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特模型”助力文创产业突破盈利难题

新冠肺炎疫情,可以说是自21世纪以来人类面临的最大考验,对全世界经济造成了巨大影响。面对疫情的冲击,文创产业如何应对?人民网文化产业基金管理合伙人、北京创业投资协会副会长赵亚辉从疫情影响、危机中的启示与机会等方面讲述了文创产业的突破之路。

疫情之下,线下“暂停”线上“快进”

“疫情期间,全国有5328家影视公司注销或者吊销,是去年全年注销量的1.78倍。”数据显示,我国第一季度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下降19%,GDP同比下降6.8%,出现“停业、停工、停运”的“三停”状态。春节期间,餐饮零售业损失超5000亿,旅游业损失超5000亿,电影票房损失约70亿,春运客运量同比下降80%。

“在疫情对很多产业产生影响的过程中,我们看到有一个行业,在过去这段时间非常火,也让很多投资者、消费者都感到今年是直播带货元年。” 赵亚辉认为,疫情过后,互联网是让很多企业活下去的关键。我国的线上消费出现了“全面快进”的现象。在过去这几个月,直播带货这个词让很多人看到了未来很多产业复兴的希望。

“其实直播带货不是一个新鲜的东西,很早就有直播带货,只是互联网时代出现了新的形态。”赵亚辉说,上世纪90年代到2000年前后,电视购物大行其道,与现在线上直播带货比较,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再比如,在十年前,小米雷军是通过发布会的形式给小米带货,而现在是通过线上直播间的形式来带动产品销售。

如今所有商业模式在过去几乎都曾经出现过,只不过是展现的形式、科技的手段发生了变化。科技在改变着人们的生活,科技在改变着人类的产业,科技也在改变着现实。随着科技手段的变化,广播、纸媒、电视、门户、微信、微博、直播等展现形式在不断创新,使得信息传播的方式也在发生着变化。

在万物皆媒、万众皆媒的时代,人和人的沟通,包括直播,出现了指数级的井喷。以淘宝直播为例:在2017年的成交量约200亿,到2018年增长至1000亿,再到2019年增长到3000亿。今年2月份,淘宝直播数据显示,新开播商家的数量增长了719%,招聘的需求增长了130%,月薪接近1万元。

“丘比特经济模型”和“五朵金花”

在全程、全息、全员、全效媒体的时代,“影响力经济”是产业融合的重要标志,而直播带货的本质就是“影响力经济”的变现。

“丘比特模型”助力文创产业突破盈利难题

赵亚辉认为,影响力的来源主要有三方面——注意力、公域流量、私域流量。做企业、做产品或服务的最终目标是盈利,实现持续盈利则源于存在可观数量的、且愿意为产品或服务付费的用户;而付费用户往往沉淀于对这一产品或服务的“粉丝”,他们通常是被产品或服务在其接触范围内产生的影响吸引而来,比如广告、亲友推荐;企业或其产品、服务想要产生一定影响力以俘获粉丝,收获付费用户,必然需要付出一定成本进行营销相关活动。

基于上述逻辑,影响力经济的原理可用以下“漏斗”状图形来解释。

“丘比特模型”助力文创产业突破盈利难题

上图展现了“影响力-粉丝-付费用户”层层转化、沉淀的过程:

影响力(I)可看作成本(C)的函数,我们定义为“I= C·γ”;

粉丝(F)可看作影响力(I)的函数,我们定义为“F= I·α”;

付费用户(U)可看作粉丝(F)的函数,我们定义为“U= I·β”

“影响力-粉丝-付费用户”这一转化过程与恋爱十分相似:当某个产品或服务产生一定影响力、进入到人的视线时,就类似于一对男女萍水相逢,“初见”后一方暗生情愫,默默关注,开始或漫长或短暂的“暗恋”,等到某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奉上玫瑰,吐露心意,完成“表白”,实现付费。因此,我们分别将γ、α、β命名为“初见指数”、“暗恋指数”、“表白指数”。

基于“影响力-粉丝-付费用户”这一“影响力经济”变现路径,赵亚辉提出了“丘比特经济模型”和“丘比特公式”,为增强模型解释的直观性,新创了 “初见指数”、“暗恋指数”、“表白指数”三个指标,推演出了商业价值的是成本与“五因子”(“初见指数”、“暗恋指数”、“表白指数”、单位时间/频次用户平均收入、时间/频次)的函数。(如下图)

