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五阿哥孙媳妇,也是清代第一女词人,一首词演绎一段旷世爱情!

很多年前有一部极火的电视剧《还珠格格》,剧里有一位男主角——五阿哥永琪,他不但能文能武,还忠于爱情。为了小燕子,他宁愿放弃皇子身份,而追随恋人浪迹天涯。但是《还珠格格》的剧情纯属虚构,历史上的五阿哥永琪可没有这么浪漫。他袭位荣纯亲王,福晋也不是还珠格格小燕子,而是清初著名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我们今天说的这位女词人,就是五阿哥永琪的孙媳妇——顾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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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太清本姓西林觉罗,名春,是满洲镶蓝旗人,家世显赫。后祖上因文字狱获罪,家道中落。到了顾太清时,不但早已沦为寒门,且还背负着罪臣之后的身份。尽管顾太清品貌双全,才名远播,但到了23岁,还是待字闺中,找不到合适的夫婿。五阿哥永琪的福晋也出自西林觉罗家,她是顾太清的堂姑姑。1821年,23岁的顾太清应堂姑姑的聘请,做了荣王府的家庭教师,教习府中格格、福晋读书写字。在荣王府,她与永琪的孙子、世子爱新觉罗奕绘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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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奕绘早已娶妻生子,但尽管做侧福晋,顾太清的身份也是不够的。按清朝宫廷之规,侧福晋必须从自家包衣中选择,顾太清不但不符合这条规定,还是罪臣之后,所以他们的爱情遭到荣王府的一致反对。后来,在奕绘的坚持下,顾太清假冒荣王府顾姓包衣的女儿,以侧福晋的身份,嫁入荣王府。从此她改为顾姓,名春,因奕绘号为太素,为了与丈夫呼应,又取号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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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绘虽是皇家后裔,却没有染上八旗子弟提笼架鸟、吃喝嫖赌的恶习。他骑射俱佳,还是诗人、词人,精通数学,懂得拉丁文,是一位浑身散发着书生气质的儒者。奕绘与顾太清,真可谓志趣相投,唱和甚得。后来福晋去世,奕绘便把荣王府的内事,全部交给顾太清打理,行使嫡福晋的一切权利。而且奕绘再没有续弦,也没有纳妾,他们成了对方的唯一。在顾太清与奕绘的婚姻生活中,有很多令她难忘的往事。其中他们一起种海棠花,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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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万点猩红将吐萼,嫣然回出凡尘。移来古寺种朱门。明朝寒食了,又是一年春。细干柔条才数尺,千寻起自微因。绿云蔽日树输囷。成阴结子后,记取种花人。这首词的主题是吟咏海棠花。清道光15年,即1835年清明节的前一天,顾太清和丈夫奕绘一起,在他们家的庭院里,亲手种下了几株海棠花。为此,她做了这首《临江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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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点猩红将吐萼,嫣然回出凡尘”。这是描写海棠花的色泽和姿态。海棠花还没有完全开放,含苞待放的时候,在它轻柔的绿叶当中,星星点点的包裹着红艳艳的花蕾,像少女娇羞的笑靥,是那么超凡脱俗,一派天然。这么美丽的花儿是从哪里来的呢?“移来古寺种朱梦”。原来它是从古寺中移栽过来的,就种在了朱门贵族的王府。因为对海棠花的酷爱,他们夫妻从寺庙里移来了海棠花,种在了自家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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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寒食了,又是一年春”。一番劳累之后,他们一起欣赏着劳动成果。在绿叶红花当中,看到了寒食过后,又一个温暖的春天。寒食节后就是清明,清明已经是暮春时节,但在顾太清看来,海棠花怡然绽放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春天。“细干柔条才数尺,千寻起自微因”。你别看刚刚种下的海棠花有些纤弱,但“千寻起自微因”。她说,海棠花在他们夫妻的细心照料下,等到花儿长得高大茁壮的时候,可一定不要忘记当年种花的我们啊!这“我们”当然是词人和她的丈夫。“成阴结子后,记取种花人”。他们夫妻今日种下海棠花,以后的每年春天,他们还会种下去。他们一起看海棠花茁壮成长,绿叶成荫,繁花盛开,子满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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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几株普通的海棠花,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顾太清与奕绘的婚姻存续15年。1876年,奕绘去世。不久,顾太清和她的孩子被婆婆赶出王府。20年后,奕绘的嫡长子载昭去世。载昭无子,由顾太清的长孙入嗣,承袭郑国公,顾太清重回荣王府。1877年,79岁的顾太清去世,与丈夫奕绘合葬在北京大南峪。顾太清才名很高,在清代文学史上,可谓家喻户晓。她是现代文学界公认的“满清第一词人”,清代词坛还有之语,可谓赞誉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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