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劉翔的老婆火了,就因為演了一出抗日神劇——褲襠藏雷。但是歷史真那麼天雷滾滾嗎?褲襠藏雷究竟是歷史事實,還是胡編亂造。它出自抗日劇《一起打鬼子》,這究竟是怎樣的奇葩一幕呢?
劉翔妻子葛天扮演的銀妹去看望被皇軍關押的愛人棒子,為了跟敵人同歸於盡,銀妹將一枚手榴彈藏在褲襠裏。恩,對,你沒有看錯,是褲襠裏,並且機智得通過了皇君的盤查。銀妹讓遍體鱗傷的愛人在牢房先是摸胸、後是摸褲襠。特寫鏡頭連張光北飾演的皇軍都不忍直視。
就在此時,棒子臉上露出異樣的表情:這下我真舒服了,有了它,我就能跟他們談條件了。他的手伸了出來,手上多了一顆手榴彈。《一起打鬼子》片段:兩人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棒子大喊再爽一次,銀妹幫助他拉下了手榴彈的引線。bang,爆炸範圍奇蹟般的只集中在以褲襠為中心的小圓裏,銀妹和棒子哥被炸死了,日本人與漢奸卻毫髮無損。
之所以要在上面介紹這段雷死人不償命的劇情,是因為劉翔妻子葛天事後接受採訪説:歷史上確實存在過這樣的事情。我相信抗戰期間比這艱難的事情或者更不容易的事情都出現過。這引發了歷史君對於探求真相的興趣,歷史真那麼天雷滾滾嗎?其實不然。
由於手榴彈從啓動到爆炸,一般都會5-10秒鐘左右的停頓時間,所以,在面對面的交鋒與突擊中,手榴彈無論是打擊速度和精度上,都遠不及槍炮。在片中,棒子與銀妹對面,是訓練有素的日軍士兵,完全能夠在啓爆之前擊斃二人,至少可以找到能夠隱蔽的地方。
褲襠雖有容,手榴彈乃大現代手榴彈大致可以分為蛋形和木柄型,蛋形手榴彈主要有英、美、日等國生產和使用,而木柄型手榴彈則成為德軍標誌性的武器之一。在抗戰前,國民政府長期與德國進行軍事方面的合作,並引進、仿製了大量德式武器。抗戰中中國軍隊的制式手榴彈就是在仿製M24式手榴彈的基礎上重新改進並長期生產的,在抗日戰場上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M24式、鞏式手榴彈與飲料瓶對比圖M24式手榴彈全長36.5釐米,總重595克,直徑7釐米。而抗戰中的中國軍隊較多地使用河南鞏縣兵工廠仿製的鞏式手榴彈,這種手榴彈彈體全長22釐米,重量有450克。但在抗戰時期,中國都沒有普及現代意義上的內褲,以女主人公的身份而言,穿有內褲的幾率更是微乎其微。因此,以常理判斷,無論是引進的德國M24式,還是仿製鞏式,都很難在褲襠中暗藏而不被發現。
而且,手榴彈作為中國抗戰的重要武器,無論是國民黨軍還是八路軍,都有着嚴格的管理條例。我們注意到,該雷人情節中,銀妹的身份是小偷,棒子是土匪。因此即使是土法制造的手榴彈,其流入民間,甚至落入土匪小偷手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從以上可以推論出,抗戰時期的婦女褲襠藏木柄式手榴彈絕無可能,既不符合歷史實情,也不符合正常邏輯。
也就是説抗日神劇褲襠不可能藏雷!褲襠藏雷不是歷史事實而是胡編亂造。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劉翔妻子葛天火了,這部抗日神劇《一起打鬼子》火了,現在這寫編輯小編真是不知道説什麼好了。
八路軍慘烈突圍:隨軍女學生慘遭日軍虐殺辱屍