“丘比特模型”助力文创产业突破盈利难题

此外,由于五因子(又名“五朵金花”)构成的斜率形似爱神丘比特之箭,故命之名为“丘比特率”,“丘比特经济模型”也因此得名。

“丘比特模型”助力文创产业突破盈利难题

丘比特经济模型

“这里面我们引入一个最重要的数字,叫做丘比特率δ。V是你的商业价值,C是你的成本,当商业价值除以成本,会出现了五个变量(γ、α、β、ARPU、T),我们把它定义为‘五朵金花’,即γ初见指数、α暗恋指数、β表白指数、ARPU单位时间(频次)平均用户收入和T时间(频次)。”赵亚辉表示,丘比特率δ就是这五个变量的函数,可以看作一种斜率,δ值越高,可实现的商业价值越高。δgt;1时商业价值可以实现对成本的覆盖,δ<1时,则可能面临入不敷出的境况。某种意义上,企业的盈利能力与δ的大小成正比,要使企业提高盈利能力,就要争取提高“五朵金花”(γ,α,β,arpu,t>

赵亚辉认为,对于企业或者产品来讲,要找到性价比提升最高的一个指数,如果一个企业有100元钱,要选择性价比最高的一朵金花来进行投入。“有些像提高β值,就是提高付费率这个值,有些是需要提高从路转粉的,α就是路转粉,提高路转粉的比例,有些是要提高初见指数,就是想办法让人知道我,知道我后再转化为粉丝,从粉丝再转化成付费者。”

“大萧条”和“SARS”与文化消费爆发

历史上过去有两次比较大的灾难,对现在有一定的启示意义:一个是“大萧条”,另一个是“SARS”。

大萧条之前是胡佛的时代,当时是美国经济最好的时候。当时有一组数据,1929年之前,美国人口约1.2亿,人均GDP870美元,相当于中国1999年的水平。当时美国汽车拥有量2600多万辆,平均差不多是5个人就有一辆汽车。而中国到2018年9月,才差不多每6个人拥有一辆车。1929年初,华尔街日报的文章说美国经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大过。仅仅数月之后,美国股市崩盘了,发生了著名的黑色星期二,迎来了一个长达十年的经济大萧条。

“当时有5千多家银行倒闭,8万多个企业破产,股市跌去90%,有1400万人失业,失业率接近30%,当时全球的GDP下降了20-50%。”

大萧条中有两个特殊的机遇:“口红效应”和科技创新。

什么是口红效应?赵亚辉认为,大萧条时代,人们对收入和未来的预期在降低,购房、购车、旅游等大宗消费以及奢侈品消费削减,但是以口红为代表的廉价满足物质和精神需求商品销量大增。“包括花5块钱看一部电影、买一本书、玩个游戏这种当时的文化消费,特别是文创产品,我们可以看到,美国电影业以及文创产业的兴起恰恰是在大萧条的时代。”

股市崩溃的同一年,奥斯卡举办了第一届颁奖礼。接下来的十年,虽然全国电影院倒了三分之一,但是美国票房增长到了7亿美元。特别是1930年,美国还发明了汽车电影院,美国电影观众入场人数达到每周8000万,而当时美国只有1.5亿人口。此时,还出现了八大电影公司,以及一大批很好的电影。

文化消费娱乐观念的转变、垂直整合式经营、金融资本的介入和产业保护与政府支持,使得电影、广告、传媒、文创产业在大萧条时代真正的崛起。

“第二个需要关注的是科技创新,很多科技类国际巨头都诞生在大萧条时代。比如,1930年杜邦发明了合成橡胶,在1939年让每个汽车、每架飞机都用上了合成橡胶材料,此外,他们还在1934年发明了尼龙,这种科技创新使得杜邦成为国际巨头。与此类似的还有美国无线电公司、惠普。”赵亚辉说,萧条期是企业消减成本、改造创新的最佳时期,这是一个成长机会,企业应该通过这种逆境谋取更好的发展。

第二个案例是SARS(非典)带来的启示:精准洞察互联网带来的先机,抓住时代变化的应用场景,可以获得创新和转型。2003年非典时期,国内第二季度经济增速出现大幅回落。京东就是在这时发现了机遇,成功转型线上成为电商巨头。

非典也成为了中国第一批互联网企业的催化剂。2001年上市的新浪、网易、搜狐在2003年第一次实现了盈利,腾讯、阿里两个巨头恰恰也是这一年有了真正的突破。

“非典证实了数字移动技术和互联网的有效性,因此成为使互联网在中国崛起为真正的大众平台的转折点。”

赵亚辉认为,在疫情危机中,危和机是并存的,永远是一对矛盾可以相互转化的存在。疫情之下,线上经济、文创产业会产生更多的机遇,而对于企业来讲,最关键的是需要找到适合自己的那朵“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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