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可不可以回来?”7岁的豆豆(化名)打电话给妈妈。
“妈妈再也不会回那个家了。”妈妈一边哭泣,一边回答。
这是豆豆在爸妈离婚后,第一次哭求妈妈。
而豆豆被打骂、被嫌弃的日子,也是从三个月前,妈妈离开家开始的。
01、奶奶经常骂妈妈。
“奶奶对别人总是客客气气,对妈妈永远都是骂骂咧咧。”豆豆回忆道。
有一次,妈妈进浴室洗澡,妈妈有个习惯,会在浴室里将全家人的内衣手洗一遍,这样,妈妈在浴室的时间就会长一些,每次奶奶都会嘟囔好久。
那天,大概奶奶打麻将输了钱,心情不好,见妈妈进浴室10分钟还没出来,就开始骂骂咧咧:“干什么都磨叽,耽误时间,躲清闲。”
妈妈在里面加快了搓洗的速度,之后开始冲澡,可刚开始洗两分钟,刚抹上洗发水揉出泡沫,奶奶就将烧热水的燃气关了,妈妈只好用冷水冲头发,尽快擦洗完。
之后,妈妈发烧了三天,可奶奶仍旧不依不饶地骂道:“小姐的身子丫鬟命,怎么就那么娇气了,病一次就知道长记性了。”
还有一次,姑姑一家4口来吃饭,奶奶说要吃饺子,奶奶说姑姑要带孩子,不用干活,姑父去和爷爷下棋,奶奶腰疼,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爸爸在书房里打游戏。
妈妈一个人包9个人分量的饺子,难度可想而知。
“肉馅儿还是自己剁的好吃,你爸爱吃茴香馅儿的,你姐爱吃韭菜馅儿的,两样都买点儿。”奶奶冲出门买菜的妈妈大喊。
妈妈回来后,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和面、摘菜、洗菜、剁肉。
妈妈剁肉时不小心切到了手,忍不住“啊”了一声,奶奶不耐烦地喊道:“又怎么了,吱哇乱叫的!”
妈妈说切了手,奶奶远远地喊道:“干活都远都毛手毛脚,橱子里有胶皮手套,抽屉里有创可贴。”
就这样,妈妈从早上9点一直忙到中午12点,第一锅饺子才下锅。
“这韭菜馅的也太淡了,一点味道都没有,你这个人呀,手下从来也没个准。”奶奶训妈妈。
妈妈招呼大家上桌吃饭,奶奶又加一句:“给大家倒醋碟呀!”
妈妈一边煮第二锅饺子,一边给大家道醋碟,饺子一出锅,奶奶尝一个,又训道:“这茴香馅儿的饺子也太咸了,老人都有三高,多吃盐会要命的。”
妈妈一边陪笑,一边递上自己剥好的蒜,一边忙着煮第三锅饺子。
“给大家盛汤啊。”第三锅饺子刚出锅,奶奶又喊妈妈盛汤。
由于汤太烫,妈妈着紧,汤洒在了妈妈的手上,妈妈的手一疼,碗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妈妈的脚背上。
奶奶只是“唉”地叹了一口气,都懒得再说一句。
大家吃饱喝足后,纷纷离桌,妈妈才一瘸一拐地坐下来吃饺子。
“那韭菜馅儿的,捡一些好的打包,一会儿让你姐带走;那茴香苗馅儿的,留下好的,明天给你爸煎着吃。”奶奶冲妈妈喊。
于是,妈妈忙活一上午,只是吃了几个破皮的饺子而已。
还有一次,姥姥过生日,妈妈给姥姥订了一个199元的蛋糕,被奶奶知道了,大声骂妈妈:“一天到晚不想着怎么挣钱,总想着花钱,你买蛋糕拿回你娘家,全家吃了图高兴,199元能买多少面粉?多少米?”
“奶奶,你为什么总是骂我妈妈?”豆豆曾经问奶奶。
奶奶的回答理直气壮:“你们一家三口在我这里,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说你妈几句还不行了?不想被说,你们就搬走啊。”
妈妈听完,叮嘱豆豆,以后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02、姑姑经常训妈妈。
有一年过年,妈妈买了一件大衣,姑姑来家拜年,看到后特别喜欢,问妈妈多少钱买的。
妈妈小声说了一句:“399元。”,姑姑一听,马上问妈妈在哪里买的,她也要买一件。
妈妈尴尬地说是从网上买的,姑姑又要购物链接,可链接发过去,姑姑点开一看,妈妈的衣服其实是999元买的。
姑姑的脸马上就变色了,故意冲妈妈大声说:“呀,你可真是舍得呀,你给咱爸咱妈买的衣服,都不超过300元吧?”