1940年8月至12月,八路軍在華北發動了百團大戰,殲滅日偽軍4.5萬人,取得了空前的勝利。侵華日軍對我抗日根據地進行瘋狂報復。1941年9月,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集中第二十一師團,第一一○師團,獨立混成第三、第四旅團等共7萬兵力,號稱10萬,分三路由北向南,由南向北,由西向東,在太行山一帶成犄角攻擊陣勢,向我八路軍主力包剿合圍,對晉察冀抗日根據地發動了空前的大“掃蕩”。他們採用“馬蹄形堡壘戰”、“遠程迂迴”、“鐵壁合圍”等戰術,企圖一舉殲滅我抗日主力。
晉察冀抗日根據地進入最為困難時期。
為保存抗日力量,跳出強大敵人的包圍,晉察冀軍區第一軍分區司令員楊成武帶領一分軍區指揮機關700多人,從阜平、唐縣、完縣(今順平縣)向易縣狼牙山以北撤退,在完唐二縣交界處的神南、楊家台一帶的花塔山、梯子溝被包圍。據楊成武回憶,他們準備過了三岔口後直奔玉皇庵,然後跳到花塔山中。因為花塔山地勢較為險峻,山的西面是唐河,遠離大路,平時沒有敵情;再者,他們周圍已發現了許多敵人,而窮追不捨的大良崗的日軍已經壓過來,從淶源開來的敵人也向玉皇庵逼近。若不及時決斷,後果難以想像。因此,楊成武司令員與副司令員高鵬和參謀長黃壽發等人趕緊研究新的軍事轉移路線,商議對策。儘管他們初始是想和主力部隊一起經紫荊關方向,跳到狼牙山背面去,但在面臨被包圍的情況下暫時跳到花塔山,或許更安全。
黃昏時分,太行山麓霧雨濛濛。曲逆河畔的抗日地方部隊已與敵人交上了火,許多村莊一片火光。為牽制敵人,駐完縣的軍區騎兵團在馬耳山一帶阻擊敵人,戰鬥十分激烈。
日酋岡村寧次異常兇狠,非常狡猾,他企圖一舉剿滅我主力部隊,包圍我冀中兵工廠和後方醫院以及位於唐河附近葛公村的白求恩衞生學校。強敵追圍不捨,軍情非常緊急,關鍵時刻萬萬不能猶豫。黃壽發參謀長催促道:“怎麼辦?據前方傳電,馬耳山西側也發現日軍兵力。”高鵬副司令員也説:“日軍混成第三、第四旅團,已對我完(縣)滿(城)、阜平、淶源、易縣等地形成夾擊合圍。”楊成武問:“現在我一區主力部隊情況怎樣?”黃壽發告訴他:“二十團、六團,已分別跳出敵人合擊圈。”高鵬接着説:“完縣的三區隊、四區隊已突破敵人封鎖,跳出合擊圈。現在,騎兵團一個連的兵力奉命阻擊馬耳山以西以南的日偽兵力,戰鬥很激烈,日軍動用了飛機大炮。已打退敵人多次進攻,連隊有很大傷亡。”這時,馬耳山下曲逆河畔村莊都起了火,不時傳來雙方交戰的槍炮聲……
楊成武聽彙報後分析道:“我們周圍的敵人太多了,傳令部隊快速奔向楊家台玉皇庵,跳到白洋駝,直插紫荊關,然後再跑到狼牙山北面去,這樣,就能全力甩掉南面西面敵人的兩個師團。”高鵬説:“這樣好是好,但要跋涉一百多里山路。現在隊伍連夜奮戰,已經疲勞不支。再説,敵人第四混成旅團已從阜平、唐縣向我逼近,還是找個安全地帶,先讓部隊修整一下,等待天亮。”黃壽發也有這個意思,説:“是不是咱們跳到花塔山去,跳到敵人背後,那裏還較為安全。”高鵬分析道:“敵人很可能要佔領玉皇庵,卡住我們的咽喉,那時我們哪都跑不了,還是先避開一下。”楊司令員覺得有理,便傳令下去:“撇開玉皇駝,向花塔山突進。”
就這樣,機關部隊決定改變原定行軍路線,轉向偏居一隅的花塔山。
月黑風高,楊成武指揮機關部隊沿龍潭湖西北大峽谷,繞過玉皇庵,拂曉時分,部隊全部爬上花塔山。此時,戰士們又餓又累,疲憊不堪,東倒西歪地躺在山坡上,剛一挨地就睡着了。只有炊事班的不敢放開休息,稍打個盹就趕緊打灶生火--部隊已兩天一夜肚裏沒進食了。
