”老鬼侧头不再搭理那些局促的,眼中满是期盼的小鬼:“小仙,我可记得你不捉鬼,不修仙的。这引鬼入冥可是捉鬼天师的指责。”
小仙斜眼瞪了老鬼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今天师兄差点凶自己吗?等着,等本姑娘学会引鬼入冥了,就托小鬼,告诉孟婆你在这里。这么一想,她满脸堆笑得看着老鬼:“那不如你来?”
陌如玉听见小仙忽然改了主意,冷冷的瞪向老鬼,手一挥,将老鬼手中的茶盏夺走:“百年内,你再喝不到我半滴茶。”
老鬼可没工夫估计这头,虽然心疼那茶,可是这都是摆在明面的,损失不了多少。但小仙那笑,笑得他都毛骨悚然,一看就是一肚子的坏水:“丫头,你别这样笑,怪渗人的。有啥咱说出来。”
“怎么会呢!我还仰仗你帮我经营我的生意呢!”小仙说完,也不再看老鬼,转头就去磨师兄:“师兄,师兄,我要学引魂如冥。他们那么可怜,就帮帮他们啦!”她心里想着,半个月一个,这里就十几个,嘿嘿,以后起码能好些年不用捉鬼了!
“修仙?”陌如玉眼底的冷意变得柔和,嘴角淡淡的弧度,蛊惑人心的温柔。
小仙紧咬着下唇,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又使劲的摇头。师兄越来越会勾引人了!这样下去,自己怎么受得了嘛!毕竟都是成年人!
“到底修不修仙?”陌如玉眉峰为敛,多了点眼熟冷清的味道。
“我不修仙啦!但是我可以学捉鬼!”小仙前半句说得很小声没有底气,见陌如玉脸色微微变沉,连忙将后半句补上。学捉鬼,又不等于要捉鬼。学了捉鬼,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被鬼欺负!
陌如玉笑着揉了揉小仙的额头,在他看来小学捉鬼,就是修仙,并没有什么不同:“乖,我今天就教你,引魂入冥。看好了,我只做一次。”他速度极快,每步踏出便是一朵莲花,让人眼花缭乱。
小仙看得入神,突然想起以前师父逼着自己看古文,研究古物的时候,有一篇曹植所写的《洛神赋》: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途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沓,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那样的美,如同仙舞。明明很复杂,但却每一个动作的烙印进了她的脑中,陌如玉刚刚停下,她闭眼微微回忆,灵力透体,右脚一移,快速的动了起来,她的动作比陌如玉少了一些温和阳刚,多了婉约和女子的柔媚,飘飘如仙。
陌如玉满意的点点头,手指虚画了,一团白光扑入了小仙的脑中,那是与之配合得咒语。
小仙下意识的跟着脑中的出现的字念了出来。
整个地面缓缓的颤动起来,地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缝,缝隙间有黑雾缓缓弥漫而出。
众鬼开心的欢呼:“地府,地府,那是地府的气息!哈哈,我们,我们可以入冥府,可以入轮回了!哈哈!”
“嘘——!”老鬼对众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万年来,没任何修行者未成仙之间,能用此术法唤出冥府通道的。而她第一次就可以,果然是天定之人。但因为第一次不熟悉,更需要护法,不能有一丝的声音分心。
小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只有对美好的痴妄。
裂缝渐渐的宽敞起来一条看不见底的通道,很快一根根的红丝快熟成长,开出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黄泉路上唯一的颜色,便是这火红的彼岸花,花开不见也,叶生不开花。
小仙完成了术法,额头上浸慢了细密的汗珠。
陌如玉用丝巾轻轻的给小仙擦拭:“休息一会儿,你做得很好!”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夸她。
小仙笑了笑,转头看向那地府通道,没见过的,她总是有些好奇。这一看,就惊艳了双眼:“好美,好美。原来黄泉路是这样的。触目惊心,震撼人心的红。”她不自觉的一步步向前,仿佛被吸引。
陌如玉伸手捂住了小仙的眼,一手将小仙揽在怀里:“别看,看了,你就回不来了。等以后修炼到了一定境界,你就不怕了。”
“嗯。”小仙轻轻点头,被隔断的那一秒醒来,自己都有些心惊。
那些小鬼对着小仙深深鞠躬,转头看着那些彼岸花,纷纷被吸引着,一步步的往彼岸花铺满的道路上走去。他们每个鬼都面带笑容,十分满足。
大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小鬼的进入了冥府。彼岸花快速的凋谢,黄泉路渐渐的沉入地下,地面渐渐合上,一切恢复如初。
但有一个鬼没有离开,他不渴望转世,低埋着头,根本不看黄泉路。他是赵成,在听说自己妻儿都因为自己而被连累,便紧紧的握着双手,红了眼睛。他要报仇,那两个女人,都逃不了,逃不了。
连舞坐在石凳上,双手紧紧的捂着脸,眼泪不断的浸落,透过手指,一滴滴额落在石桌上。赵成说了那么多,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大娘和连荷就是杀害自己的人,但她们一定脱不了关系!娘亲的话不是疯话,也不是忆女成疾。她无声的落泪就像一种控诉,血缘至亲,曾经最好的妹妹,却害了自己,她就那么喜欢李安旭?喜欢到要杀了自己来得到她?这样的认知,让她痛得无所遁形。赵成的话,让她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她想过,报了仇,安顿好母亲就离开的。对于母亲说的是妹妹害了自己,她始终犹豫着。当时最生气的不过是自己还做着郎骑竹马来的美梦,他却娶了妹妹;更气的是,曾经年少姐妹情深,她却那样对自己的母亲。或许有过那么一秒她恨不得她死,可就算她死,自己与李安旭也人鬼相隔。
陌如玉放开了小仙,叫醒了沉浸在自己悲伤里的连舞:“在你决定拥有身体的时候,我问过你。你说过,你要报仇。难道因为知道仇人是自己的亲人,就不报仇了吗?别想太多,也许我们现在知道的都是表面。她们或许知道的并不多,或者被要挟,就像这个车夫一样。”
连舞紧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小仙抱着陌如玉的手臂,小猫样的蹭了蹭,师兄好温柔啊~哎,要是对自己也这么温柔,不逼着自己修仙捉鬼就更完美了!
陌如玉宠溺的拍了拍小仙的头:“走吧,该回去了!不然沈侯府又要闹翻天了。”
“嗯嗯,师兄,陪我一起回去呗!”小仙眼中闪过精光,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噼啪直响。师兄陪着自己,爹娘就不会念叨了。
“好!好!”陌如玉一眼就看清了小仙的盘算,但他喜欢被小仙需要。
“等等!上仙。”一直在角落默默不语赵成,突然出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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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