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富养女儿,何以林徽因婚姻幸福、事业有成,陆小曼却潦草一生

都是富养女儿,何以林徽因婚姻幸福、事业有成,陆小曼却潦草一生
女儿要富养,已然成为今天人们默认的真理。只是当下的许多富养只完成了富养的表面文章,其核心要义许多人没弄明白,其结果是养出了一个索取不断、不懂感恩、心灵匮乏而虚荣的女儿。问题出在了哪儿呢?我们以民国时期两位真正的名媛为例做对比,通过她们的人生,相信读者会得出自己的判断。此二人就是林徽因和陆小曼。
林徽因和陆小曼在许多方面极其相近,比如家世、颜值、才学甚至包括感情。可二人对待感情、人生和事业的态度和选择完全不同,由此各自走出了大相径庭的人生之路。
林徽因和陆小曼是富养长大的幸运儿,林徽因头脑清醒、婚姻幸福、死后哀荣;陆小曼个一错再错、婚姻成了一地鸡毛、死后又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两人为什么如此迥异呢?探知其深层次原因,大概对女儿到底该如何富养会有一点体悟。
都是富养女儿,何以林徽因婚姻幸福、事业有成,陆小曼却潦草一生
首先,从家世看
二人都是出生在上流社会的书香之家。林家是福建闽侯的望族,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曾为北洋政府的司法总长,堂叔林觉民、林尹民都是近代著名人物。相比林长民,陆小曼的父亲陆定长期任国民政府要员,是中华储蓄银行的主要创办人。身份更显赫,影响力也更大。陆小曼之母吴曼华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这样的陆家为女儿的教育提供了最好的条件,给陆小曼做家庭教师的,无一例外都是名家。
比起陆母,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是小商户家的女儿,她是作为填房嫁进林家的,何雪媛生了二女一子,只有林徽因存活了下来,没有儿子的何雪媛不受婆婆待见,小门户之家对于孩子的教育不重视,何雪媛没文化没见识,驾驭不了作为大家族主母的能力,情商智商都不在线的何雪媛,既得不到丈夫林长民的喜欢,也挡不住他纳妾。
从程桂林踏进林家门的那一天起,何雪媛就被打进了“冷宫”,程桂林是上海人,没文化却有见识,很是乖巧伶俐,更要命是程桂林接连生下几个儿子,何雪媛住在林宅后院,备受冷落,脾气愈加暴戾,心灵愈加扭曲,她没有策略,有的是直白的抱怨和满腔的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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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在这样复杂的家庭里,造就了林徽因敏感、洞察人性的早熟。前院欢声笑语,后院寂寞孤寥,母亲不受重视,做女儿的,当然要小心做人,这是一个人出于生存的本能使然,林徽因算是从小就在不断地践行处理复杂的大家庭关系了,关于母亲,她一直是痛苦的,因为母亲身上从未有过阳光,尽管她不认可自己的母亲,但朝夕相处,林徽因依然深受母亲的影响,比如她的急脾气。她给友人的信中说:
“我自己的妈妈把我赶进了人间地狱。家里弥漫着不祥的气氛,我不得不跟我的同父异母弟弟讲述过去的事,试图维持现有的亲密接触。晚上就寝的时候已精疲力竭,差不多希望我自己死掉或者根本没有降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那早年的争斗对我的伤害是如此持久,它的任何部分只要重现,我就只能沉溺在过去的不幸之中。”
母亲的不受宠,没有影响父亲林长民对于女儿林徽因的疼爱,林徽因是个天资极高的女孩,林长民曾经说过:“做一个天才女儿的父亲,不是容易享的福。”可见林徽因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父亲高质量的爱和培养,林徽因一生无论富足贫苦顺境逆境,从未伤过她的信心,也没有令她自艾自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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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林徽因的童年和少年时期谈不上幸福快乐,甚至是积累着痛苦的。人们往往认为这样长大的女孩子很容易出问题,这些的确带给了林徽因痛苦,更重要的,是给了她三点深刻的教育:
1、女性完全依赖男性生存,则命运之绳就交给了别人,靠谁都没有靠自己来得踏实,这个信念在林徽因是深入骨髓的。
2、一个女性最令人讨厌的样子,就是母亲的样子,林徽因天天看着,她决不会去重复母亲的命运。