楊成武睡不着,一個人到石崖旁,端起望遠鏡向遠處巡望,天上飄下小雨,從山頂往下望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警衞員過來小聲説:“司令員,天還不亮,睡會兒吧。”楊成武未予理會,吩派警衞員把周參謀叫來,下令:“你馬上通過傳電,瞭解一下情況。”周參謀説:“這裏遠離村寨,又山高路險,不會有事吧?”楊成武説:“此地消息閉塞,雖然安全,但絕壁無援,一旦出事,後果難以預料。”不一會兒,周參謀回來報告:“四團失去聯繫,情況不明。冀中十八團的一個連和三區二團在司倉、東山崗、三角村一帶與敵遭遇,十八團的連指導員陣亡,大部分戰士在英勇抵抗。”楊成武問:“傷亡情況怎樣?”“當地百姓冒死將傷員救了下來,輕傷員包紮後繼續戰鬥。”“重傷員呢?”“當地區隊已派出擔架隊,準備將重傷員轉移後方醫院。”
楊成武還是放心不下,看看天色微曙,又憑藉着望遠鏡巡視山下,不禁大吃一驚--鏡頭裏到處是日軍的帳篷!
周參謀接過望遠鏡看後,倒吸了口涼氣。高鵬和黃壽發趕來。楊成武嘆道:“我們錯判了敵人目標。”高鵬恨恨有聲:“他孃的,真沒想到,還以為把敵人給甩了,這兒比較安全哩,真沒想到……”楊成武説:“我們連夜奔波,跑了一夜,白跑了,竟然跳進了敵人的合圍圈!”黃壽髮指着山下説:“敵人真夠狡猾的,你看,連着搞成幾個包圍圈,你不知道怎麼跳才能跳出去,出了小圈,卻又進了大圈。”高鵬着急了:“現在,咱該怎麼跳出去?天快亮了。”黃壽發也説:“司令員,趕快決定吧,現在離拂曉還不到一刻,我們得馬上轉移。”楊成武略一沉吟,發話:“周參謀,你通知部隊做好準備,等待命令。”
周參謀剛離開,冀中軍區後勤部的王文波政委和幾個幹部趕來,他們也爬到這座北山上,有近300人。王文波説:“後勤部的同志讓我過來請示,看我們怎麼能出去,花塔山三面發現敵人,北面雖然還沒有,但很難走,都是山崖……”説話間,白求恩衞生學校的俞中良政委、二隊丁一隊長和當地的嚮導也趕來,報告説:“白校所在地葛公村已被敵人佔領,學校房子也被炸了,虧出來得早。我們連夜鑽山突圍,可是被敵人發現了目標,想甩也甩不掉,他們在屁股後頭一個勁兒地追……”楊成武問:“現在白校學生怎樣,有沒有傷亡?”嚮導説:“目前還沒有多大損失,就是他們連夜爬山,一天一夜沒吃沒喝,都是些孩子,已精疲力盡了。現在敵人還在追趕,看怎麼一起出去?”丁一焦急地看着楊成武説:“司令員,我們白校的學生過來了,怎麼辦呀?”“白校有多少人?”“有二百多人,大都是女學生。”這時,白校一羣學生相互攙扶着來到跟前,當地三區政府和一區的幹部以及神南一帶的百姓也在山上出現了。楊成武問有多少人,區幹部估計説:“有兩三千吧,那不,都困在這座小山上了。”
楊成武真地犯難了。後來他回憶:“説實話,如果光是我們這些慣於戰爭的部隊還會好些,我們好多班長、連長都是長征過來的,經歷戰鬥上百次;可是,難就難在還有這麼多手無寸鐵的羣眾,特別是這麼多已經被追得散了架的白校學生!他們都是知識分子,不少女同志放棄了名門閨秀的優裕生活,自願參加八路軍,抗日救國,她們只有十幾歲。就説方玲那個女孩兒吧,她當時還不滿15歲,在家跑出來時,她還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女校的中學生。都識字,都有文化,她們是我們整個革命隊伍中不可多得的寶貴人才,我們説什麼也得把他們帶出去!可怎麼跳出去,突破這重重合圍?”
