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1908年3月23日—1989年4月23日),原名胡瑞华,出生于上海,20世纪中国内地女演员。1932年,因出演中国的第一部彩色片《啼笑姻缘》大红大紫,1933年1月,以21334的票数当选由上海《明星日报》评选的“电影皇后”。其后被称为抗战时期民国第一美人,除了影片之外,其血泪遭遇“爱情”也一直是人们关注的。
初恋的经历:再狡猾的女婿也难斗过老丈人
北方有句民谚:“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说的不仅是一种捕猎的经验与技术,更有着人生的智慧。胡蝶的父亲胡少贡原籍广东鹤山,曾携带妻女在京奉铁路担任总稽查,又在广东从事盐务工作,最后移居上海。京奉铁路总稽查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应该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员了,也能算是上阅人无数了。当胡蝶把自己的首任男友带到父亲面前,父亲就觉得这人不怎么行,但无奈扭不过宝贝女儿,只能勉强答应。
男友叫林雪怀,据说长相非常漂亮,而且擅摄影术。1925年,胡蝶初入影坛,是胡蝶的老师或者说是前辈。两人一起拍戏,林雪怀不但花大把的时间教胡蝶演艺技巧,在生活上,也给了胡蝶无微不至的关怀。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当然无法抵抗这般的温润君子,很快,两人便恋爱了。
这次拍的戏叫《秋扇怨》,胡蝶借此一炮走红,开启了大红大紫之路,但是林雪怀的演艺事业却开始走了下坡路。尽管如此,胡蝶还是将这个男人带到了父亲的面前,父亲的回答是此人靠不住,但胡蝶毅然决然,于1927年3月22日与林雪怀订婚。
人一出名事情就来了,成名了的胡蝶当然也少不了各种场合的应酬,而这也少不了被一些小报记者杜撰成花边新闻。此时的林雪怀已放弃了演艺事业,开了一家开了一家酒楼,谋求着自己的营生,但在这方面他分明更不太在行,酒楼实现不了盈利,一直在亏本运营,自己也欠不了少债。经营失败,林雪怀开始不断向胡蝶要钱,而在演艺圈如如日中天的胡蝶似乎也不在乎这个。按理说,二人的情感在这个时候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只要林雪怀重新振作。但现实的发现并不是这样,林雪怀拿着胡蝶的钱花天酒地所谓的红颜知己不说,还指着小报上的刊登的绯闻质问胡蝶为何出轨。
胡蝶非常生气,但她从内心深处来讲还是想把这段婚姻继续下去,面对这种情况,父亲给她出了个主意:“你得管管他的钱。”此后,林雪怀用钱被限制了,这也让他暴露了真实的想法——和胡蝶在一起,就是为了有钱花,如果花不到钱还能有什么意思呢?尽管他一再向胡蝶道歉,但胡蝶在金钱方面依然没有松动。思来想去,他认定了作为明星,胡蝶定然会顾及脸面,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和自己“解除婚约”的,因而决定将事情闹大,借此得到一大笔费用。
有天,胡蝶正在拍戏时,林雪怀找来一位律师来到了现场,当着剧组众多人的面,给了胡蝶一封绝情书,声称要与胡蝶解除婚约,理由便是胡蝶与他人关系混乱。即便如此,胡蝶依然写信给林雪怀希望继续这段情感,但得到的却是对方的一番羞辱。怎么办?胡蝶想到了父亲,父亲给她的答案是那人(林雪怀)不过是想找你要点钱,他(林雪怀)不是想把事情闹大吗?那你就在阳光下把事情闹个更大!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已经吃过亏的胡蝶这回听了父亲的,以“无故接触婚约为由”,一纸诉状将林雪怀吿到法院,在自证清白的同时,也让林雪怀就此成了过街老鼠。也许,这段情感给我们的启示是:年轻的女人总容易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在冷静下来的时候,多少还是要听点老人的。生活有时是一种智慧的经验或者是经验的智慧,是可以由年龄来决定多少的,假不过去。
与戴笠遭遇:再厉害的生意人也斗不过官员
1931年底,“蝶雪解约案”解决,她与林雪怀彻底结束恋人关系。1935年11月23日,经过6年的马拉松式的恋爱,胡蝶与潘有声在上海九江路的圣三一教堂里举办了婚礼。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11月12日上海失守,明星影片公司毁于战火,胡蝶同家人前往香港。1941年冬天,日军占领了香港,胡蝶与潘有声退居内陆重庆。
