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卡汽车 爱卡视角 原创]
间谍小说家约翰· 勒卡雷(John· le Carre)的代表作——《柏林谍影》的序言中,有这样一段描写:“这本书大约在五六周的时间内写完,非常的匆忙。那时我在波恩柯尼希斯温特区的英国大使馆工作,利用早上的点滴时间和工作的见习进行写作。甚至在莱茵河汽车轮渡上,我也会趴在方向盘上写一会儿。有时候,阿登纳总理的防弹奔驰就停在我旁边,我曾多次看着他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向办公楼……”
相比于小说里其他跌宕起伏、令人不忍释卷的章节,这段平平无奇的描写实在算不上精彩,但却是这位小说家关于汽车为数不多的详细描述。不过,在汽车世界中,远比间谍小说精彩的故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侦查”与“反侦察”、金钱的诱惑和“信仰”的力量,先别急着点叉关闭,我并不是在剧透即将上映的《碟中谍7》,而是要聊聊关于“伪装车”和“谍照”的故事。
为什么会有“伪装车”?
相信每个关注汽车新闻的车迷都不会对上述两个词感到陌生,作为能轻易博取流量、且满足汽车媒体记者自身好奇心的内容,新车谍照无疑是全球汽车媒体竞相追寻并报道的核心。于是,随便打开任何一种语言的汽车网站,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象:一张张被眼花缭乱的贴纸、伪装车衣覆盖着的测试车照片下面,记者口若悬河,看客津津有味。而对于这些图片及报道,车企的态度也相当暧昧,有时矢口否认,有时则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企业官方报道中。
严冬时节气温低至零下40摄氏度瑞典阿尔耶普卢格(Arjeplog)的冰封湖面(上:宝马i7),再到阳光灼烈、地表温度动辄60-70度南非卡拉哈里沙漠(Kalahari Desert)(下:路虎揽胜),车企测试团队的身影遍及全球。
这不禁引人深思,伪装车到底是种怎样的存在呢?
这还要从新车的研发流程开始说起,一款新车从立项研发、到设计、测试验证,直至最后投产上市,长则7-8年,即使内卷的现在也要3-5年。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处于不同阶段的测试车要完成各种路况下、总里程高达数百万公里的验证测试。为了让新车充分适应全球消费者天差地别的使用环境,很多车企的测试团队足迹遍及五大洲,从德国的纽博格林北环赛道、意大利纳尔多高速环道(Nardò Ring)到严冬时节气温低至零下40摄氏度瑞典阿尔耶普卢格(Arjeplog)的冰封湖面,再到阳光灼烈、地表温度动辄60-70度南非卡拉哈里沙漠(Kalahari Desert),都能看到车企测试团队的身影。
与厂商的暧昧态度不同,车企的测试工程师和试车手对谍照摄影师向来嗤之以鼻,向这位兰博基尼试车手这样比一个全球通用手势,已经算是相当克制了。
为了抵达测试地点,这些测试车还要经历一系列复杂的国际运输、报关、入境流程,一旦在其中某个环节被蹲守多时的汽车媒体或吃瓜群众碰个正着,提前泄露了相关信息,要是简单的发个朋友圈、或成为看客酒桌上的谈资还好,如果核心信息被别有用心的竞争对手掌握,再据此对自家的产品进行改进,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退一万步说,以验证阶段测试车的稳定性,一旦发生故障坏在路上被人拍到,对于品牌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种种因素下,伪装车应运而生。
伪装车简史:“掩人耳目”的艺术
