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有了“袜”,可是这个“袜”不是今天的袜子,而是指女性的内衣。而且还第一次出现了浴衣的概念,那时叫“明衣”。
衫子与汉代袍子有区别
黄强表示,魏晋时期的服饰比较宽大,体现出“褒衣博带”的时代特点。魏晋时期的内衣因纵情放纵,故而疏松宽大。
魏晋时期玄学盛行,重清谈,人们更是吃药成风,服用五石散。服了药物,体内热量散发不出去,皮肤干燥,衣服与皮肤摩擦,容易溃烂,必须穿着宽大的衣裳,以避免皮肤的溃烂。所以必须“褒衣博带”,“魏晋人服饰的飘逸,并不是仅仅为了表现仙风道骨,而是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的。”受服用五石散,以及玄学思想的影响,魏晋时人往往率性而动。
进入南北朝以后,因为民族的大融合,汉民族的服饰吸纳了北方少数民族服饰的特点,衣服裁剪更加贴身、适体,传统的服装样式(深衣制)逐渐退化,西北少数民族的服装(胡服),尤其是裤褶和裲裆则成了社会的流行服装,其应用范围由家居扩大到日常生活,礼仪交往。
魏晋时期的衫子与汉代袍子是有区别的,就是衣无袖端,敞口。衫子在魏晋是比较普遍的一种内衣,主要在中上层社会流行。当时还有单衫、复衫、白纱衫等。衫有单层与夹层之分,不论婚丧均常用白色薄质丝绸制作。
穿着轻薄透明的衫子在魏晋时期非常流行,衫子薄透才能见到衫子下面的肌肤,他们所要追求的就是肌肤若隐若现的效果。
裤褶最初是胡服,用于军旅,不分男女。后来进入中原,为汉民族吸纳,成为社会普遍装束。
裤褶实际上分为裤与褶,褶就是款式紧身的上衣,通常样式是交领、窄袖,长不过膝。与裤子配套,称之为裤褶。褶紧身,或者贴身而穿,裤褶之裤,属于有裆裤。不过这时的裤子仍然宽松,为了便于行动,人们用带子从膝盖部位将裤管系紧,不使其松散,这种裤子叫做缚裤。
裤褶的面料视季节而变,春夏季多用罗、绮,秋冬季多用锦、绫,甚至皮革。凡穿裤褶者,一般在腰间束有皮带,贵族则以金银为饰。裆最早出现在汉代,裲裆本来属于专用内衣,它是后世背心的最早形式。
到了魏晋时期,裲裆开始由内向外发展,被时尚的女子由贴身而穿,演变到穿在外面。裲裆从单纯的亵衣,发展成罩在衣裳外面的时尚之衣。
追求时尚之美的女性们,一反常态,将过去秘不示人的亵衣--裲裆,勇敢地加在了“交领”外面,按我们现代的话讲,就是内衣外穿。当时的裲裆不仅妇女穿着,男子也可穿裲裆。裲裆也按季节,分为单、棉质地。春夏之际,气温温和,人们衣着单薄,裲裆如同单衣、薄衫,往往一件足矣。
女性内衣叫做“袜”
对于袜子,现代人非常熟悉,古代也有袜子,可是此袜非彼袜,那时的袜子是指女性的内衣。
南北朝时期,妇女的内衣中有一个名称叫“袜”。对于现代人来说,袜子是穿在脚上的,最早叫足衣,其实足衣在古代并不是“袜”,而是“袜”或“韈”, 只有穿在女人身上的内衣,才称“袜”。
《广韵·末韵》中记载:“袜,袜肚。”梁朝刘缓《敬酬刘长史咏名士悦倾城诗》中就有“袜小称腰身”的比喻。还有一种束胸内衣宝袜。宝袜就是专用于束胸的贴身内衣。
明人杨慎《丹铅总录》中记载:“袜,女人胁衣也。”明人田艺蘅称:“宝袜在外,以束裙腰者,视图画古美人妆可见,故曰楚宫腰,曰细风吹者此也。若贴身之衵,则风不能吹矣。”
黄强表示,南北朝服饰开了隋唐服饰的风尚,从南北朝仕女露领服饰中,可以看出这样的发展趋向。
无论是交领,还是圆领,因为领子开口比较大,颈脖部位裸露面积较多,其低开口领已经袒露了胸乳部。
唐人服饰袒胸露乳是时尚,而南北朝的低领装已经具备了唐代袒胸装的要素。
内衣中浴衣的出现
