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餐不同寝,分居不离婚,丈夫离世后才后悔,晚年说出缘由和遗憾
如今,独立的大女人是女性意识的主流。女孩为自己选定标签的时候,通常会用思想独立、意志坚强、财务自由作为自己人生的目标,正因如此,女孩的性格也随着时代需要变得比较刚化,非常的强硬。
苏雪林就是其中一位。苏雪林的母亲叫作“躲妮”。躲妮刚嫁进来,祖母便把她当贴身丫环看待。苏雪林说,“祖母极懒,一生就躺在床上过。”躲妮早起,要做针线杂务,刚吃了晚饭,又要给祖母捶背拍膝。这两项是一天中最简单的活计。
苏雪林对祖母的愚昧恨得牙痒痒,对母亲的顺从也恨得牙痒痒。当时清朝下令,要在州县办新式学堂。男子可以入学,女子不可以。开明的二叔对祖母说,让女孩子也读点书,看看信,记个账什么的,总是要认字的。祖母本不同意,可她信佛,想着孙女们识字,能教她看大悲咒,便同意了。私塾设在家里,书房在前,后面还有一间专供先生歇午时抽鸦片用。
在当时的年代,女子要想在学业上有所进步,要面对很多困难,也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她看的书很杂,什么都有,有名著,有古诗词,虽然她读的书很杂,可这也为她她以后创作奠定了牢固的基础,她越来越喜欢读书,她觉得可以读书学习的地方就是天堂。
随着苏雪林的长大,她对知识以及外面世界的追求也与日俱增,当她得知安庆省立初级女子师范登报恢复招生的消息时,苏雪林用了一切能想到的办法,“费了无数眼泪、哭泣、哀求、吵闹”,终于说服了祖母和乡里顽固长辈,才得以外出求学。
1921年,受新思潮的影响,苏雪林瞒着家人独自前往法国留学,先学西方文学,后学绘画艺术。苏雪林在国外认真学习,可是家里面却开始操心起她的终身大事,父母为她介绍的结婚对象就是张宝龄。
在一般人眼中,张宝龄这样的男子,已经足够优秀了,和苏雪林也可以匹配,但她仍不满,因为张宝龄是个纯粹的理工男,行为思维直来直去,一点儿也不浪漫,在感情上可以用冷漠来形容。苏雪林本身接受过新式教育,自然无法容忍包办婚姻,何况张宝龄不解风情,婚姻的本质,是两个人合不合的问题,如果合适了,那么一切都好说,若是不合适,那么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苏雪林和未婚夫三次通信后,就知道两人不合适,用现代的话来说,苏雪林是个文艺女青年,张宝龄则是个理工男,两人通信都在自说自话,根本合不到一起。不久后苏父去世,苏雪林不得不回国,回国后面对憔悴的母亲,苏雪林再也说不出要退亲的话,于是她同意嫁给张宝龄。尽管他们已经通过信,但实际上并没有见过面,这也是典型的包办婚姻。
二十八岁的苏雪林,终于走进了婚姻殿堂,但这座“坟墓”她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虽说婚姻的名义还在,实际上名存实亡,两人婚后生活十分冷淡。婚后,苏雪林常常将自己的工资送给姐姐,也会拿出钱来补贴自己的嫂子,这让张宝龄感到十分不解,经常为此吵架。张宝龄一心想要和苏雪林组建一个小家,但苏雪林一直将他视为外人,觉得和姐姐、嫂子都比和丈夫亲近,这本就是婚内关系非常忌讳的。
在此期间,他们同餐却不同寝,古板的张宝龄,满足不了苏雪林对于爱情的期许,只知道浪漫的苏雪林,也不是张宝龄理想中的妻子,于是不可避免走向了分居,这一分就是几十年。他们没有正式离婚,但其实跟离婚差不多,张宝龄与妻子分开后,就和养子生活在一起,苏雪林则和寡居的姐姐生活,比起许多离开了男子无法生活的女子不同,苏雪林过得十分畅快。
可惜她的一生充满了勇敢,敢于瞒着家人出国,却无法对不喜欢的婚姻说不,若是她能在和张宝龄分开以后,再找一个合适的人,那么也许悲剧不会发生,她敢为学习冲破一切,却不敢为自己的人生勇敢一次,但她又是幸运的,在事业上取得不小成就。
直到张宝龄去世之后,晚年的苏雪林才说了婚姻的遗憾,苏雪林在去世前留下了这样的话:我是只蝴蝶,恋爱应该是我全部的生命,偏偏我在这个上面仅余一页空白。寥寥数语,道出了此生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