3、人生该怎样活,取决于自己的努力,而不靠外来的施舍。
单看家世,陆小曼比林徽因更胜一筹,她是独生女,享受的是父母百分百饱满的爱,也不懂什么复杂和斗争,小曼完全如温室花朵般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对于人情世故、各种关系等等,于小曼就是一张白纸,尽管她一生经历离婚、丧偶、同居被人指指点点的人生,可她的单纯差不多保留到了最后,比如她经历了穷困潦倒,仍旧没有心机,人家说想吃糖,她就能拿出所有的一点钱送人让他买糖去。一生不知权衡、筹划、复杂为何物,一方面,这样的人生真令人羡慕,另一方面,不免会对她产生些许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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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从才学看
林徽因被定义为:建筑学家、诗人、作家。是国徽主设计人,是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领导小组成员。她死后哀荣仍焉,位于八宝山革命公墓的长眠地,早成为一景,为后世瞻仰和缅怀。
论才学,陆小曼不输林徽因,她古文功底深厚,文字修饰能力极扎实;书画方面,她师从刘海粟、陈半丁等名家,作品自成一家;她擅长戏剧,还是一位翻译家。
早在1920年,17岁的陆小曼就被时任北洋政府外交总长的顾维钧聘任为外交翻译,随后陆小曼以自己的才学风采名震京华,被人定位“南唐(唐瑛)北陆(陆小曼)”,论交际,陆小曼是出在金字塔尖位置的。不到二十岁就能有这样高度的起点,陆小曼想在外交事业上有所建树可太容易了,只是她从无这样的认知,更无意深耕事业。不到二十岁嫁给王庚,就一心只去做全职太太了。徐志摩去世后,胡适曾邀陆小曼去北大任教,她争取徐家对她每月几十元的赡养费,却不愿自己去工作,对于好友胡适的邀约给予了婉拒。
建国后,在全国自食其力大环境影响下,在时任上海市长陈毅的关怀下,1956年她进入上海文史馆做馆员,58年为上海中国画院专业画师,是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59年任上海市人民政府参事,还被全国美协评为“三八红旗手”。
确实,陆小曼漫不经心都能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如果她稍稍有一点上进心,成名成家对于她都是极容易的事,如果她醉心事业,很难讲会不会达到泰斗级。可惜她养成的心性就是做一个美美的名媛,懒散的作风贯穿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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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容貌看
看二人的朋友所写的关于她们的文章,没有人质疑陆小曼的美,陆小曼的美是极具冲击力的,徐志摩说陆小曼如此美艳,内心当然也是美的,看,一个女人美到都令人不会怀疑她的内心了。她的老师刘海粟第一次见她,发了半天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搬来一句李商隐的诗“衣薄临醒玉艳寒”,说也只能形容一二。
大名鼎鼎的胡适,对于陆小曼,当是倾之慕之,只是碍于二人都是婚内人士不得已而已,二人的书信都是用英文,言语中能感受到男女相慕之情谊,为什么用英文,据说就是因为胡适怕老婆的缘故,毕竟英文信件,其中障碍不小。
林徽因的美当然也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相比陆小曼完美的皮相,林徽因身上的书卷气更浓,好友金岳霖写她“一身诗意千寻瀑”,可见林徽因的美是一种由内向外散发的总体气质美。
二人留下的照片不少,陆早期的照片无一例外是着妆的,有些是浓妆。而林徽因,差不多都是天然去雕饰。生活里的两个人都是追求美的,也都有着非常高的审美趣味,只是,二人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生活优渥时不用说,抗战期间的流亡路上,林徽因都用心将一家人打理整洁,陆小曼后半生穷困潦倒,对自己的精神和形象几乎放弃了,比如四十多时牙齿就脱落了很多,可她愿意花钱在饮食上,却不去补镶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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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二人的感情态度
