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伦敦9月24日电（记者张薇）时间已接近24日凌晨1点，伦敦能容纳近2万观众的O2体育馆内鲜有人离场。刚“狠狠”哭过的费德勒缓缓绕场一周，为自认为完美的告别仪式最后收尾：他向全场起立鼓掌的观众用力挥动双手，时而又拍拍左胸，时而又献上飞吻。
9月24日凌晨，费德勒在赛后告别仪式上向观众致意。新华社记者李颖摄
严格意义上说，这或许算不上最完美的退役。因为在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中，他和搭档纳达尔输掉了这一场拉沃尔杯的双打比赛。23日的第一个比赛日后，欧洲队和世界队各得两分、不分高下。
9月24日凌晨，费德勒（前左）、纳达尔（前右）和焦科维奇（后左）在赛后告别仪式上。新华社记者李颖摄
这甚至算不上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场上的费德勒依然优雅，但却不再有当打之年闲庭信步之感。多次离谱的回球出界，更是让人无比怀念他曾经的精准犀利。而他身边当年的“追风少年”纳达尔，依旧奋力奔跑，但也抵挡不过对面两个年轻的对手。
毫无悬念，观众是一边倒地支持“费纳配”，费德勒则还可以额外得到更多专属的加油，有歌声，有口号，还有人大喊“你真的确定要退役吗”……
进入抢十决胜的第三盘，“费纳配”实现3:0的开局，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然而，索克和蒂亚福两个美国“大炮”顽强反扑，让观众席晕染失望情绪。当蒂亚福一个大力击球打中网前的费德勒，嘘声从四面响起。
11:9，索克/蒂亚福在挽救了一个赛点后逆转拿下了这场全球万众瞩目的比赛，但聚光灯只追逐费德勒——他和纳达尔以及焦科维奇、穆雷等欧洲队的队友们一一拥抱，一遍不够，还要再来一遍。
9月24日凌晨，费德勒（右四）在赛后告别仪式上。新华社记者李颖摄
“我不想孤独地退役，所以我觉得这是最完美的庆祝。”
是的，哪怕过程并不圆满，也很难说得上精彩，但这确实就是费德勒最完美的告别：有球迷环绕，有名宿注视，还有当今网坛一个个伟大的对手在这一天现场为他送别。
职业生涯最后一个赛后发布会，36岁的纳达尔陪费德勒一起完成。赛后哭得格外伤心的西班牙人表示，虽然互为最强劲的对手，但费德勒早就是他职业旅途最重要的陪伴之一。“虽然我们的球风截然不同，但对待生活的态度非常一致，我可以放心地和他分享任何心事。”
9月24日凌晨，费德勒（右）在赛后告别仪式上亲吻亲友。新华社记者李颖摄
上周宣读退役决定后情绪平稳的费德勒终于哭成了泪人，而说到现场助阵的父母、妻子和儿女，41岁的“瑞士天王”更是泣不成声。他动情地感谢妻子，表示这走了超过24年的职业旅程其实早该停下，但她却义无反顾支持自己走了更久。
“这场比赛本身当然也很特别，但在这之后发生的一切才真的会刻骨铭心。我本来有点茫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接下来应该怎样做。然后我环顾四周，看到每个人都那样动情。所以我想我会永远记住那些面庞。”
9月24日凌晨，费德勒在赛后告别仪式上向观众致意。新华社记者李颖摄
胜负在此时确实已无关紧要。若干年后回忆起这一天，费德勒会记住的一定是那一张张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