这种“退居”无论如何对于胡蝶来说都有些如同逃难的意思,慌乱中,她的20多箱珠宝丢失了,那可是打拼了十几年攒下的积蓄。但怎么呢?胡蝶想到了军统头子戴笠。戴笠看过胡蝶的多部电影,对胡蝶倾慕已久,他一口将找回珠宝的事答应了下来。
述说这件事情时,今天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掩饰,也可能是处于对胡蝶的同情吧。但我们要说的是,这时的胡蝶分明像很多青年少妇一样多少有些贪财。过了几天,戴笠的人来了,带来了胡蝶“丢失”的20多箱珠宝,胡蝶见了,明明察觉那些箱珠宝不是自己的,但还照单收下,还要那些人“谢谢戴老板”。
据一些传记记载,当时的胡蝶甚至“被戴笠的诚心打动了”,还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也恨不起他(戴笠)来了”。我们都知道,戴笠是个情场老手,在这方面名声很不好,与他共事过的人都说: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胡蝶贪财无疑让自己离“狼口”更近了一步。
后来的事情当然成了自然而然的了,凡是胡蝶想要的,戴笠就会想法弄到。都是吃了人的嘴软,拿了人的手短。一个女人如此占“便宜”,结果可想而知。今天,有很多人将此称为“霸占”,声称,胡蝶当时很无奈,自始至终不再露出笑容,无论戴笠给她多大的惊喜,在她被戴笠禁幽的日子里,一心想要提到自由罢。
是不是这样,我们不做评价。也有人说,胡蝶在丢失行李后,很是郁闷,戴笠整天就嘘寒问暖,满足胡蝶的一切,久而久之,胡蝶就对戴笠产生感情了。戴笠在有了胡蝶之后,也不再招惹其他女人了,变得专一起来了。所以,后来戴笠对胡蝶禁幽实际上是金屋藏娇。
对此,我们亦不作评价,因为,不管是禁幽还是藏娇都是一段时间不短的真实生活,如果没有贪财的行李也可能不会被幽藏起来吧?我们只想说,与再狡猾的女婿也难斗过老丈人一样,再高明的商人也斗不过得势的官员,就生命个体而言,钱永远打不败枪。
事实是,1944年春天,戴笠支走了潘有声,就此就撕破脸皮,胡蝶彻底成了他的一只笼中鸟。这只鸟到底过得怎么样,甘苦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晚年的说法:没人能够像蝴蝶一样轻松飞走
1946年3月17日,戴笠乘专机由青岛飞往南京时,因南京上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不得已转飞上海,但这时上海的天气也不适合飞机降落,只能改飞徐州降落,途中在南京西郊的岱山失事身亡。
其后,胡蝶与潘有声像一对热恋的情侣,重拾恩爱,并于第二年回香港发展生意,全家又迁居香港。在香港,他们开了一家洋行,其中一项业务就是经营“蝴蝶牌”热水瓶。胡蝶协助丈夫做生意,但好景不长,潘有声得了肝癌,发现时已是晚期。据说,弥留之际,潘有声气若游丝地对胡蝶说:“我今生今世能够与你相亲相伴这些年,已经非常满足了。唯一遗憾的是,这一切来得早了一些,我这辈子是一个没有太大出息的男人,没有给你带来太多的幸福。”
这句话里有着一个男人最伟大也最光辉的人性,但当往事把戴笠照进来,确也说得很真实、很无奈。据说,胡蝶后来以改姓潘表达了她对亡夫的深深怀念,但这之后,她又有过一次婚姻——与自己的一位姓宋粉丝结为夫妻。这位粉丝小胡蝶6岁,婚后两人十分恩爱,但1975年就去世了。
1989年4月23日,胡蝶在加拿大去世,享年81岁。有人曾经这样评价她的一生:演过娘姨、慈母、教师、演员、娼妓、阔小姐、劳动妇女等多种角色,她的气质富丽华贵、雅致脱俗,表演温良敦厚、娇媚风雅,多次被观众评为“电影皇后”。她横跨默片和有声片两个时代,成为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最优秀的演员。真实的胡蝶已经远去了,但银海中的那只胡蝶却依然在翩翩起舞。她上下翻飞,轻灵动人。
谁不会说,这美好的语言背后坚挺着的当然还有与戴笠相关的伤痛。据说,临终前,胡蝶留下最后一句话:“蝴蝶要飞走了!” 然而,人生能随便飞走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它是这样的:不是我们抖一抖翅膀它就没有了。泰戈尔说:“天空没留下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其实,这是不可能的,只要飞过,就一定会有痕迹。人生就这么让人酸楚!(文/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