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3月7日在叙利亚阿勒颇卡塔尔基工业区拍摄的被战火损毁的房屋。新华社发
【特别关注·俄乌局势学者谈】
战争，向来是人权的“坟场”。人类历史上的任何一场规模性战争，无疑都制造了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联合国难民署的数据显示，俄乌冲突爆发后，有超过400万乌克兰人流落他国成为难民，乌境内有超过600万人流离失所。针对俄乌冲突所引发的人道主义灾难，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以所谓“人权卫道士”的身份将矛头直指俄罗斯。但另一方面，当深究这场冲突的根源时，不难发现，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恰是俄乌冲突的直接推手。
以美国为首的北约以维护自身的“绝对安全”为由，一次又一次地背信弃义进行东扩，不断挑战俄罗斯的国家安全底线，这是俄乌冲突的最直接原因。北约作为冷战的产物，本应随着苏联解体和世界和平的大潮而退出历史舞台，但却逆历史潮流地保留了下来。自1999年至2020年前后，北约先后经历了五次东扩，向东推进了1000余公里，频繁触动俄罗斯的安全底线。20世纪90年代，北约曾经承诺“一英寸都不会向东扩张”，但最终却东扩至俄罗斯边界。现在，北约又教唆乌克兰加入该组织，试图直接威胁俄罗斯腹地。可见，俄乌冲突的根源不在俄乌两国本身，而是一再违背诺言的美国和北约。
在2016至2020财年，乌克兰是美国在欧洲最大的军事援助对象；2015至2019财年，美国至少对10629名乌克兰人进行过军事培训。美国对乌克兰的所谓援助，绝非出于对乌克兰的利益考虑，而是将乌克兰视作大国博弈的棋子，以达到其压制俄罗斯的目的。同时，美国在俄乌局势上刻意拱火，也旨在从乱局中攫利，这向来是美国制造战争的最根本动因。
俄乌冲突爆发后，当北约的欧洲盟国饱受能源危机时，美国却借机向欧洲各国兜售能源，从中获取巨额暴利。美国能源部数据显示，3月18日，美国原油日出口量增至380万桶，创2021年7月以来的新高。美国还趁机向欧洲兜售天然气。3月25日，白宫发布声明称，将与国际伙伴合作，在今年向欧洲伙伴提供150亿立方米液化天然气。美国的军工企业自然也是俄乌乱局的直接受益者，据美国国防部的一份报告，自2014年以来，美国已承诺向乌克兰提供超过27亿美元的安全援助。
在乌克兰的人道主义危机问题上，美国不仅不是什么“人权卫道士”，恰恰相反，实为地地道道的“人权伪道士”。正是由于美国的煽风点火和北约的不断东扩，才触发了这场人道主义灾难。纵观美国200多年的历史，这仅仅是其人权恶行的冰山一角。如果说战争是人权的“坟场”，美国的历史似乎也是不断堆砌“坟场”的历史。据人权研究会2021年4月份发布的一份关于美国对外战争的报告显示，自1776年独立以来，在240多年的历史中，美国没有参与战争的时间不足20年。据不完全统计，从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到2001年，世界上153个地区发生了248次武装冲突，其中美国发起的就有201场，约占81%。
这些战争制造了大量的人道主义灾难。例如，美国在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发动的越南战争，是二战后持续时间最长也是最为残酷的一场战争。据估计，200万名平民在战争中死亡。自1975年战争正式结束以来，战争遗留弹药已致死约42000人。此外，美军还在越南投放了约7571万升的落叶剂，导致40万越南人死亡，约200万越南人因为接触到落叶剂而罹患癌症或其他疾病。延续十几年的战争导致300多万难民逃亡在外。另外，在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中，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军队打着“避免人道主义灾难”的旗号，公然绕过联合国安理会，对南联盟进行了78天的持续轰炸。据统计，这场战争造成2000多名无辜平民丧生，6000多人受伤，近100万人流离失所，200多万人失去生活来源。
