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匈奴是我国古代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秦末汉初发展成为强大的奴隶制国家。它到处向外扩张。在西面,它击走了月氏,取得河西走廊,并出兵西域,残酷统治西域各族人民,从而切断了早已存在着的“丝绸之路”,同时它不断骚扰汉北方诸郡,对汉朝构成了严重威胁。武帝即位时,汉的社会经济已得到恢复发展,国力空前加强。于是,改变了先前对匈奴采取的“和亲”政策,决计武装反击,根除边患。汉武帝一方面派张骞两次出使西域,寻找同盟力量,以“断匈奴右臂”,另一方面派卫青等率骑出雁门、代郡、云中等地,打败了匈奴的进攻,夺回了河套等失地。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匈奴据守在西方的浑邪王杀休屠王,率四万多人降汉,汉得河西走廊。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卫青、霍去病又率大军深入匈奴腹地,与单于接战获胜,“匈奴远遁,而幕南无王庭。”(《史记·匈奴传》)匈奴势力便日趋衰落。同年,张骞奉命再次出使西域。他顺利地到达了乌孙(巴尔喀什湖、伊塞克湖一带),又分遣副使去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等国。
张骞前后二次去西域,扩大了汉朝的影响。西域诸国早就知道汉是个非常富饶的国家,很想建立关系,苦于匈奴的阻挠,“欲通不得”(《史记·大宛传》)。当下匈奴已遭受汉朝的打击,当然更乐意与汉接近了。于是汉朝频频派人到西域,一年中出使的多则十余次,少的五六次;每次去的人有百余、数百不等,出现了“使者相望于道”的空前盛况。但这时匈奴在西域的统治还没有根本动摇,一些国家慑于匈奴的压力,故意刁难汉使,“禁其食物”。汉使“非出币帛不得食,不市畜不得骑用”(《史记·大宛传》)。几个位于交通孔道口的国家,还常常“攻劫汉使”,以兵阻道。在这种情况下,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汉发兵击姑师(今新疆吐鲁番、鄯善、奇台一带)、降楼兰(今新疆若羌一带)。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汉远征大宛取胜,自此“西域震恐,都遣使来贡献”(《汉书·西域传》)。汉遂在敦煌到盐泽(今罗布泊)之间设立了交通亭站,还在轮台(今新疆轮台东南)和渠犁(今新疆库尔勒)等处屯田,置使者校尉,以保护汉与西域诸国间的交通孔道,天山以南地区便在汉的控制下。匈奴虽然仍盘据在天山以北,但已不能“自安”。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匈奴西边日逐王率众到汉西域地方长官郑吉处投降,天山以此也归属于汉。汉“并护北道”,始设“都护”,匈奴在西域的统治至此全面结束。
更始元年(23)王莽被杀,李崇与内地失去联系。匈奴乘虚而入,“略有西域”,“敛税重刻,诸国不堪命”(《后汉书·西域传》),纷纷要求东汉王朝恢复“都护”管辖。南道上的莎车组织力量抗拒匈奴,保护着居留在西域的“故都护吏士妻子千余口”。不久,汉立莎车王为汉“西域大都尉”,五十余国都属于莎车统领。尔后莎车、鄯善、车师、焉耆等国又派人到洛阳“请立都护”,东汉光武帝刘秀因“天下初定”,“匈奴未服”而没有允诺。于是鄯善、车师、龟兹“复附匈奴”,莎车、于阗又互相争雄,兵事不息。永平十六年(73)昭帝命窦固北征匈奴,取伊吾卢(今新疆哈密东)地,置宜禾都尉,于阗诸国派人到洛阳,翌年设都护,与内地断绝了五十年的西域复通。但汉都护设置仅二年,到章帝继位即罢,又弃伊吾屯田,地入匈奴。永元元年(89),大将军窦宪破北匈奴,第二年夺回伊吾地,班超定西域。汉遂以班超为西域都护,驻龟兹,并在车师前部的高昌壁再度设置戊己校尉,于车师后部增设戊部侯,完全恢复了汉在西域的管辖。这时,远至条支(阿拉伯国家)诸国,都来与东汉建立关系。班超还派甘英出使大秦(罗马帝国),行抵条支,为风浪所阻,“临西海而还”,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
班超在任十一年,因老病离开西域。继任都护的不甚称职,引起“西域背畔”。永初元年(107)“诏罢都护”。匈奴又乘机“收属诸国”,一时间西北边患闹得很凶。延光二年(123),敦煌太守张珰、尚书陈忠建议重开西域,以“震怖匈奴”。朝廷接纳了他们的意见,派班超子班勇为“西域长史”,屯驻“柳中”(高昌壁东南)。龟兹、疏勒、于阗、莎车诸国随即来归附,东汉与西域中断了的统辖关系得以恢复,从此,西域一直是东汉的一部分,但乌孙和葱岭以西的大宛便不再属于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