楊成武看着面前一個個仍然帶有稚氣的女孩子,心裏有一種説不出的疼愛--他感到自己肩上擔子的分量。
怎麼跳出山下敵人一層層的鐵壁合圍?楊成武詢問區幹部:“這裏還有沒有突出去的道路?” 區幹部幾近絕望地搖搖頭:“沒有,沒有了。鬼子把這座山圍鐵了……”“那怎麼辦?咱怎麼也不能這樣等死吧?”
當地一個百姓忽然插話:“西北有一條山谷--梯子溝。那兒大概能突出去,就是……”“你講。”楊成武保持着沉穩。“就是太危險了,光那條溝就有十幾里長,溝裏滿是水,齊腰深,腳下坑坑窪窪;一旦被鬼子堵住,一個也跑不出去。”
沉默了一會兒,白校的嚮導小聲説“後山太陡,又沒有路,男同志還怕有危險,別説又有這麼多女孩兒,怕是不行。”眾人議論之際,前方情報員跑來報告:“司令員,從銀坊過來的敵人已佔領玉皇庵,正向石家莊子推進,南面的敵人也向石家莊子合圍。”三區幹部也説:“西南川裏從馬耳山冒出來的一股敵人,也好像衝花塔山來的。”丁一和幾個白校學生望着楊成武懇求道:“司令員,我們不怕,我們能行,下命令吧!”楊成武看看大家,又抬眼望望細雨濛濛的天空,對俞中良説:“小俞,保護好這些學生,千萬小心!”俞政委應道:“是!司令員請放心,我和丁隊長一定跟着部隊把我們的學生帶出去,部隊能走我們就能走。”丁一也説:“司令員,我們是學生,可也是一名八路軍戰士,我們不怕!你不要為我們擔心。”白校的學生也紛紛發話:“我們能堅持!”“司令員,別管我們,快下命令吧!”楊成武望着周圍一張張稚氣的面孔,吸了一口氣,叮囑嚮導:“你們一定要讓學生注意安全!”又囑咐區隊長:“讓村的羣眾都跟上,別掉隊。”……
“轟”地一聲巨響,一顆炮彈落在山上,接着轟隆轟隆的炮聲連成一片--山下敵人開始進攻了。炮火硝煙中,楊成武果斷下令:“向梯子溝突圍!”