第一辆伪装车是何时诞生的目前已经无法查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早期车企在研发新车时,不仅毫不避讳公众的视野,甚至还有意透露相关信息,并将价值不菲的prototype(原型车)借给熟识的汽车记者试驾,在这方面最经典的案例就要算是捷豹E-type了,早在1957年,E1A原型车就经常以160km/h的高速在英国考文垂附近的开放道路上进行测试。由于当时的捷豹在耐力赛场上大杀四方,因此大多数有幸看到它的人都误以为捷豹正在测试新赛季的勒芒战车。
捷豹品牌创始人威廉· 里昂斯爵士(下图)(Sir William·Lyons)竟然在1958年自做主张的将全球唯一的测试车借给了《汽车(The Motor)》杂志的编辑克里斯托弗·詹宁斯 (Christopher·Jennings)(上),后者甚至针对该车写了一篇颇为详尽的的试驾文章。
更加离谱的是,捷豹品牌创始人威廉.里昂斯爵士(Sir William· Lyons)竟然在1958年自做主张的将“one of one”的测试车借给了《汽车(The Motor)》杂志的编辑克里斯托弗·詹宁斯 (Christopher· Jennings),后者甚至针对该车写了一篇颇为详尽的的试驾文章,而这件事的起因竟然是两人在一次闲谈时,詹宁斯认为在一条自己经常试车的小路上,捷豹的新车跑不过阿斯顿·马丁,不知道是真性情使然,还是别有用心的“激将法”,总之俩人不经意间的闲谈炮制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汽车媒体巨作。
进入1960年代,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和传媒手段的进步,越来越多的车企意识到正在测试的新车关乎企业未来的战略和规划,绝不能轻易示人。于是,钢铁直男的工程师们开始想办法掩人耳目,最初的解决方案是直接设计并冲压出另一套车身钣件安装在原型车上。尽管这能最大限度的防止外人发现任何有效的信息,但这对于车企研发团队而言堪称灾难,不仅徒增工作量,随之而来的研发成本也大幅提升。
就在一众日本媒体对1968年东京车展亮相的的初代Skyline GTR(PGC10)争相报道的同时,一辆双门版“战神”已经在日产的测试场悄然完成了大部分新车测试工作。
但很快,一向注重节约的日本人就找到了更好的解决方案。1968年,刚刚完成对王子(Prince)品牌收购的日产在东京车展上发布了内部代号为PGC10的初代Skyline GTR,该车最初亮相时是一款配备了高性能直列六缸发动机的四门豪华轿车。就在日本媒体纷纷对其进行报道的同时,其双门版本车型、被后世JDM粉丝尊称为“Hakosuka”的初代战神已经在日产标准测试场(Nissan Granddrive test circuit)完成了绝大部分的测试,临近量产。
聪明的日产工程师用帆布和木板制作了一个可以随车移动的“车衣”,即使当时的一些“汽车娱记”拍到了双门GTR测试车的照片,严密的伪装也让所有看到照片的人一头雾水。
原来,聪明的日产工程师用帆布和木板制作了一个可以随车移动的“车衣”,即使当时的一些“汽车娱记”拍到了这辆测试车的照片,但严密的伪装让所有看到照片的人一头雾水,还以为这是一辆日产用于测试新发动机的“移动台架”,根本没有在意。于是,战神元祖在1971年一经亮相便惊起四座,一段传奇就此拉开序幕。
伪装车简史
时间来到1980年代,对于伪装车,车企们已经积攒了足够多的经验,假车身、伪装布套已经成了新车测试团队的常规操作,但问题也接踵而至。这些手段虽然可以骗过摄影师,但对于一些测试项目反而成了“负担”,比如驾驶带着假车身的测试车进行高环实验,由于假车身的风阻系数、钣件间的缝隙与量产车标准相距甚远,因此获得的NVH、极速等数据几乎没有参考价值。
