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王诗漫:故乡的冬

作者:成都市金牛区协同外语学校高一三班 刘王诗漫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是我故乡的冬。

曾经的冬,是千门万户的袅袅炊烟,如今的冬,则是“孤舟蓑笠翁”式的凄清孤寂。随着农村人口大量流向城市,故乡的冬也失去了“人间至味”。

每当白茫茫的雪爬上山头,进乡的路会格外难走,乡亲们会有条不紊得清扫自家门前的积雪,小孩子们便不约而同地相约到乡上的空地上去玩雪,一片片洁净的雪花撒进了他们快乐的童年。不到午时,乡亲们便会提前生火,缕缕炊烟笼罩着小小的村庄,那是家人的呼唤,亲情的暖意。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回乡,山头的积雪只有薄薄一层,山腰一些地方只有光秃秃的树木带来的枯色。袒露的山腹雾气环绕,仅存的阳光照不到山脚下,厚厚的云雾挡住的不只是一束阳光,更是一丝生机。压抑阴郁的氛围弥漫在乡间。乡里门户早已不如以前,老式的灶台逐渐销声匿迹。袅袅炊烟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过去的冬终究滞留在时光里。

小路上,田野里,半山间,偶尔有几个零零星星孤独的背影,那是一辈子从未曾离开乡村的老人们。在这样偏僻的乡间,既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繁华街市,身在乡外的子女们若不回来看望,老人们或许会沦落到“野花发尽无人到,惟有蛛丝罗墓门”的凄凉境地。老人们的子女们倒是成为了时代的弄潮儿,但却把自己的父母与无尽的孤独留在了乡间地头。

我言故乡冬之寂清,是因其如今了无生机;我言故乡冬之珍惜,是因其曾经炊烟萦绕。故乡的冬,她如同一片黯黄的枯叶,在故乡的大山中凋零,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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