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9日,央视报道称,经过专家实验证明,手机的监听确实可以通过不难的技术实现,即时锁屏之后仍然可以监听。但是监听用户的行为成本高、效率低且有很严重的法律风险。
因此目前并没有发现有App这样做,对于为什么消费者会收到精准推送,专家表示,这是因为App和相关利益集团早就已经为用户形成了一个360度无死角的用户画像。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并且一定是多方渠道的汇合成果,比如输入法关键词、购物时的偏好习惯、不同短视频上的停留时间或者搜索引擎的问题等。
之前在微信输入法那篇文章曾介绍过App是如何通过输入法来获取消费者数据的,在一些输入法的条款内清清楚楚写着可以合法利用用户数据,甚至特殊情况可以不经过允许读取记录。
当时很多锋友认为输入法只是资本获取数据的一环,最令人恐惧的是在手机上没用进行任何操作,只因为在现实生活中谈了一嘴,便在一些App上被推送到精准的营销广告。
对此笔者给出自己的结论,那就是央视说的确实没错:
App没有监听用户,也不会去监听用户。
在一些手机系统里,录音行为会出现显眼的标示来提醒用户。比如IOS如果后台出现录音活动,前端会显示小红点提示录音。企业没必要为了从每天如此庞大的数据量里大海捞针而去突破法律的底线,那么为什么总是出现一些极端案例呢?
这里就需要用户的深度思考了,其实我们会出现被监听的错觉,主要是由于一些心理效应作祟:
一是幸存者偏差:
人们往往只盯着一次两次被购物App广告算中的偶然事件,却忽略了人一天谈话中可能会提及过数百种物品和行为。即使被录音,也需要机器辨认你到底是喜欢火锅还是看到火锅就想吐,这需要涉及的数据量极为庞大,可想而知完全是不划算的买卖。
如果对此有所怀疑,各位大可以试一下对手机连续几天呼唤一个毫无关联的事物,看看是否有用。
二是巴纳姆效应:
当有人讲述自己被“监听”的案例时,往往会笼统地说:“我从来没搜过这些东西,还会收到广告?我一定是被监控了。” 这导致一些人往往会认为自己也受到了这样的对待,他们会不自觉地忽略自己平日做过相关的行为(往往这些行为非常隐蔽),从而相信了“监听”这件事。
举个例子:小A今天跟小B上班时谈到,一个多月没吃麻辣烫了,晚上一起去吃吧。结果晚上小A打开大x点评就发现首页有麻辣烫的店铺推荐,这时他认为自己被监听了,因为他这一个月都没搜过麻辣烫。可是他却忘记这两天他点外卖时曾经在麻辣烫店铺加过购物车,虽然最后没有下单,但是这个行为却被记录下来了。
三是Baader-Meinhof现象:
这是Terry Mullen创造的名词,一位博士曾这样对BBC解释Facebook为什么容易让人以为它在监听:“如果你抓住了一件几率很小的事,然后给了它足够的机会来成功,那么它必然会发生。”
类似于当一个App为100万个喜爱食物的人推送了火锅,这时候有100个人在今天谈到了火锅,那么对于这些幸存者来说,“我被监听了”这个概念就越来越突出了。再经过进一步传播,那些同样被大数据概率击中的幸存者们就会进一步确定这个概念,无论被提到的是火锅还是飞机大炮。
最后我想说,监听这个行为一定是存在的,美国的棱镜计划给全世界都敲响了一记警钟。
但是我们也要明白,监听行为需要很庞大的成本,可能这个事实比较残酷,但我们不得不接受:
“我们中的99.99%的人都不需要担心被监听,因为我们并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