美女吸引眼球,古今皆然,二人美的又格外出众,身边自然追慕者众。二人都是有三段旷世奇缘,只是结局大不相同。
林徽因和徐志摩的感情历来被人津津乐道,徐志摩为了林徽因执意和自己的原配妻子张幼仪离婚,可想诗人感情的浪漫和热烈,林徽因若是动心太正常不过,对于徐志摩的追求,林徽因请教自己的父亲,父亲林长民替女儿给徐志摩回信:
“阁下用情之烈,令人感触,徽亦惶惑不知何以为答,并无丝毫嘲笑之意,想足下误解了。”
随后,林徽因和父亲即启程回国,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回避徐志摩。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何以能做到如此的理智呢?林徽因的确有着超出她同龄人许多的成熟,她这么做很大程度上在于她的履历和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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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她不可能接受一个有妻儿的男人,源于她不可能接受自己去做一个男人续弦的妻子。
二是就算她对徐的感情是真的,她也不可能接受一个抛弃妻儿的男人。
三是林徽因潜意识里十分重视父亲对她的期待,那就是结缘世交梁家。
这些都是受她家庭影响的结果,关于和徐志摩的这段过往,林徽因是这样和家人和儿女解释的:“志摩爱的是他想象中的林徽因,而不是真实的林徽因。”这句话,就足见林的见识和情商之高了。
后来和金岳霖产生情愫,林徽因直言不讳向梁思成坦白:我很苦恼,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和梁思成二人算是青梅竹马,又一同留学游历,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命运相系的亲人,梁先生君子之风,说金先生若爱你,自己让位。林徽因将此结果又回馈金岳霖,金先生说思成对你是真爱,自己还是默默守护的好。从此后,人们常常能看到这样的一幕,要么梁林前面走,金随其后,要么金林前面走,梁随其后。这样和谐的三人行,我们要佩服的除了梁、金是真君子,更要明白,林徽因高超的智商和情商水平,她处理三人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她对两位都极为尊重和真诚,将很容易发生的狗血剧转化为一段佳话了。
这段佳话佳到什么程度呢?不但两位君子成为好友,因为金先生一生无子女,他的晚年是和梁思成林徽因的儿子梁从诫生活的,一直到他去世,梁林的两个儿女一直称呼金岳霖“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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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会质疑林徽因对于梁思成的爱是否发自真心,我想这一点用不着怀疑,二人有着差不多的成长背景和学识水平,所以三观上是一致的,各个层面的交流是无障碍的。这才是婚姻可以稳定和谐的基础。也许林对梁的感情并不炽热,但炽热的感情原本就是有时限的,平静、温和、静水流深才是婚姻的常态和最好的样子,选择梁思成,是林徽因最正确的选择,那怕是她出于理智的选择,也没有错。
除此,选择梁思成,或多或少还有三个因素为催化剂:
一是梁林两家是世交,无论是对父亲还是对于未来的公公梁启超,林徽因都带着深深的感情和敬仰,加上梁思成良好的家世教养和对她的深情,梁思成就是最优的选择。
二是二人在美国宾夕法尼亚留学期间,林长民的死讯传来,学业未成的林徽因得到梁启超真切的关怀和有力的支持,加上梁思成温暖的陪伴,还有什么比这些更令人感到安全呢?况且梁家在给予了她经济支撑的同时也给予了她尊重。父亲的死,让母亲的生计也成了问题,这时的林徽因没有什么选择,说直白一些,除了身嫁,无以回报。什么是聪明?一个不懂得识时务的人,绝对当不得这样的评价。林徽因不仅仅是聪明,也不仅仅是识时务,她是绝顶的聪慧,更有绝顶的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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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林徽因是个有独立人格、个性和个人追求的人,在民国的客观社会条件下,人们对于女性还停留在相夫教子的认知层面上。林徽因有自己对事业的追求,我们前文分析了,她的成长背景使得她绝不愿意做男人的附庸。在这点上,梁启超会支持她,林思成更会支持她,甚至都能成为她的助力。
