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故乡——我永远的旅游圣地

我旅游过许多名胜美景,有些甚至不止一次,但是次数最多的无疑是我的故乡了。

我的故乡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远山区小村庄,恐怕在中国的版图上不知要放大多少倍也难以找到它的准确位置,但他确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是我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乡愁。它北依黄山,顾名思义意即此山的土质的颜色为黄色,村名“黄山前”由此而来,当然此黄山非彼黄山。山的颜色远看粗略呈黄色亦或红色、褐色、橙色,近处细看小范围地间或掺杂着与黄色根本搭不上边的土灰色、黑色、紫色,只不过被大范围的黄色掩盖住罢了。下雨的时候,黄山的本色体现的更加明显,雨水从高处垂落到槐树林,漫过植被草皮,呈黄色汇聚到山脚下流成条条小溪,成为独特的津津乐道的黄色景致。颜色黄而不浊,显然途径山石、草木的过滤而变得清澈。我突发奇想,黄山历经多少年无数次雨水的冲刷,而颜色始终如一,这得需要多大的胸怀和坚持?

春天的黄山最是惹人心醉了。不说脸色红润的外貌,不说浓郁翠绿的青草,只说槐花就有无穷乐趣。春风吹进了槐树林,好像带来了染色剂,瘦骨嶙峋的枝条先有鹅黄嫩芽又慢慢淡黄到了墨绿时,槐花终于在千呼万唤中嘟着粉白的小嘴走来了,一串串、一树树,漫山遍野都是洁白的世界。诱人的清香扑鼻而来,撩拨着你的味蕾。各色人物悉数登场了。对槐花期盼最迫切的当数孩子们了,几乎天天过来,星期天自不必说,即使下午放学回家后那点少的可怜的时间也不放过,生怕错过了花期。槐花盛开,孩子们就爬到了树上,闻花香,吃甜花,闭上眼睛想象着梦中的槐花与现实的笑脸。小鸟婉转着,在树枝上跳来跳去。放蜂人每年总是踏着花期而来,蜂箱排列在黄山前怀,面向阳光,勤劳的蜜蜂忙忙碌碌地飞来飞去,用自己小巧玲珑的躯体创造着伟大甜蜜的事业。假如你是置身其中的旅行家,亦或写生的画家,甚或是从黄山脚下偶尔往来的匆匆过客,你难道不被这人间仙境所陶醉吗?流连忘返应是无意中的体验,从来都不是刻意的营造。

我的脚步右转到了簸箩山也即是村子东山脚下,有一条弯弯曲曲上下起伏的小路,那是村子通向镇驻地的唯一的通道。小道的艰难曲折,并没有阻挡住我以及村里众多学子外出的脚步,反而更加激起了我们勇于攀登势要走出大山的决心,无数次的走进走出换来了学子改变命运的良机,村子出了很多大学生、军官、商人、政府官员,成为国家的栋梁,也成为远近村庄津津乐道教育孩子的典范。这条小路也成为村子隐隐的痛,我的奶奶就是因为路远崎岖耽误治疗而命归西天,这成为我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我的一个叔伯姐姐得了肺病,因错过最佳治疗时机病变成痨病,不到三十就故去了。

簸箩山上到处都是大片的簸箩树,垂落的黄色树叶成为孩子们的书签,结的硬硬的簸箩成为打闹的玩具,最撩拨我们心弦的则是捡拾蘑菇了。一场春雨亦或一场夏雨过后,孩子们就会提着小筐飞奔簸箩山而去,附着食用菌的簸箩枯枝经由雨水的催生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我们收获了香醇甜美的蘑菇,口中的美味无以言表,无论是东北的黑蘑菇还是什么类型的蘑菇,都没有家乡的味道好呀,毒蘑菇更是断断没有的。我的眼前立即浮现一幅画面:雨刚一驻歇,一群孩子跑到簸箩树下,一会手里都是满满簸箩蘑菇的篮子,孩子们的脸上飘飞着幸福甜蜜的笑容。你愿意成为其中的一员吗?只要你乐意来。