为原型车单独打造假车身的伪装方法一直车企对重磅车型的常规操作,上图为1990年代中期摄影师在瑞典拍摄的捷豹XK8伪装车,由于该车与阿斯顿·马丁DB7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完美互换的钣件达成了极佳的伪装效果。就照片本身而言也极具美感,两位试车员眺望着远处的雪景,颇有一种“冬日旅人”般的寂寥。
对此,一些厂商制定了简单粗暴的对策,驾驶无伪装的测试车,一旦停车就罩上黑色塑料罩,这就对谍照摄影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仅手疾眼快,还得练就堪比体育记者一样的“麒麟臂”。对此,著名的已故新车谍照摄影大师Jim·Dunne最具发言权,据他的得力助手——儿子Michel·Dunne回忆:“1981年的一天,当我们驾车在通用Milford(米尔福德)测试场附近日常“扫街”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V8发动机的轰鸣声,父亲瞬间从后座抄起了长焦镜头的尼康相机,冲着一辆香槟色跑车一通猛拍。“Michel所说的”香槟色跑车“,其实是尚处研发初期、被通用视做高度机密的雪佛兰科尔维特ZR-1(C4),由于照片超高的清晰度和Jim·Dunne对涡轮增压V8发动机声浪的准确描述,这张颇具重量级的谍照顺理成章的成了1981年6月刊的《名车志(Car And Driver)》的杂志封面。
这张照片大概是职业伪装车摄影师Jim·Dunne职业生涯里最得意的作品之一,不仅提前拍到了还未公布的科尔维特ZR-1,还通过发动机声浪准确判断出了该车配备的V8涡轮增压发动机。
进入1990年代,工程师们又祭出大招:针对研发初期的测试车,将现款车型的车身钣件切割焊接在新底盘上,这就是所谓的骡车(mule car)你或许可以看出这是一辆测试车,但就算你脑洞再大,也猜不出具体的车型。这种伪装方式延续至今。比如在法拉利一代神车Enzo的研发初期,就有媒体曝出过一张“稀奇古怪”的F355谍照——一辆拥有F355车头车尾和F348车身的超级“缝合怪”。
如在法拉利一代神车Enzo的研发初期,就有媒体曝出过一张“稀奇古怪”的F355谍照——一辆拥有F355车头车尾和F348车身的超级“缝合怪”。
劳斯莱斯库里南还未成型前,工程师们居然把一辆幻影“扣在”了这辆大型SUV的底盘上,为了保证高速行驶的稳定性,后备箱上还加装了“汽配城风格”的大尾翼。这甚至让人有理由怀疑丰田章男是不是因为看了这张谍照,才动了打造世纪GRMN的邪恶念头。
劳斯莱斯库里南还未成型前,工程师们居然把一辆幻影“扣在”了这辆大型SUV的底盘上,为了保证高速行驶的稳定性,后备箱上还加装了“汽配城风格”的大尾翼。
不过,对于完成度较高的测试车,工程师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你有幸从旧书摊上淘到一本1990年代的汽车杂志或者有闲心搞“互联网考古”,会发现当时的伪装测试车的标准形象就是:全车被裹满了厚厚的黑胶布,活像刚刚出土的千年古尸。
经典的1990年代伪装车风格:全车被黑色胶布裹得严严实实,活像刚刚出土的千年古尸。(配图为捷豹X-Type谍照)
至于我们熟悉的伪装贴纸,要到千禧年之后才陆续出现,车企开始为测试车上的重要设计特征上粘贴黑色贴纸,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斑马条纹,但这根本骗不了摄影师和汽车汽车记者的火眼金睛,在多年的斗智斗勇后,这些汽车专家们早就学会了通过轴距判断车型级别,通过窗线判断ABC柱所在位置,甚至连反光镜、头灯等细节也可以成为“破案”的重要证据。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为了提防越来越多的职业伪装车摄影师,走头无路的车企研发团队竟然丧心病狂的研究起了人类大脑视觉部分的生理构造,于是,现如今眼花缭乱的伪装贴纸逐渐成型,其实他们的伪装原理看似神秘,解释起来也并不复杂。让我们从下面这张图片说起。这张图上的所有斜向粗线条互为平行线,但在很多观察者看来,它们却是扭曲且相交的弧线,这种现象在医学领域被称为佐尔拉错觉。神经生理学理论认为,造成这种错觉原因在于:当两个轮廓彼此接近时,它们在视网膜上的投影也彼此接近,而这会造成视网膜上的神经细胞间互相抑制,进而引发几何图形形状和方向的错觉。类似的错觉还有冯特错觉、爱因斯坦错觉等。