部隊出發了。老炊事班長端着半碗還沒熟的小米飯喊道:“司令員,飯還沒熟,大家還沒吃飯哪?你也得吃上一小口呀!”……八路軍將士、機關人員、地方幹部、青年學生、當地百姓,幾千人很快從花塔山上消失了,只留下一灶灶還沒煮熟的小米飯在晨曦中冒着縷縷熱氣。
花塔山後的崖坡,真是高聳陡峭,下面黑洞洞地看不到底,腳下又濕又滑,稍不小心就會摔下去。白校的學生揹着裝有教學講義和糧食的揹包與戰士一起艱難地爬行,特別是一些城裏來的體弱的女學生,每移動一步大家就捏着一把汗。她們被大家攙扶着,有的拉着繩頭,緩慢下山。一個女學生不慎被滑倒,幸虧抓住了荊草,險些掉下山崖,被跟前戰友拉拽上來,繼續跟着部隊前行。但有幾個人影從山崖掉下去,不知是誰,也不知死活--大隊人馬在萬分危急時刻的緊急撤退,是不可能顧及這些的。
花塔山下的兩側日軍已拉開戰線,向花塔山、龍潭湖包抄過來。白校學生跟隨部隊沿龍潭湖北側山路奔向梯子溝。楊成武站在高崗上邊觀察地形邊指揮大家行進。日軍衝石家莊子方向開去,區幹部們猛然想到駐紮在石家莊子的後方醫院和北面依嶺莊百姓家的傷員。楊成武説:“看來敵人還沒發現我們機關部隊目標,是奔石家莊子來的。”區隊長焦急地説:“石家莊子是軍區後方醫院哪,那裏有我們好多傷員!”黃壽發參謀長也説:“我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呀。得趕快安排一下,把後方醫院的傷員和醫護人員解救出來。”楊成武問:“那裏有多少傷員?”區隊長估計道,“連傷員帶醫護隊員有300來人吧。”黃壽發説:“那裏大都是前線下來的重傷員,走路不方便,需要護理。”區隊長請示道:“司令員,把任務交給我們吧,我們地熟。司令員放心,就是馱,我們也把他們馱出來。”白校的俞政委和丁隊長也趕來請求任務:“司令員,我們這些學生都懂醫學護理,現在是最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去吧!”
楊成武看着滿臉污垢、體力實在難以支撐的白校學生,搖了搖頭。學生們聽説要去解救傷員,立刻來了精神,圍過來紛紛請求:“司令員,讓我們去吧,我們沒事。”“我們能挺住。”楊成武心裏明白,只有他們才能完成這個任務,不然那些傷員撤不下來,但這又是一個多麼艱鉅、難以想像的艱鉅任務啊。
最後決定,白校學生中體力差的留下來,抽調一部分骨幹,跟三區隊周隊長幫助後方醫院跟部隊轉移。可這些洋溢着青春熱血、上進心極強的女學生,又有哪個承認自己“體力差”、不是“骨幹”呢?楊成武看着這些喜笑顏開、摩拳擦掌、整隊待發的白校學生,內心一陣陣發緊,他命令偵察連和三連趕快搶佔梯子溝進口兩側山地,頂住從玉皇庵撲過來的敵人,接應救援隊,壓住梯子溝,掩護突圍。他對三連胡尚義連長下令:“你們死也得給我頂住!等部隊和後方醫院的傷員撤完,再撤下來。不然,不要見我!”
石家莊子後方醫院裏,知道撤離消息時,醫護人員還在緊張地搶救傷員。區隊長和白校的學生趕到,告之:“這裏馬上被敵人包圍,司令員讓我們接應你們,立刻向梯子溝撤離!”“撤,這些傷員怎麼辦?”“白校學生也來了,我們找了些擔架,別説了,快準備。”這樣,後方醫院在匆忙中開始轉移。有的重傷員流血過多,需要輸血救急,白校的學生爭着將自己的血輸給傷員。轉移中,有的重傷員知道敵情萬分危急,怕連累大家,便向自己頭部開了槍。一個姓秦的護士在撤退時正趕上難產,當時找來的擔架有限,都讓給了重傷員;她拼盡全力將孩子生下後,交給最後一批撤離的白校學生,在三四個人的攙扶下勉強上路;她自己知道怎麼也走不動了,半路上掙脱開,一頭扎進龍潭湖裏……
三區隊和白校的學生帶着後方醫院的傷員及醫護人員,終於趕上了正在梯子溝撤退的大部隊。楊成武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區隊長彙報説:“我們剛鑽進溝,胡連長他們就與鬼子交上火了,打得很激烈。我們從槍彈中搶下幾個傷員,胡連長逼着我們跟了上來。”楊成武對黃壽發説:“通知偵察連和三連,無論如何也要壓死在梯子溝進口!”