浴衣也是内衣的一种。在南北朝时期出现了类似今天浴衣的内衣--明衣,这是内衣发展到一定时期,成熟化、定型化的表现。
对于明衣,南朝皇侃疏有云:“谓斋浴时所着之衣也。浴竟身未燥,未堪着好衣,又不可露肉,故用不为衣,如衫而长身也,着之以待身燥。”
就是说洗澡以后,身体上的水印还没有完全干燥,不能穿换洗好的衣服,但是赤身露体也不雅观,这时披上明衣(浴衣),以待浴后身体上的水干了。
明衣是古代一种贴身的单衫,它的作用就是浴后所穿,其功能属于浴衣一类。明衣名词的首次出现并不是在南北朝,而是春秋时期,孔夫子《论语·乡党》就出现了明衣:“齐,必有明衣,布。”不过,当时没有指明明衣的作用,到了南北朝的皇侃疏则首次明确了明衣的用途。
黄强认为,春秋时的明衣只是单衫,与其他内衣一样,贴身而穿,天热时也兼有外衣的功能,还没有浴衣的概念。
在其他古籍文献中,也没有专门论及明衣,这说明明衣并不如蔽膝、褌、裩(无裆裤)那么普及。
到了南北朝时,内衣发展已经趋向成熟化,有了多种内衣,这时内衣开始细分化,分为男式、女式;
功能趋向专业化,明衣专用于洗浴,成为中国内衣品种中的首个浴衣。从明衣质地以布为之,可以佐证当时的制作者已经注意了明衣的吸水性,面料、质地与其作用丝丝入扣。
黄强表示,魏晋南北朝的内衣出现了一些新概念,袜就是其中之一,这个袜子其实就是内衣,但此袜非彼袜。
魏晋南北朝时期,内衣开始向专业化迈进,表现为内衣以性别为分类,男女有别,女性内衣较男性内衣发达,例如有裲裆、反闭、宝袜、犊鼻裈、凉衣等品种,并且诞生了浴衣这种全新概念的内衣品种。
裲裆到了魏晋时期,由穿在里面的内衣向外发展,成为一种便服,这是内衣外穿的典型,是现在内衣外穿的起始。
古代纯情少女内衣中到底隐藏着多少性秘密?
古代广泛流传的春宫画显示少女们即使在性爱活动时,仍然常常会着一种胸衣。即所谓“抹胸”。用宽布条或绣花的绸片,上抵腋下,下至肚脐,用一根绕过乳房的绢带系紧,绢带下不过胸。也有的抹胸式样稍有变化,前面紧扣。有如一抹微云掩住山峰,欲望半张着眼睛,迷朦之中透露出涩骨的春情。
抹胸的颜色,多半是妖媚的桃红、水红或葱绿色。“这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红楼梦》第六十五回)被作为欲望对象的尤三姐“以彼之身,还施彼道”,竟是“他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他”。
卧室之外,闺阁小姐们要在胸衣外面加上层层宽大的短衫或长衣。在一个勃起的阴茎中也能读出良心的美好的道德社会,女子们被迫煽起欲望然后抵制欲望,为火热披上冰衣。
两痕雪脯
然而少女内衣最早的功能不过是取暖。是一种称作“襦”的短衣,不加絮,不用帛,不外露,齐腰身。后来出现了“裹肚”。《老学庵笔记》说:“裹肚则紫地皂绣”。即在紫色的底子上加黑色的刺绣。裹肚又叫“兜肚”,用一块菱形状的布护住胸腹,用带子套在脖子上,左右两角钉上带子系在背后。正宗的兜肚绘制有“蛙”图案。因为蛙的图腾是女娲氏部落的标志。
关中人迎娶新娘的花轿前,常挂着一对高挑的花肚兜,绣着大蛤蟆的花肚兜是新嫁娘的“开路神”。过毒气甚重的端午节时,娘家人送给女儿的礼物里也有手绣蛤蟆纹的兜肚。
物质的遮蔽最终让位于揭开遮蔽的欢愉。对隐藏在衣服背后的身体销声匿迹的恐惧,男人们比女人更不能容忍。葱绿抹胸下的两痕雪脯是男人们进入肉体世界的边境之地。
唯一例外的是唐代女性的“袒装”。穿着及胸锦花长裙的嫔妃宫娥,上身不着内衣,只披着一件透明的大袖纱罗衫,从盛唐画家周昉的《簪花仕女图》款款而出。那是女性服饰史上最刚健自由的时代!
