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收官的《披荆斩棘的哥哥》中,张晋与其他16位哥哥一同晋级,成为滚烫唱演家族一员,并同时担任X- leader(X-队长)。
从当年的武术替身到后来的金像奖最佳男配角,张晋用16年默默的付出和努力,在行业中赢得大家的喜爱和认可。
张晋说,他不适合“一夜成名”的人生。艺人方供图
他深知任何行业都不是努力了就一定能得到回报,自己已经很幸运了。现在走的正是最适合其性格的一条路——“我不适合‘一夜成名’,一步一步慢慢来心里更踏实。”
慢热的人,在“哥哥”里放开自己
《乘风破浪的姐姐》播得最火的时候,张晋只是零零碎碎地看了一些片段,“我是知道有舞台的,这也是我来这里(《披荆斩棘的哥哥》)最大的目的,我一直对舞台是很向往的。”
作为一名演员、武术指导,张晋其实一直都热爱着唱歌和跳舞。有段时间,他经常在社交媒体上发布自己跳舞的视频,他觉得这次邀约正好是个机会,可以让他体会下真正的舞台。从小习武,张晋早已养成了自信的习惯,“只要站上台,不管心里有没有底,都要表现得非常自信。不管你是不是最好的,上台之后就是要自信。”加之和舞台上的其他哥哥相比,张晋并不是专业舞者和歌手出身,所以反而没什么压力。
在《披荆斩棘的哥哥》五公舞台上,张晋表演了《给电影人的情书》。
但在这之前,张晋参与的综艺多是和太太蔡少芬一起录制的,“哥哥”算是他第一次“独立”面对真人秀的录制工作。一想到要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并不熟识的男艺人,张晋就紧张,他担心自己不知该如何和哥哥们相处。他了解自己的性格,内向,大部分时候慢热,不太主动,其实不太适合真人秀,他希望通过《披荆斩棘的哥哥》能让自己有所改变。这也是他此行的另一个原因。
进组前,蔡少芬劝他放松,“她就说,不用想怎么去表现,做自己才是最好的表现。”事实证明,通过和哥哥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张晋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开朗了不少,和别人接触的时候也更能放得开,“这确实是我参加这个节目后,最大的改变。”
从高瀚宇身上,学会做个主动的人
历时几个月的比赛,张晋也结识了很多新朋友。比如从最开始三人阵营时就和张晋在一起的白举纲和高瀚宇。
“如果是在剧组拍戏或者是其他工作场景下,我会感觉和他们有年龄代沟,关系不会走太近。”但这档节目就是让大家在不断地接触、沟通、碰撞中,慢慢发现其实年龄并不是问题,“开始录制时,我有点儿不太适应,但觉得他们跟我沟通好像毫无避讳,我会比较冷静,也会受他们的影响。”在张晋眼中,高瀚宇是个会去主动调节气氛的人,“当大家觉得有点儿尴尬的时候他不会让气氛冷下来,我觉得每个人都在为这个集体付出自己的感情,这些值得我去学习。我以前不是很主动的人,以后可以学着主动去关心一下别人。”虽然高瀚宇和白举纲经常“气人”,但张晋对他俩更多的是感谢,尤其是一公前的鼓励,才使得原本犹豫不决的他最终选择在节目中加入动作元素。
“哥哥”五公结束后,蔡少芬晒出了“全家福”。(左起:白举纲、蔡少芬、高瀚宇、张晋)
无论是舞台上下,张晋喜欢观察身边的哥哥,从对方身上汲取经验,“我在不同的哥哥身上都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三公时,张晋所在的团队被迫拿到了《什么是快乐星球》,“(胡)海泉和小白(白举纲)在音乐上的造诣我很佩服,对于这首歌,他们有自己的诠释和坚持,重新创作其实难度很大也很冒险,但他们很勇敢。我佩服他们对音乐概念的敏感,就像我对舞台或电影的那种敏感,但他们的勇敢是我需要学习的部分。”
现在回看和哥哥们相处的这段时光,张晋说这绝对称得上是美好的回忆,他会留恋和大家相处的时光,录到分离场面时,总是忍不住流泪。
武术+跳舞,还不敢说“很有自信”
《披荆斩棘的哥哥》前采环节,有道问题是哥哥们想在舞台上展现哪一方面,张晋写下:武术与舞蹈的结合。
从一公到五公,他多次在演出中融合擅长的中国风和武术元素,这也是张晋对自己几次公演表现都很满意的一个原因。
上世纪70年代生人的张晋,仍记得自己小时候国人那股对武术的热情,他参演的电影《一代宗师》讲述的就是武术在民国时期没落的故事。“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对中国武术没有以前那么热爱了,所以我想能不能把舞蹈和武术结合起来,通过节目传递给年轻人,等他们愿意接触后,再拿出传统的东西,当然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过程。”
张晋说,这样的结合看上去像是唱一段歌,再打一段武术、跳一段舞,分开很简单,可把几样东西融合在一起很难,“就像周星驰先生在《少林足球》里说的,少林功夫加唱歌跳舞。我看电影时就觉得为什么不可以,只不过需要有人去想怎么融合得更好一点儿。”他知道不能硬来,一定要遇到适合呈现的歌曲才行。一公也是他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想法,他和队友白举纲、高瀚宇演唱歌曲《MMA》,以八角笼格斗场为舞台,张晋为三人设计的武术动作融入了格斗元素,视觉效果炸裂且震撼。
一公舞台上,张晋与白举纲、高瀚宇在一同合作的《MMA》中融入了格斗元素。
