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国力进一步拉大,日本向欧美求助制衡中国崛起

于海龙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院助理研究员

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出席G7峰会后,又于6月29日参加了北约峰会,这是日本首相首次参加北约峰会,标志着日本-北约安保合作的加深,也标志着岸田政府在日美双边联盟之外,加快寻求日本与欧洲相关国家在安保领域的多元深化合作。

中日国力进一步拉大,日本向欧美求助制衡中国崛起

岸田政府如此执意于加强同欧洲相关国家的安保合作,其深层根源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

一是制衡中国的崛起。中日两国综合国力不断拉大。自2010年中国GDP总额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以来,中日两国以GDP为代表的综合国力差距日益显著,中国GDP已是日本GDP的3.5倍有余;中国在价值链、供应链、基础设施、科技创新等领域的优势逐渐增强;在东海和南海地区维护国家合法权益的能力日益凸显;随着RCEP等区域合作机制的建立,中国地区影响力也将随之得到强化。

而日本受新冠肺炎疫情和俄乌冲突等因素影响,日元贬值加快、经济增速趋缓、科技创新能力减弱。未来较长一段时期,中日间综合国力将进一步拉大,两国地区结构性矛盾亦将加剧。面对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岸田政府担心单纯依靠日美联盟难以有效制衡中国崛起,特别是俄乌冲突爆发后,其外交战略的焦虑更是有增无减。日本担心美欧等国将战略重心西移,为此寄希望于“拉欧入亚”,提高日本的对华外交竞争力。

二是平衡美国影响,以追求国家外交自主性。随着中国在东海、南海地区维护本国合法权益能力的提升,岸田政府强化了制衡中国的力度。为此,借中美战略竞争加剧与俄乌冲突爆发之机,岸田政府进一步提高日美双边联盟合作强度,制衡中国在印太地区影响力的提升。

但另一方面,岸田政府担忧日本外交对美国过分依赖,会使日本进一步丧失外交战略自主性。加强日本与欧洲相关国家的安保合作,有助于在不影响日美双边联盟合作的同时,逐渐在印太地区塑造出日美欧或日本-北约多边联盟/准联盟合作体系,提升日本在多边合作中的外交战略自主性。

三是维护政权稳定性。日本自民党虽然保持着“一党独大”的政党地位,但是自民党内派阀林立,岸田派在自民党内派阀势力较小,其政权稳定性受到安倍派、麻生派、茂木派等派阀的影响较大,特别是受到自民党内最大派阀安倍派领袖、前首相安倍晋三的影响。岸田政府要想弱化派阀势力影响、摆脱安倍因素的影响,就需要推行具有“岸田特色”的、有一定“成果”的外交政策。

中日国力进一步拉大,日本向欧美求助制衡中国崛起

而日本与欧洲相关国家同为美国盟国,在欧洲方面对印太地区关注显著增强的背景下,日本加强与其安保合作成为岸田政府外交政策的重要选项。外交政策的成就有助于巩固其政权稳定性,俄乌冲突爆发后,岸田政府追随美欧等国制裁俄罗斯,显著提高了岸田政府在日本国内的支持率。

如今,受新冠肺炎疫情、俄乌冲突爆发、日元汇率断崖式暴跌等因素叠加影响,日本食品、汽油等物价飞速上涨,岸田政府的经济政策受到在野党的猛烈抨击,对2022年7月的参议院大选产生重要影响。此时,岸田政府执意加强日欧安保合作,也有转移国内注意力的意图。

岸田政府于中美在印太地区竞争日趋激烈、俄乌冲突愈演愈烈之际,疾速加快日美欧安保合作步伐,不仅助推了俄乌冲突长期化趋势,阻碍了俄乌和谈的进程,使东欧地区各国对立更为严峻,也使印太地区的大国竞争更加激烈,对东亚、南海等地区的稳定与繁荣带来重要影响,弱化了RCEP、“10+3”等区域经济合作的成效。从长远来看,并不利于日本周边安全环境的改善与经济的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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