三点江山
据说有政协委员提议,不仅立法保护女性免于“性骚扰”,也要保护男人不被女人“性骚扰”。报道这条新闻的同时,电视画面频频出现穿吊带衫的街头美女。该委员的意思好像是说,女人们的这一点点裸露不仅骚扰了男性,也可能激发男人的性本能而使之演变为骚扰者,男人成为双重受害者。
既然全球气候越来越热,女人们决不会舍弃穿吊带衫的自由,男人们就只能冒成为“性骚扰者”的危险。因为如果他们不能自控的话,在不仅不穿内衣还要着透视装的唐代,也许会犯下更严重的罪行,比如强奸罪。
男人们的解释本身也许只是一层遮盖,想掩藏一个赤裸裸的真相:内衣或贴身小衣不过是行头,三番五次被用以重现上台表演窥视时刻的快乐。内衣从无到有,忽大忽小,时掩时露,永远是在显山露水,给人一个意义暧昧的教训,或者是原始本性冲破了文明束缚,或者是原始本性的爆发受到了压制。
西式文胸传入中国,是在上个世纪的事,尤其是在西化较早的上海。20年代的月份牌美女的胸部从无到有,姿态挺拔而优美。流落上海的白俄在热闹的霞飞路上开出一家专门的女子内衣商店、也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古今胸罩公司,西式文胸完全打败了自祖母们传下来的绣花肚兜。这一次西风东渐的过程,正与旗袍的兴起和繁荣同时。
1930年代的女子们,男女平权教育来自于《家》、《莎菲女士的日记》这样的小说,醉心于高调而不切实际的罗曼蒂克。文胸和旗袍相得益彰,烘云托月般忠实地勾勒出人体的轮廓曲线,仿佛也同时勾出了她们被压抑千年的女性根性。
至此,内衣的三点式格局基本确定,此后的变化也是在大一号小一号、加一点减一点上做文章。
四掩经期
时尚界不断推出内衣外穿,丁字裤等新的内衣流行风尚,不过是在反复证明一个道理:对于每一个衣裳齐整的文明人来说,这种程式化的变化或者反常已经成为一种艳情的表达符码。男人们仍然在教导女人何时以及以何种方式穿衣和脱衣——据说最成功的内衣广告词都出自男人之手。
如果现在的时髦姑娘重新回到古代社会的农村,她们一定要叫苦连天。最痛苦的可能就是没有内衣穿。那以前的乡民们,无论男女,都是穿大裆裤的。大裆裤有三大:裤腰大,裤裆大,裤腿大。裤腰是另上的,卷一卷,用腰带束起来,或是通过拉紧宽松的上围和卷起折缝间留出的衬头束在腰部,干起农活来才方便。
女人们的大裆裤,唯一区别于男人的是颜色。
少女多为红绿,徐娘的则是黑和蓝。
我们不大能想象过去的衣装。虽然符合极简主义,却极不合乎卫生需要。大裤腰里是虱子安眠过冬的好居所,女人们也不过是在裤裆上缝上一块布,经期弄脏了,拆下来洗洗而已。
也许你会说这是乡下人的做派,城里的太太小姐们肯定不同。但是我们从古籍里知道,从前的中国人真的不穿内衣,至少是没有今日所谓之紧身内衣的。《十遗记》里记载了一则励志故事。战国时候的纵横家苏秦和张仪虽然后来针锋相对,少年时却勤奋好学志趣相投。有一次,两人出门找到了不易得的上古典籍,可是路上没有地方记下来,于是就写在手掌心和大腿内侧上,一直等到天黑了,回到家赶紧抄下来。不写在手臂上写在大腿里,可见当时是不穿内裤的。就是孔子他老人家也不敢在暑天提起外衣渡河,提得高点,或者外衣透明些,两股就有外泄的风险。
女人们也并不因此例外。春秋时陈灵公和臣子公孙宁和仪行父为“同情兄”,一起分享当时的超级女人夏姬,三人时常拿着夏姬的亵衣在朝堂上取乐。大概所指就是没有裆的贴身裤子吧。也就是今天小儿所穿的“开裆裤”。为了防止被强暴,用带子把两边系起来。
所以色情小说里一般不会提到性交前还有什么别的内衣要脱下,要除下的只是女子的贴身亵衣。清代长篇小说《绿野仙踪》第八十一回“跳墙头男女欣欢会,角醋口夫妇怒分居”里,周琏初会齐蕙娘,“将蕙娘裤儿从后拉开……”
揭开日本女人和服里的秘密
日本的和服,与我们中国的旗袍一样,是日本的民族传统服饰。在中国,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旗袍的,也不是平时常看到的。而在日本,和服却是每个女人的最爱,而且常常穿着和服招摇过市。为什么呢?原来这美丽的和服里面,隐藏着一个秘密。