回看一公的表现,张晋感慨其实那次尝试挺冒险的。“想要舞台各方面都达到展现功夫的要求太不容易了。因为拍电影各部门都要非常专业,哪怕是配合你打斗的对手都是专业的,我们当时彩排时间非常短,所以我一直在犹豫。”
即使后续几次张晋带队为大家呈现的作品都得到了好评,但他依旧觉得这种尝试还有很大进步空间,“每次呈现出来的效果好一点儿,我的信心就会多一点儿,但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敢说‘很有信心’。”
二公表演的《好春光》和三公的《什么是快乐星球》是张晋最满意的两次表演,“其实每次的演出呈现效果我都挺满意的,更喜欢这两个表演,是因为加入了我擅长的东西而且融合得很自然,不生硬。”
在《什么是快乐星球》的舞台中,张晋还挑战了重庆话RAP,引得台下一阵惊呼“太炸了”,张晋很谦虚,说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尝试RAP,之前听了很多但从没尝试过。“其实从拿到歌到上台就那么几天,我只是学到了皮毛而已,最终的呈现大家觉得还过得去,我挺感谢的。”
中年男演员间没有“内卷”之说
《披荆斩棘的哥哥》开播后,引发网友们惊呼:感受到了嫂子们的快乐。提到自己的太太蔡少芬,张晋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她挺替我高兴的,因为她知道我一直喜欢唱歌、跳舞,有了孩子后没时间去坚持这些爱好了,这次正好有这样一个舞台。”其实,蔡少芬和每一个观众一样,在“哥哥”之前也没看到过张晋在舞台上的表现,所以她每期不落的都会追看,“她不光追我,瀚宇、小白,还有小春哥他们,她也追,当然我的部分她会多看几遍。”
节目刚开播之初,曾让所有哥哥写下契约卡,其中争取每天训练几小时一项中,张晋填了6个小时。而实际训练中,大家早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我没算过自己每天训练几个小时,但肯定不止6个小时,有时都彩排到了凌晨。”
因为从事武行,张晋有锻炼的习惯,但并不是健身狂人,“我现在在养伤,所以没有安排运动,会保持需要拍戏用的基本功,包括电影需要的元素。比如拍《叶问3》前,我会提前好几个月学习咏春。”
张晋说,这两年很难遇到好剧本、好角色。供图
有人用“低开高走”形容张晋在《披荆斩棘的哥哥》中的走势,从最初的落单和不自在,发展到大家争着和他组队、五公结束后观众喜爱度位列整体排名第一,这恰巧与张晋的事业线吻合:从默默无闻的武术指导、替身演员,到凭借电影《一代宗师》拿到金像奖最佳男配角,这是一个能给大家带来惊喜的人。
听到这话,张晋沉默许久,“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的。”他说,这大概就是最适合自己性格的发展变化了吧。“我不太适合那种,一出来就被大家认为是个‘厉害角色’,不习惯用语言去说服别人,通过作品和努力让大家认可,心里会更踏实。”
电影《一代宗师》《杀破狼2》《叶问3》后,张晋这几年鲜少有话题度高的作品出现,他也觉得这两年遇到好角色和剧本很难,“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至于中年男演员之间的“内卷”之说,他并不认可,“我不是一直都非常努力吗?从来没有松懈过。”
“在这里,没人在乎年龄这事儿”
新京报:看了“哥哥”后,发现你简直就是个“人形弹幕机”,而且“怼”起人来句句戳心,你之前有发现吗?
张晋:平时生活中比较熟悉的朋友也经常说我搞笑,但我一点儿没觉得自己搞笑。这次也是看了节目的剪辑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搞笑。可能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客观地看到了自己的表现吧。
新京报:当大家得知你和赵文卓都参加了这档节目时,很期待你俩能够较量一下,你觉得你们谁能赢?
张晋:你说的是打架吗?我们都是很温和的人,不会动手打架的(笑)。其实因为我们没有分到一个组,整个节目录制时间很紧张,大家的交集不多,见面就是闲聊几句。
新京报:一开始的三人阵营里,你说被推举为队长是因为“岁数大”,在同等竞争的环境下,你觉得在哥哥中有年龄焦虑吗?
张晋:完全没有,我在这些哥哥里,年纪不算最大的。比我大的哥哥们对年纪也都没什么概念,他们都特别爱玩,聚到一起像大男孩一样,容易忘记年龄这件事。
新京报:作为队长,从三人小组壮大到现在,感觉如何,压力是不是也大了?
张晋:压力会变大,因为人多了,事情也多了,需要多一点儿时间来沟通。包括人多了,意见也会多,12个人就有12种审美。但毕竟大家在一起将近4个月,彼此也很有感情,熟悉了,沟通起来几乎没有障碍。如果刚开拍的时候让我协调这么多人,我可能应对不来。
新京报:你在社交媒体上经常更新自己拍摄的VLOG,后期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吗?后续会考虑尝试导演工作吗?
张晋:对,我一直都被误解是有专业的团队给我拍,其实都是我一个人拍摄、剪辑的,我很喜欢拍短视频。不过,目前没有做导演的计划,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导演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新京报资深记者 张坤玉
首席编辑 吴冬妮 校对 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