奶奶叹一口气,爸爸瞪了妈妈一眼,妈妈马上回了房间。
有一年中秋前夕,爸爸采购了一些礼品,留下一盒月饼和一份螃蟹,让妈妈送到姥姥家去。
姑姑过来吃饭,看到月饼礼盒,打开就吃,爸爸见了,说明情况,姑姑非但没有停手,还将爸爸买的中秋礼品一一扫码看价,然后对妈妈说:“你可真会挑,往自己娘家拿,专挑最贵的,这闺女和娘根本不用送礼的,你看我,从来不把婆家的东西往娘家带,那样显得自己小气,娘家穷酸。”
中午吃饭时,姑姑又坚持要吃蒸螃蟹,将妈妈留给姥姥的螃蟹也吃个精光。
“姑姑,你为什么总是训我妈妈?”豆豆曾经为妈妈打抱不平。
“因为你妈妈做得不好啊,经常惹你奶奶生气,家务又做不好,还会和你爸爸吵架,又不挣钱。”是姑姑的答案。
03、爸爸打妈妈。
“咱们搬出去单过吧?”妈妈曾和爸爸商量。
“我爸70多岁了,我妈60多岁了,都有三高,又腰酸背疼,咱们搬出去,老人怎么办?让别人戳我脊梁骨,说我不孝顺?”爸爸坚决反对。
“我出去找份工作吧?”妈妈向爸爸建议。
“你出去工作?除了带孩子、做家务,你能干啥?你躲清静去了,谁来做饭、打扫卫生,照顾老人?”爸爸训妈妈。
可妈妈还是瞒着爸爸外出找工作,是一份保洁工作,每天工作8小时,下班后妈妈回到家里,还会手脚利索地做完所有家务。
虽然劳累,但心情愉快。
妈妈工作那几天,豆豆看到妈妈脸上久违的笑容,那几天妈妈一天笑的次数,比平时一年笑的次数还要多。
可妈妈工作的第十天,就出现了突发状况。
由于妈妈上早班,没有帮奶奶做早饭,奶奶自己去做早饭,脚下滑了一跤,摔伤了腿。
爸爸找到妈妈工作的地方,二话没说,打了妈妈一记耳光:“不让你找工作,你自作主张,把老人摔伤,你去照顾吧。”
也不知道妈妈哪里来的勇气,提出让姑姑、姑父、爸爸和她轮流照顾奶奶的要求。
奶奶大骂妈妈不孝,姑姑更是训斥妈妈:“只知道沾光,不懂得孝顺,啃老这么多年,老人一病就露出了真面目。”
爸爸给妈妈一记耳光,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妈妈夺门而出,再也没有回来。
04、妈妈走了,我成了累赘,爸爸成了废物。
妈妈出走后,奶奶生气大骂:“离婚!”
姑姑也气愤地说:“不离婚,还等啥?”
爸爸的态度也很坚定,很快就和妈妈办理了离婚手续,豆豆的抚养权归爸爸。
爸妈离婚后第一个月,豆豆还和奶奶同住。
奶奶每天接送他上学放学4趟,经常不耐烦地念叨:“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每天,爷爷要早上6:30起床给豆豆做早饭,只做了3天就罢工不干了,让豆豆去外面吃早饭。
一个月后,奶奶对爸爸下了逐客令:“快带着你的孩子搬走吧,不指望你孝敬我们,你也别啃老啊,你们这一个累赘一个废物,快把我们老两口拖累死了。”
之后,奶奶雇了一个保姆,每月工资3000元,让爸爸、姑姑两个人均摊费用。
爸爸叫苦,姑姑反对:“为什么?这不公平,我不出。”
由于没钱租房子,爸爸住到了单位宿舍,不得已,把豆豆放到了姑姑家。
在姑姑家的日子,豆豆穿的是姑姑家大宝穿剩下的衣服和鞋子,吃的是姑姑家二宝吃剩下的辅食。
到姑姑家第十天,姑姑就给爸爸打电话,又哭又骂,让爸爸把豆豆接走。15天后,姑姑给了豆豆打车费,让他自己去找爸爸。
爸爸让豆豆去姥姥家找妈妈,可妈妈已经当上了月嫂,住在了别人家,不能照顾豆豆。
妈妈说她现在做着和在奶奶家一样的活,却收入过万,而且没有训斥苛责,更没有打骂羞辱,再也不会回婆婆家,再也不会和爸爸复合。
有一次,豆豆看到爸爸喝醉后冲奶奶大喊:“你把我媳妇骂走了,你帮我带孩子吗?”之后又给姑姑打电话:“天天看我媳妇不顺眼,我离婚了,你帮我再找一个吗?”
可奶奶和姑姑都骂爸爸:“都怪你自己是个废物。”
05、写在最后。
爸妈离婚后两个月里,豆豆成绩下滑厉害,个头没长,体重下降7斤,头发长得可以扎辫子,深秋了,他还穿着单衣。
孩子能有什么错呢?
错的是没有界限感的外人。
今天也借这篇文章,奉劝生活里的主角们:在与人相处的过程中,一定要牢记“界限感”,哪怕对方是你的子女、兄弟姐妹、朋友,对别人的婚姻生活保持距离和尊重,是成年人之间的底线,而那些听信别人挑拨,损害自己婚姻的人,无疑是天底下最笨的蠢物。
愿以上文字,与我的读者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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