在中国,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旗袍的,也不是平时常看到的。而在日本,和服却是每个女人的最爱,而且常常穿着和服招摇过市。
日本女人并非天生丽质,她们不仅不能与欧美的女人相比,就是比起中国的女人来,也占不了上风。这首先要怪她们的身材太不行,她们既无欧美女人高大,也不及中国女人匀称,若是参加世界级选美大赛,恐怕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
与身材瘦小不成比例的是,日本女人的腿部却是不恰当地高度发达,尤其是小腿,其粗壮强大,令人望而生畏。对此日本男人有个形象的称呼:大根腿,即“萝卜腿”的意思。
日本女人长成这样,应该怪罪于“榻榻米”这种特殊的起居方式,世代相传的跪坐与盘腿坐,使日本女人的双腿受尽扭曲和压迫,变得不成体统,就像过去我们中国女人裹小脚。
不过,聪明的日本人善于在不利的条件下扬长避短,化腐朽为神奇的,因此,为了掩盖缺陷,一种叫作“和服”的美丽服装,就是这样被发明创造出来了,成了日本的国服。
当日本女人用这种宽松修长、典雅艳丽的服装,将不起眼的躯体连同“大根腿”一起包裹起来时,奇迹就发生了:一个个妩媚娇柔、仪态万般的美人,出落在世人面前。说是包裹,并非全然封闭,和服的装束虽然森严繁琐,却在日本女人最迷人、最性感的胸脖这个部位上网开一面,留下最大空档,令天下男人心荡神摇。
与身材瘦小不成比例的是,日本女人的腿部却是不恰当地高度发达,尤其是小腿,其粗壮强大,令人望而生畏。对此日本男人有个形象的称呼:大根腿,即“萝卜腿”的意思。
叹为观止!揭秘日本武士妻子的高超偷情技巧
自进入武家时代这一重视阶级的社会以来,贞操观念在日本统治阶级内部的影响越来越深,为防止下属染指自己的姬妾,将军以及一般的大名、武士在这方面也是一点都不马虎的。
在日本,不同阶级的男子,因为道德和法律对于他们和他们的家庭成员的要求不同,在性生活上的占有欲望也不同。武士阶级之所以有相对强烈的占有欲,因为他们最早实行嫁娶婚,最早建立父权家长制家庭。江户幕府制定的严酷家法《御定书百个条》中,将秘密通奸的妻子处以死罪,通奸的男子也处以死罪,这是为了保障武士家庭的稳定,为他们的冲锋陷阵解除后顾之忧。
武士不仅对于通奸的妻子和她的奸夫有斩杀的特权,在调情的现场将不检点的妻子斩杀也无罪。因此江户人将偷情比做吃河豚,因为河豚虽然是美味但往往有毒,要想品尝美味就得提心吊胆。所以,当时流行有这样的歌:“偷人家的妻子,惊心动魄有美味,有如尝河豚。”
而对于同时代的町人(主要是商人和手工业者)和农民来说,他们的婚姻还接近于走访,对于新婚妻子是否为处女,妻子结婚后是否偷情,以及捉奸之后怎样对待都很实惠,他们宁愿罚取金钱而不愿失去妻子。
由于武士家庭的特殊文化,武士夫妇之间除了生育的需要之外,常常没有性生活,这可苦了武家的女人们。尽管武士的妻女们被妇道所约束,但她们还是有办法追求性享受,而且社会上也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诱惑,当时的旅馆等场所像现代的“情人旅馆”一样,也为她们提供了特殊的性服务。下面介绍的若干服务方式令人们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细致和想象力。
所谓“四条通道相互贯通厕所”……有身份的寡妇,她们总有女佣、侍女及其他随从相伴,因而不能随心所欲地行动,贵妇人一进入这种内设叉道的厕所,便可匆匆进行男女欢会。
所谓“隐蔽柜橱”,是里面设有一条暗道的设施。事先让男人偷偷进去,再让女人去与他约会。
所谓“活动草席”,是在木条地板下面建有一条暗道的房间。如果见事不妙,就让男人从席下暗道逃跑。
所谓“装睡的恋爱外衣”,即放在隔壁的小房间柜子里的大棉帽子、带穗的念珠和白地上绘有水墨画图案的适合寡妇穿的和服等物。把这些东西事先放好,然后,让男人先于女人进入房间,首先让他换上放在柜内的服装睡在那里,谎称是某位隐士的夫人,使用人麻痹大意,男女便在室内偷偷幽会。