利用这些仿生学原理,一些专业的伪装贴纸公司开发了各种各样的伪装贴纸,它们不仅可以让人们的眼睛产生错觉,进而难以区分车辆本身的轮廓,同时,还能“骗过”数码相机的先进的自动对焦系统。比如美国的Graphik Concepts公司,汽车伪装贴纸是该公司的核心业务之一。
正是利用这些仿生学原理,一些专业的伪装贴纸公司开发了各种各样的伪装贴纸,它们不仅可以让人们的眼睛产生错觉,进而难以区分车辆本身的轮廓,同时,还能“骗过”数码相机的先进的自动对焦系统。为车企提供伪装是Graphik Concepts公司的核心业务之一,据该部门负责人Dan·Suszko介绍:“这些贴纸由轻薄的乙烯材质制成,可以完美的附着在车身表面。另外,由于很多数相机依靠被摄物体的主题颜色进行识别和对焦,因此这些大小不一的不同斑点或选装图案跟容易让相机拍摄的照片一片模糊。”
“至于采用红外对焦的相机,就必须在车身上多贴黑色以吸收红外线,漩涡状的伪装威力最大,即使再高性能的自动对焦系统都对此无能为力。”Dan补充道。
Brenda·Priddy是一位业界资深的的谍照摄影师,从宝马M3、初代奥迪R8到奔驰SLS,由这位女士发现并捕捉到的谍照不计其数。对于种类繁多的伪装条纹,她的态度相当不屑。
不过,很多专业的伪装车摄影师对于伪装贴纸都流露出了不以为然甚至戏虐的态度。Brenda·Priddy是一位业界资深的的谍照摄影师,从宝马M3、初代奥迪R8到奔驰SLS,由这位女士发现并捕捉到的谍照不计其数。对于种类繁多的伪装条纹,她的态度相当不屑。“坦率地说,我发现这些伪装非常上镜,车上的伪装非但并没有干扰我相机的对焦能力,甚至还让照片看起来更有趣。伪装似乎每年都在变化,每次工作前,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们今年的创意。”显然,女性对审美特有的敏感已经让这位驾轻就熟的摄影师把车企的伪装当成了时装秀。
关于伪装车摄影师的“谍海轶闻”
侦查与反侦察:关于伪装车摄影师的“谍海轶闻”
尽管这个被众多车厂恨之入骨,并称为“汽车间谍”的职业听起来十分炫酷,但确是一份实打实的苦差事。前文提到的谍照摄影师祖师爷Jim·Dunne最早是美国知名杂志《大众科学(Pop Sci)》底特律分站的记者,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密歇根州的Milford(米尔福德)测试场拍到了第二代雪佛兰 Corvair 的原型车,照片刊发的日期足足比新车发布早了半年,自此,Jim·Dunne走上了职业摄影师的道路。
Jim·Dunne是公认的伪装车职业摄影师鼻祖。他原本是美国知名杂志《大众科学(Pop Sci)》底特律分站的记者,一次偶然的机会,Dunne在密歇根州的Milford(米尔福德)测试场拍到了第二代雪佛兰 Corvair 的原型车,自此走上了职业摄影师道路。
为了拍到更多有价值的照片,他不惜在隆冬时节在明尼苏达州伯米吉附近的雪地深处一站几个小时,或是在亚利桑那沙漠中忍受酷热。然而,付出就有回报,除了C4 科尔维特ZR-1,1997款捷豹XK、近乎无伪装的奔驰-SLR-迈凯轮以及凯迪拉克ATS都是他的得意之作。在2011年正式退休后,他将自己几十年的传奇经历写成了一本书名听起来非常“凡尔赛”的自传《 Secret Cars Exposed by the Industry’s Most Notorious Photographer》(译为:由业内臭名昭著的摄影师曝光的神秘车型)。
