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峰:塔克拉玛干的胡杨

塔克拉玛干的胡杨
文/赵国峰
赵国峰:塔克拉玛干的胡杨
今天早晨五点多,就下起了毛毛细雨,给烦躁的初秋浇了一场凉快。是啊!人们常说“秋老虎”,立秋过后,午间的太阳更炎热,仿佛要燃尽三伏天那最后的那一丝光芒,但终究挡不住自然的节气时令,毕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下午下班的时候,又来了一场大雨,洗净了枝枝叶叶,也过滤着清新的空气。有位同事问我,新疆雨多吗?援过疆的我告诉他,一年不超过4到5场雨,像今天这么大的雨更少见。怪不得,那里有沙漠,有胡杨,同事很认真地说。
当然,也不是没有道理,自然就是这样神奇,越是干旱的地方越不下雨,越是湿润的地方越雨水多。到新疆,看不到夏季的雪山,看不到秋天的胡杨,那等于没有来新疆。在新疆援疆三年,我和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胡杨零距离接触,也只有一次。那是去年12月份,援疆指挥部组织“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实践活动,从若羌到且末再到轮台,一路胡杨金黄,一路大漠美景。
赵国峰:塔克拉玛干的胡杨
胡杨,蒙古语叫“陶来”,又称胡桐(汉书)、英雄树、异叶胡杨、异叶杨、水桐,是杨柳科杨属胡杨亚属的一种植物,它耐寒、耐旱、耐盐碱、抗风沙,有很强的生命力,是当今世界上最古老的杨树品种,被誉为“活着的化石树”。世界大部分的胡杨在中国,而中国大部分胡杨在新疆塔里木河流域,更令人称奇的是,同一棵胡杨树上长着酷似枫叶、杨叶和柳叶三种不同的叶子,所以,人们又称它为“三叶树”或“多叶树”。其实,在张家口的我们单位后院,有两棵小叶杨,长得也是枝繁叶茂,陪伴我也已经15年了,树龄至少也有30到40年,我曾仔细观察过,树下边枝叶因妨碍通行被砍掉,今年又长出新的枝条,叶子大大的;而多年生的枝条,叶子小小的,当地人叫“小叶杨”。我想再过几年,这些新枝的叶子,也会逐渐变小的,这或许就是自然的力量,也是适者生存的法规,叶子小能锁住水分,遇上大旱之年,不会干枯。
赵国峰:塔克拉玛干的胡杨
塔克拉玛干的胡杨,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这一等,就是三千年,被生活在大漠中的人们,尊称为英雄树。是啊!有的长在沙漠里,有的长在塔里木河边,不管有水,还是没水,胡杨都把根深深地扎进大地母亲的怀抱,迎风矗立,信念永恒。是啊!有的怪枝嶙峋,有的枯木逢春,千姿百态,形象各异,始终忘不了防风固沙的使命。胡杨是孤独的,没有花草的陪伴,春夏秋冬,风霜雨雪,一直在大漠中静静的守护,偶尔有游客的光顾,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或许是她对人们轻轻的问候。胡杨是平凡的,不与雪莲争名,不与红柳争美,一身金黄,与广袤无垠的沙漠融为一体,一同期待着日出日落,即使倒下高大的身躯,也不忘抵挡滚滚风沙,像一位尽职尽责的钢铁战士,保卫着自己的家园。
穿过沙漠公路,两边栽上了红柳、梭梭等耐旱固沙植物,有滴灌的浇水,长得郁郁葱葱。没有滴灌的地方,人们把干稻草种在公路两边的沙土里,这是一种新的防风固沙办法,据说还得过发明专利。在且末县,和一位援疆干部聊天,他调侃道,“我们这里一年只刮一次风,一刮就是半年,我们最大的收获就是吃了不少黄沙”。话虽简单,可仔细一想,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更是不容易,我们或许援疆三年,而他们却生活在这里一辈子。
赵国峰:塔克拉玛干的胡杨
风沙吹老了岁月,却吹不走人们的坚强意志。生活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人们,像大漠中的胡杨一样,把根扎在这里,植树造林,脱贫致富,繁衍生息在塔里木河畔,日夜守护着自己的美丽乡村。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次塔克拉玛干之行,让我懂得了水的珍贵,让我看到了胡杨的伟岸,让我更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塔克拉玛干的胡杨,难道我们不该向她学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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