还有称做“男女情交隔板”的玩意儿。在小房间的角落里,事先铺好一块擦得干净平滑的隔板,女人若要寻欢乐,则在板上留有一个可使男人的阴茎通过的小孔,在薄板的一面只要留出能让男人仰面躺着的一尺左右的空隙就可以了。
还有所谓“洗澡间折叠梯”的设备,这种设备事先进行了严密的伪装,从外面看,连一只带提梁的水桶也无法通过,但是,待女人脱光了衣服进去之后,从里面把门锁上,从天花板上便垂下一个细绳软梯,女人爬上去,享受完毕之后,再顺软梯下来回到洗澡间。这些幽会的方法算在一起,大概有四十八种。
原来,精明的日本人把忍者的隐身术活用到这里了。日本建筑是一种“高床式”的架子屋,制作“活动草席”、“男女情交隔板”这类的机关很方便。中国偷情的经典《金瓶梅》所载潘金莲和西门庆的那一套伎俩简直无法和他们比,要是在日本,他们俩的行为怎会被郓哥这个小男孩看穿呢?
到了20世纪晚期,日本的“人妻”(已婚的家庭妇女)偷情就方便多了,先生早出晚归,她们可以在自己的家里接纳情人,可以纵情欢娱而无所顾虑。
对于那些偷情的男子来说,同样也不需要担当江户时代那样的风险,现在的男人即使戴上了绿帽子也能够忍受,不会轻易找奸夫拼命,“这些年来,这种情绪激昂型的丈夫逐渐减少,有些丈夫只是一个人暗地里伤心叹气,更有甚者会因此变得阳痿,那种自卑自虐内功型的丈夫的人数也有所增加。与此同时,有些丈夫即使察觉到妻子有外遇的迹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弄清事实真相”。
这也许是日本女性越来越大胆的原因。丈夫即使发现了妻子“不伦”(偷情)的蛛丝马迹,做妻子的也绝不会坦白交待。“就如同过去丈夫即便被妻子当场捉奸,也硬要说自己和那个女性没有发生关系一样,现在不管丈夫出示了什么证据,做妻子的也坚持强调,我只是和对方在一起而已,没有其他任何的关系。丈夫原本就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有外遇,所以不久也就会接受妻子那种牵强附会的辩解”。
日本传统宗教和习俗文化等的沉淀除了形成日本“耻的文化”外,与此相对应的还有一个“秽的文化”,这是日本神道清洁观在现代社会的反映,在日本男人心目中,“丈夫的外遇是排出体外的一种行为,也就是说只要释放出去就结束了。与之相对,妻子的外遇是从外面迎进体内的一种行为。也就是说只有纳入和接受,这一点相当重要,一想到妻子身体(阴道)里是否还残存第三者的东西,就会让丈夫产生一种无比厌恶的感觉”。
这是生理上的原因,还有一点也是日本的丈夫们非常在乎的,那就是“妻子把自己的身体给了其他的男性,那么说明妻子在精神上也非常热爱这个男人”。这与其说是男人的自私任性,不如说是日本男人通过自己的亲身体验所获得的认识,因为他们没有爱也可以和女性发生关系,“但是,女性不大可能和不爱的男人发生关系,除了那种把自己的性作为商品买卖的女性,男人对于一般的良家妇女或者他人的妻子等,只要是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好感的女性,心中就不允许她们有外遇。”
江户时代以来,日本女人养成了依赖男性的心理,在经济生活上的依赖加强了精神上的依赖。“妻子的外遇精神上的因素很强,这样更会使做丈夫的深陷于抑郁的情绪当中,而且会使他们感到一种异常的屈辱和愤怒”,“妻敌讨”(杀死奸夫)就是出于这样的占有心理。
日本女人的温顺不过是一种教养与习性。老婆在公开场合很照顾丈夫的面子,但关起门来,可就是老婆主政。这典型表现了日本民族性及其文化的双重性。现实生活中日本女人很有点武士道精神,她们跳舞是柔弱的,而唱歌则粗起了嗓音,近乎吼。近年女孩子起名多用凛字,威风凛凛的凛。
我的朋友唐辛子说她在写书,叫《日本女人的爱情武士道》,选取了五个日本很有名的女人,讲述她们的爱情故事,并且用武士道精神给一个个爱情贴上了标签。当下就觉得有趣:武士道,女人的,而且爱情的。
武士道是什么呢?