在2011年正式退休后,Jim Dunne他将自己几十年的传奇经历写成了一本书名听起来非常“凡尔赛”的自传《 Secret Cars Exposed by the Industry’s Most Notorious Photographer(由业内臭名昭著的摄影师曝光的神秘车型)》。
但从功利的角度衡量,伪装车摄影师的收入颇丰。据权威媒体福布斯披露,以目前的行情,汽车媒体为一张原创的新车谍照开出的版税高达300-10000美元(约合1912-63723元人民币),价格高低主要取决信息量和车型的重要程度。然而事实上,这是一份需要热爱的工作。纵然,摄影技术可以靠10000小时定律、艰苦的工作环境可以有丰厚的稿酬作为补偿,但身为伪装车摄影师,不仅需要了解全球各个车企的动态,对车系车型分类驾轻就熟,甚至要有足够的敏锐的洞察力——就像Jim·Dunne通过发动机声浪就判断出科尔维特ZR-1(C4)将搭载全新的V8涡轮增压发动机一样。
除了科尔维特ZR-1,近乎无伪装的奔驰-SLR-迈凯轮(下)以及凯迪拉克ATS(上)等谍照都是Jim·Dunne的得意之作。
恐怕能同时做到以上这些的,也就只有那些血液里流动着汽油的硬核车迷了。对此,Brenda·Priddy入行的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当我把还未亮相的第四代野马的照片寄给杂志社时,我只希望他们能送我一件车迷纪念T-shirt,结果他们给我寄来了一张支票,此外还有足足一打T-shirt。”
即使如此,智能手机时代的到来还是让这个行业也开始了内卷,早在Jim·Dunne退休时,就曾在自己的书里写到:“只要有一部iPhone,人人都是伪装车摄影师。”
不过,真正让这个行业走向衰落的,并不是智能手机,而是车企本身。
017年上映的电影《蜘蛛侠:英雄归来》的首映礼现场,一辆覆盖着伪装、当时还未发布的全新一代奥迪A8就和身穿蜘蛛侠紧身衣的男主汤姆·赫兰德(Tom Holland)一起现身,大出风头。
伪装车的今天:将计就计才是最好的伪装
不是从何时起,越来越多的车企不仅不再惧怕伪装车摄影师和谍照的曝光,甚至主动和盘托出,开始自行曝光谍照,并将其作为新车营销策略的一部分。比如在2017年上映的电影《蜘蛛侠:英雄归来》的首映礼现场,一辆覆盖着伪装、当时还未发布的全新一代奥迪A8就和身穿蜘蛛侠紧身衣的男主汤姆·赫兰德(Tom·Holland)一起现身,大出风头。而玛莎拉蒂刚刚发布的全新SUV Grecale更是在亮相前连搞了几波预热,官方发布了一系列布光考究、视角独特的谍照“大片”。除了传统豪华品牌,不少中国车企也深谙此道,除了定期发布谍照,向公众汇报研发成果,不少车企干脆在新车的研发阶段邀请媒体亲自参与测试。于是,秋水共长天一色,流量与关注齐飞。车企与媒体,就这样达成了双赢局面,好不和谐。
其实,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但这些所谓的“官方谍照”中到底有多少干货,又有多少仅仅是车企公关部为了博眼球、完成KPI的结果,恐怕只有车企自己和明眼的车迷知道。
而玛莎拉蒂刚刚发布的全新SUV Grecale更是在亮相前连搞了几波预热,官方发布了一系列布光考究、视角独特的谍照“大片”。
编辑总结:从早年间对谍照的避之若浼,到如今的主动出击,将计就计,在我看来,不论是花样繁多、令人眼花缭乱的伪装贴纸,还是移花接木的“骡车”,其实他们真正要隐藏的并非新车本身,而是车企背后的种种利益,或许是防范竞争对手,或许是避免打破产品规划、或许只是营销的手段,总之,伪装是基本的游戏准则,而伪装的目的却是时势使然。
伪装车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