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独母亲为抚平丧子之痛, 40岁再生儿子, 未料13年后结果让她崩溃
我的大儿子13岁的时候因病去世,原本美好的三口之家顿时只剩我和丈夫两人。中年丧子让我一度不能自拔,经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暗自落泪,曾经一家人欢声笑语的场面,不停地在我眼前回放。为了抚平丧子之痛,40岁时我冒险生了第二个儿子,没曾想同样是在13岁的时候,这个孩子又被确诊为尿毒症。我教书育人38年,本该退休安享晚年,未曾想要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余生。图为我在医院里照顾儿子。
我叫黄传琴,今年55岁,来自河南省信阳市浉河区五星乡农村,18岁便开始在乡村教书。我和丈夫王荣清1989年结婚,次年有了大儿子王军,那时我在村小学当老师,丈夫在纺机厂当合同工,后来纺机厂倒闭,丈夫回家务农。我们夫妻关系很好,一家人其乐融融。图为我和丈夫、小儿子的合照。
2002年年底,大儿子王军因为发烧呕吐,在信阳医院做了详细检查后发现肾功能异常,最终在武汉儿童医院被确诊为尿毒症晚期。经过一段时间治疗,花了十几万后,我和丈夫实在没钱承担高昂的治疗费,就这样,大儿子在断断续续的治疗中于2003年去世。至今我还记得,当我抚摸着小军已发凉的手时,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久久不散,我一遍遍地喊“儿子,你醒醒”,可他再也没睁开眼。图为我每每想到两个儿子的遭遇,伤心不已。
自从小军去世后,我便一直郁郁寡欢,没多久便得了糖尿病,每天早晚需要打胰岛素。为了抚平丧子之痛,我和丈夫商议之后,2005年7月,我冒险生下了小儿子,当时我已经40岁,怀孕期间十分小心,按时孕检。小儿子的到来让我心中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由于第一个孩子夭折,我和丈夫对这个孩子期望很大,希望他能够品德端庄、健康成长,所以给他取名为王德成。图为病床上透析的儿子。
之后的日子里,我和丈夫小心翼翼养育着这个孩子,每隔两年就会给德成做一次体检,平时孩子生病吃药也会十分小心,有伤肾的药物都不敢让他服用。可尽管如此,灾难还是来临了。2018年8月,13岁的德成在一次日常的体检中被查出身体有异样,最终在信阳市第二人民医院被诊断为尿毒症。这一年,德成13岁,正是他哥哥去世的年纪。图为儿子在当地医院做血液透析。
拿到检查报告的那一刻,我扑在丈夫的怀里嚎啕大哭,13岁,又是13岁,就像一个魔咒始终都摆脱不掉,大儿子去世时的伤痛,仿佛又席卷而来。我不明白,老天已经带走我的一个孩子,我自己的身体也受到创伤,为什么现在还不肯放过我现在的这个孩子?图为我每次看到已故大儿子照片时都忍不住眼泪。
这两年来我们东拼西凑勉强维持孩子的维持治疗。王德成今年上初三,马上要面临中招考试,为了不耽误学习,再加上经济方面的压力,本该每隔一天做一次血透,现在无奈改成一周做两次透析。每天早上、中午、晚上,我都会亲自接送德成上下学,并再三叮嘱学习方面要量力而行,有任何不舒服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在孩子比较听话懂事,让我安心了不少。图为我送王德成上学,每天都反复叮嘱他要小心。
我今年就要退休,回想工作这38年来,扪心自问一直兢兢业业。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想到自己培育了一批又一批莘莘学子,便觉得自己在人生价值方面此生无憾。可是对于家庭、对于生活,我觉得上天对我不公,时至今日,我竟然连为孩子提供好的治疗的能力都没有。图为黄传琴获得的部分荣誉证书。
对于德成的病,医生建议尽快做肾移植手术,加上后期抗排异以及药物治疗,费用需要几十万。现在德成一个人每月的透析加药物费用报销后得花六千多,如果住院的话得一万两千多,我的糖尿病以及我丈夫高血压,每天也都需要用药。我丈夫2016年做保安,也因为疫情原因商家倒闭丢了工作,现在一家人的生活及治疗开支仅凭我一个人每月4000多的工资,更别提儿子移植和后期的治疗费用。图为我和儿子吃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