為了阻止敵人,白校的男學生掩護女同學,奮起還擊,與敵人拼起刺刀。傷員們支撐着身軀同敵人廝打在一起,滾下坡谷。而手無寸鐵的女學生們用石頭砸,用手抓,用腳踢,用嘴咬,同敵人展開殊死搏鬥……
敵人確實狡猾,見攻不進梯子溝,便佯裝轉移,實際是聯絡就近部隊在梯子溝出口堵截。敵人早來一步,會與楊成武的大部隊碰撞,敵人有槍,我方也有槍,不會吃太大的虧;敵人晚來一步,則白校和後方醫院已然撤離,會再次撲空;但敵人堵截得正是時候……
已經離開梯子溝口大窪地的區隊和後勤部聽到槍聲,知道不妙,調頭便往回趕,去解救白校的學生和傷員。而已經遠去的機關部隊,則根本不知道大窪地裏發生了怎樣的情況。
白校的學生和傷員極其艱難地退到斷湖口峽谷,赤手空拳的女學生用血肉之軀堆起一堵生死牆。傷員們拼盡全力從敵人手中奪過刺刀,但沒能奪下幾把,更多的是死在敵人的槍刺之下。這是一場極不對等的慘不忍睹的拼殺,一方是人多勢眾、身強力壯、全副武裝、嗜血成性的赳赳武夫;一方是孤立無援、疲憊不堪、手無寸鐵、寧死不屈的柔弱女子。王院長倒下去了,護士長倒下去了,俞政委和丁隊長躺在血泊中,白校的女學生被兇暴的日軍當做練習拼刺的活靶……
“白校學生只有四五十人突出包圍,其餘……都遇難了……”
日軍這樣強徵慰安婦
日軍如何強徵中國慰安婦早在日本對華戰爭爆發以後,日軍高層便號召部隊“搶糧於敵”,“在當地自己養活自己”。在這一口號下,日軍需要的各種物資及補給品均搶自中國戰場,其中當然也包括性奴隸——慰安婦。
圖為悲慘的中國婦女
隨着戰爭的擴大和升級,侵華日軍人數的增加,日軍更加殘暴地搶奪中國女子充當慰安婦。在中國佔領地和戰場上,日軍主要通過使用肉體暴力、綁架、強迫、欺騙等手段和途徑來徵集中國慰安婦。被擄掠為慰安婦的中國婦女的職業有教師、工人、農民、學生、職員、尼姑、修女、店員等。
日軍擄掠婦女充當慰安婦有以下幾種方式:
第一,使用暴力強行擄掠當地婦女。日軍在戰場或佔領城鄉時,公開搶奪中國婦女,這種做法對於暴虐的日軍來説,是最為便利的,既不需要支付任何費用,也省去了許多麻煩的手續。
圖為被日本人抓住的中國婦女
1937年11月,日軍佔領上海後,便在城鄉各處搶奪中國年輕女子,他們當眾“剝掉(這些女性的)衣裳,在肩上刺了號碼,一面讓我們的女同胞羞恥,不能逃跑,一面又讓充他們的獸慾”。
圖為被日本人抓住的中國婦女
日軍佔領杭州後,包圍凌橋難民收容所,然後強令二百一十多名婦女脱去衣褲,堆積燒燬,以防備婦女逃跑或自縊,隨後在地上鋪滿稻草,將搶來的棉被鋪上,逼迫婦女躺在上面,夜間日本兵便成羣而至,將難民收容所變成了暴虐的強姦所。在揚州,日軍佔領了繁華的銀座街的一幢3層飯店,搶劫了60名當地姑娘,從而設立了城裏最大的慰安所。日軍佔領蕪湖後,首先要做的就是搶劫婦女。甚至到尼姑庵中劫掠年輕美貌的尼姑充當慰安婦。