累了吗?还是到村南的枫树山歇息一会吧,无疑最美的季节是秋末冬初了。受课文《香山红叶》的诱惑,我到过北京,我也到过临朐的石门坊、青州的黄花溪以及其他地方,目的是欣赏秋天的红叶。家乡的枫叶没有北京的奢华,没有石门坊的空旷,没有黄花溪的雕琢,家乡的枫叶相形见绌,不登大堂之雅,根本不值得一提,毫无名气可言。远看红色一片,近看稀稀拉拉并不都是枫树,夹杂着一些别的什么树木,颜色也并不尽是红色,黄色、褐色甚至是黑色几乎什么颜色的都有,说不上名字的野花、杂草,连条小路都没有,人只能尝试着进进退退。但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原始的,丝毫没有人工凿斧的痕迹。树木没有修剪,有些枯枝歪斜着,植被、草层、落叶没有经过梳理,突兀的山石、陡峭的沟壑挡住了你的去路,荆棘可能划伤了你,野兔也不怕你,蚂蚱、爬虫、飞鸟陪伴你左右,蛇、蝎子倏地出来考验你的神经,一不留神还会捅了马蜂窝。你选一块怪石坐下歇脚甚至是躺在枫树下,透过飘忽的筛漏静静地观察蓝天白云,要不就干脆闭上眼睛想象曼妙的大自然。没有游客的拥挤与喧嚣,没有导游的催促与强购,拍拍照啦,抒抒情啦,甚至是喊几嗓子啦,完全由着你自己的性子来好了。此情此景,你不就是周围环境中的一片枫叶吗?

枫树山脚下自然形成的一条小河从村东一直蜿蜒向南,被一条又高又长的拦河坝完全阻挡,拦河坝绝对称得上是一条分界线。从高度山看,拦河坝以上与村庄基本持平,而拦河坝以下陡然就降低了十几米。拦河坝以上是淤泥而成的水田,拦河坝以下则是水面到拦河坝半腰的水库。水田常年生长着大片芦苇和一些耐涝的作物,小河从水田的正中间穿过,两边是亲吻着水面的倒垂柳。小河成为孩子们欢乐的海洋,河底的小鱼小虾、岸边的青蛙蟾蜍、柳树上的鸣蝉跳鸟与一群光屁股男孩应和成趣,一些大胆的楞小子站在拦河坝上练习跳水。不管遭遇多么大的洪水,下游水库的水位最多触摸到拦河坝的半腰,两者相安无事,多少年一直这样。整个村庄的土地、树木灌溉可全指望着这个水库了,这得需要多大的肚量呀!默默无闻实乃其性格使然,这不正是家乡父老的写照吗?

最后来到地势平展的村西丘陵。分布着大片平整的土地和低矮的山岭,土地自然成为温饱的保障,近几年村里开始发展林果,桃、核桃、樱桃等杂果成为经济的重要来源。粉的、红的、白的,五颜六色的花海唱响春天的旋律,累累硕果,如果你是一位画家、作家,这里不就是最好的写生吗?如果你是一位游者,这里不就是最赏心悦目的风景吗?但是出不去进不来的闭塞交通,曾经伤痛了人们的身体健康,现在正阻碍着运输及经济的提升。醒悟的村民决定舍近北部黄山、东部簸箩山、南部水库的阻挡,而求远于西部平缓地形绕道出村,新修一条宽阔的公路,从此我的家乡就步入了光明灿烂的新天地。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我家的老屋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建筑的土墙草屋,曾经养育过我们兄弟六人,现在只有年迈但依然健康的父母守护着。父母在自家地里种点未施化肥农药的时令菜,养着十几只没有添加剂的母鸡,这是他们几十年养成的习惯,经常回老家看望爹娘并捎带回绿色农产品成了住在城里的我和兄弟们的习惯。喜爱花草的六弟能很容易地到山上找到心仪的造型,身体孱弱的我总能上山采到自生自长的药草。挖点野菜,走走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山,看看曾经看过无数遍的树,玩玩曾经嬉闹的水……都成为游子永远抹不去的乡愁。亲爱的朋友,我的家乡不大也不出名,但是很美,欢迎你的到来。

伴着“我的家乡梵净山,花漫桃源情浪漫,山歌飞来醉心坎,云卷云舒爱依然。”的优美旋律,我的思绪飞到了故乡。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无论何时总是那么亲切自然,仿佛就在眼前,多少次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想每个游子都不会刻意夸大故乡,更不会故意抹黑,而是内心源于对故乡那份最本真最朴素的情愫。我爱故乡,你是我永远的旅游圣地!

(刘光吉,山东省安丘市大汶河旅游开发区教育管理办公室,15866406316,,262106,370722196608052835,[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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