对于日本人来说,武士好像是特殊的存在,存在于小说和影视剧之中。不消说,那不会是江户时代以及更古些的武士的真实再现,而武士道精神云云,也不是什么在日本人身上绵延的精神。
武士道这个词盛行,并非在武士充当领导阶级的时候,而是他们被赶下历史舞台以后。明治已过去三十多年,新渡户稻造在美国养病,用英语为欧美读者撰写了《武士道》一书,1899年在美国出版,1908年出版日译本。
日本在甲午战争(1894-1895)中打败我大清,自以为不可一世,但世界几乎还不知道它是老几。《武士道》1938年日译本的译者说:新渡户用横溢的爱国热情、渊博的学识、雄劲的文章把日本道德的价值广泛向世界宣扬,其功绩匹敌三军之将。此书尤其在美国引起了很大反响,日本更高度评价。写了些什么呢?
基本内容是:武士社会已不复存在,但是像西欧的骑士道一样,作为封建武士集团的道德纪律而产生的武士道精神犹在。不单武道,武士也修养书法等,训练控制喜怒哀乐,以防止品性堕落,保持心平气和。
武士道的德目有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武士道的终极行为是切腹与复仇。对于武士来说,刀不是单纯的武器,而是忠诚与名誉的象征。武士的生活方式给其他阶级以很深的道德感化,武士道精神成为日本人的民族精神,成为大和魂。
1901年井上哲次郎也出版了一本《武士道》,把山鹿素行奉为武士道之祖。此外,和辻哲郎捧出了山本常朝的《叶隐》。此书在江户时代是秘籍,只是在山本的家乡佐贺藩略有人读,1932年日军进攻上海,有佐贺人阵亡,被当作军国美谈,提及了《叶隐》,使之广为人知。1940年岩波出版便携版《叶隐》,这下子普及开来,作为一本阐说殉死精神的读物,从意识形态鼓动人投身于战争,尽忠报国。
江户幕府执掌的日本闭关锁国,是所谓太平盛世,武士道在现实中式微,其精神多少存在于《叶隐》等书本里。在强调民族主义的时代,从故纸堆中翻出了武士道话语,充当国民道德,以对抗西方列强。从此以后,武士道不断被随意粉墨,因时制宜地拿出来说事。有关武士道的论说主张武士应该这样,而文学将其理想化,让人们以为真的是这样。日本人被感动并自以为传承的武士道不过是小说戏剧的文学性创作而已。
女人,是我们对日本感兴趣的话题之一。
有一个说法:吃中国菜,娶日本老婆。这个说法美化了日本女人,似乎也就被当作日本女人好的认同。所谓好,主要指温顺,为妻温顺,当情人也温顺。这却可能是外国人对日本女人的一个误解。
日本最古老的史书《古事记》(公元712年成书)记载,男神伊邪那岐命和女神伊邪那美命绕着擎天柱做爱,女神先说话,结果生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改为男神先说话,这才生下了日本诸岛。
女人本来是主动的。据心理学家河合隼雄考察,日本的故事传说有一个类型,那就是一个美女突然出现,向男人求婚而结合,但男人破坏约定,女人离去。男人是被动的。女人的温顺不过是一种教养与习性。
东京叫江户的时候曾经有百万人口,男多女少,娶个老婆不容易,老婆在公开场合很照顾丈夫的面子,武士是非常要面子的,也就是名誉,在人前昂首阔步,女人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但关起门来,可就是老婆主政。现代上班族家庭大抵也如此,并非男人挣来了钱,在家里就拥有多么不得了的位置。这典型表现了日本民族性及其文化的双重性。
现实生活中日本女人很有点武士道精神,她们跳舞是柔弱的,而唱歌则粗起了嗓音,近乎吼。近年女孩子起名多用凛字,威风凛凛的凛。
江户时代的浮世绘上常见女人拿着烟袋锅。近年来成年男人吸烟减少,但仍然有将近百分之四十,特别是三十多岁的人,几乎近半数吸烟。成年女人也是三十多岁吸烟最多,将近百分之二十,她们并不温顺地戒烟。
前些年日本女人听说中国女人都工作,工作一辈子,瞪大了明眸,如今也听惯了。日本是出版大国,好像文学也发达,实际上作为商业出版的纯文学杂志不过才五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