进入21世纪，随着冷战阴影的散去，和平与发展成为大势所趋。但美国却并未在发动或鼓噪战争的道路上停下脚步，甚至变本加厉，从阿富汗到伊拉克，从叙利亚到也门等国，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打着所谓“人道主义干涉”“打击恐怖主义”“维护人权”等旗号发动一场又一场战争。美国以“国际警察”和“人权卫士”自居，实则是在国际社会奉行单边主义和霸权主义，为本国牟利。更为讽刺的是，美国发动的系列战争，不仅没有兑现其所谓的“高尚”目标，反而使其成为人权灾难的直接制造者。
例如，美国以“反恐”为名发动的战争，所制造的人道主义灾难远远超过恐怖主义本身。据统计，美国近20年发动的所谓“反恐”战争已经夺去超过92.9万人的生命。美国在阿富汗20年的军事行动，累计造成包括3万多平民在内的17.4万人死亡，受伤人数超过6万。持续的战争与动荡导致阿富汗近三分之一人口沦为难民，350万阿富汗人因冲突而流离失所，近2300万人面临极端饥饿，其中有320万名5岁以下儿童。2019年上半年，确定死于美军炸弹的阿富汗平民有363人，包括89名儿童。阿富汗战争平均每天造成约6000万美元经济损失、约250人伤亡。
2003年爆发的伊拉克战争，是美国奉行单边主义和霸权主义的缩影。美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以伊拉克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暗中支持恐怖分子为由，公然绕开联合国入侵伊拉克。据估计，伊拉克战争导致约20万至25万平民死亡，其中美军直接致死的平民超过16000人。以美国为首的联军还在伊拉克大量使用贫铀弹、集束炸弹和白磷弹，对平民造成极大伤害。在2010年美国作战部队撤出伊拉克前后，至少有510万伊拉克难民被迫离开家园，伊拉克也由世界最富裕的国家之一变为世界上生存条件最严酷的国家之一，1000万伊拉克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占全国总人口的三分之一。30多万名年龄在10到18岁之间的伊拉克青年从未上过学，失业率可能高达50%。
美国对叙利亚的战争，则是美国“人道主义干涉”失败的典型。自2017年，美国以“阻止叙利亚政府使用化学武器”为由，对叙利亚展开多次空袭。据统计，2016年至2019年，叙利亚死于战乱的平民达33584人，其中，美国领导的联军轰炸直接致死3833人，有半数是妇女和儿童。美军对拉卡市发动的空袭一度被称为“史上最精确的空袭”，却导致1600名平民被炸死。长期的内战叠加美国等国的军事干涉，使得叙利亚的人道主义危机空前加剧，根据世界粮食计划署2020年4月的调查，大约三分之一的叙利亚人没有足够的食物，87%的人没有储蓄。叙利亚战乱开始以来，至少有650万人在国内流离失所，500万人作为难民逃往他国。美国对叙利亚内战进行的所谓“人道主义干涉”，不仅没有停戈止乱，反而加剧了叙利亚的战乱，并直接造成了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
此外，美国还借助其军事上的高科技优势，在全球多个国家发动近乎无差别打击的“无人机战争”，导致大量无辜平民伤亡。美国在也门发动的无人机战争持续近20年，仅在2018年的一次无人机袭击中，就至少造成30名平民死亡。美参议员克里斯·墨菲曾承认，“美国支持发动的战争使也门成为人间地狱”，“每个平民的死亡都有美国的印记”。2012年1月至2013年2月美军在阿富汗东北部发动的一次代号为“干草机”的无人机袭击行动中，219人被炸身亡，其中35人是预先要攻击的对象，而其他多数死者均为无辜平民。2012年9月的一则报道显示，美国的无人轰炸机在巴基斯坦境内杀死的每50人中，只有1人是恐怖分子，其余49人都是无辜平民。另据统计，2010年至2016年，至少有6000人死于美军无人机空袭，平均每消灭1个恐怖分子，需付出40条无辜生命代价。美国在多国发动的“无人机战争”，与无差别袭击的恐怖主义似无二致，美国的“反恐身份”实为笑谈，所披的“人道主义”旗帜更是碎落一地。
美国200余年的战争史恰是铁的证据，凸显其嗜战成瘾的本性，将其钉在人道灾难制造者的“耻辱柱”上。不管美国以任何巧立的名目发动或鼓动战争，在美国炮火下丧生的成千上万的无辜“冤魂”时刻向世人提醒着其虚伪本质——美国向来不是“人权卫道士”，而实为“人权伪道士”。
（作者：刘明，系天津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南开大学基地研究员，南开大学人权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