后来林徽因和梁思成走了半个中国考察古建筑,她穿着旗袍爬房梁、爬屋顶……她不光是能吃苦,对所追求的事业的执著和责任感才是她不惧艰苦的重要原因,甚至在此期间染上结核病菌。流亡期间更是苦不堪言,可她从无抱怨,永远乐观,苦中作乐。这些境遇若于陆小曼都是无法想象的。
林徽因作为一个有着高度个人魅力的人,喜欢她甚至爱她的人当然很多,想抵挡住这样的诱惑,是需要定力的,这个定力从哪里来?个人的修养教养至关重要,第一不能有的就是虚荣,不虚荣同样不容易做到,那就需要一个人精神的丰盈,这里面需要的是学识、见识、目标追求,以及对生活的理解和态度。我们纵观林徽因的一生,每一步人生的转折和重要时刻,她的选择总是正确的,这对于一个美丽的女性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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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待婚姻和感情的问题上,相比林徽因,陆小曼显得任性和幼稚。父母为她选择的王庚,是人所公认出类拔萃的才俊,王庚清华毕业后,先后在美国密歇根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学习,再入西点军校学习,是美国名将艾森豪威尔的同学。归国后,任职陆军部。王庚25岁升上校,28岁晋升少将,1931年仅36岁的王庚晋升中将军衔。和所有追求事业和个人价值的男人一样,王庚是繁忙和缺乏一些浪漫的,其实梁思成也是这一类的男人,相比林徽因的理解和支持丈夫,陆小曼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王庚任哈尔滨警察厅长,陆小曼无法忍受东边的饮食,无法忍受单调的生活,于是,王庚就默认好友徐志摩陪伴她,这一陪伴,就陪伴出了问题。
同样是三人行,结果大家都知道,不但当时掀起轩然大波,时间都要过去一百年了,这场离婚和再婚闹剧被人议论到了今天,活生生成了最佳的反面教材。
究其原因,无非太过任性和自我,无非太过自私和置公序良俗于不顾。说到底是自我的定力和修养不够。这些,无关学识和见识,而是家教和自悟均不合格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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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嫁给爱情的陆小曼并不懂得珍惜,更不会经营家庭,她只知道自己的需要,不懂他人的辛苦,为了满足她巨大的花销,徐志摩竟然同时任职四所大学,为了照顾她不愿离开上海,徐只有北平上海来回奔波,收入是一般人的十余倍,仍然不能满足陆小曼的需要。二人的矛盾日渐升级,家庭生活过成一团糟,原因竟然是可笑的经济问题。无所事事全职太太的陆小曼除了擅长花钱,渐渐染上抽鸦片的恶习。身心俱疲的徐志摩渐渐失去了快乐,和陆小曼的婚姻陷入死局。在二人一次大吵后,诗人拂袖而去,搭上了返回北平的飞机,飞机失事于济南郊区,诗人结束了年轻的生命,陆小曼命运转折,走向人生的下半程。
陆小曼才学出众,纵然一身的武艺傍身,可是在她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自食其力”这一回事,她先是靠徐家每月几十元钱赡养,后来徐家发现她和翁瑞午同居之事,断了对她经济上的支持,于是她就靠翁养着她了。后来她卖掉徐志摩作品版权,也都是生计所迫。她和翁瑞午同居时间长达三十年,没名没分,她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比不得那些低出身或者靠出卖自己为生的人,陆小曼此举可谓是堕落,她就是这样逐渐活成了让人看不起的样子。
看陆小曼的人生,她成年之后的选择,被她过得甚是潦草。每一步可以说都走错了,陆小曼是不幸的,只是这不幸却是由她的任性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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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和陆小曼,是风华绝代的一代名媛,她们的高光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只是一个人活成了传奇,另一个人却活成了笑话。同样是富养的女儿,或许看完了二人对待生活和感情的选择和态度,如有女儿,能从她们的身上得到一点点的启示和参悟,也就是此文最大的意义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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