後來又在對周邊地區掃蕩時搶奪了不少民女投入慰安所。日軍第2957部隊佔領湖南衡陽附近的村莊後,立即抓了兩名美貌的十六七歲的少女回兵營,一個一等兵情不自禁地高呼:“從今日起開設慰安所,各位請來光顧。”日軍特務永富博道在“亞洲戰爭的真實證言”國際電視會議上公開證言:在南京大屠殺過程中,有大批的中國婦女被押送到由他一手籌建起來的6個慰安所裏,充當慰安婦。
他回憶説:“1937年南京大屠殺期間,我作為日軍特務機關的一名成員,專門負責誘拐中國婦女。部隊從上海向南京進攻途中,我親自負責設置了6個慰安所。在沿途,我把一些逃難的中國年輕婦女誘拐到慰安所”。
日軍佔領海南島後,即派部隊到村寨去強捕少女,供其開設慰安所。或者在強徵的勞工中,挑選美貌的漢族、黎族女子投入“快樂房”慰安所。1940年日軍一部侵入山西省方山縣掃蕩,在設立據點後,立即要求偽政權徵召“花姑娘”。於是,偽政權將“花姑娘”的人數攤派到各村,日偽宣稱有姑娘的交姑娘,沒姑娘的交大洋,最後,不僅慰安所建成,還發了一大筆財。
圖為被日軍俘虜的中國八路軍女兵
第二,設下各種圈套,引誘婦女墜入陷阱。常見的是以招聘女招待、洗衣婦等名義進行誘騙。佔領上海後,日軍的特務部門便在市中心的“租界”裏誆騙婦女:“他們放出野雞汽車,候在娛樂場所前面,等顧客上車後,汽車飛也似地馳着,到了僻靜地方,將男子拋下或幹了,女客便從此無影無蹤。”一時,“孤島”內失蹤女子無數,人人自危。
接着,日軍又在大街小巷張貼招工啓事。19歲的中學畢業生阿珠,由於父親所在的工廠倒閉,家庭生活陷入困境,這時,她在報紙上看到廣告:“某公司為擴充業務起見,擬添聘女職員數位,凡年齡在16歲以上、25歲以下,略識文字者,均可應聘,尚能粗通國語或日語者更佳,月薪50元,有意者請至某處面洽。”
徵得父母同意後,阿珠便去應聘了,主考者見阿珠長得如花似玉,當即簽約。豈料原來這裏是個誘騙慰安婦的機關,從此,阿珠陷入魔窟,不知所終,父親為見女兒,望穿雙眼。
日軍佔領桂林時,也以設立工廠為名,招募女工,然後強迫她們充當軍隊性奴隸。日軍佔領廣州、香港後,以招募赴海南的護士、醫務人員為名,騙招三百多名青年女子,其中相當部分是學生,小的僅17歲,大的也僅20歲,她們被押至海南昌石縣石祿慰安所,從此掉入人間深淵。
圖為痛苦的慰安婦:默哀
在海南島,日軍經常組織“戰地後勤服務隊”,他們唆使漢奸張貼廣告,鼓吹説服務隊的任務是給日軍官兵洗衣服,照顧傷員和打掃營房衞生,誘騙婦女參加。甚至還派人到上海、廣州、香港等地招聘遊説:“海南島開辦大醫院,招聘大批姑娘學習當護士和護理,薪水高,到那裏去做工有吃有穿,還有大錢寄回家。”於是有不少受騙女子前來應募,這些人到海南後,被統統押進慰安所,陷入暗無天日的人間魔窟。
第三,日軍佔領一地,形勢稍稍穩定後,便依靠漢奸組織協助,挑選婦女充當慰安婦。其中的一個手法便是藉口登記“良民證”,挨家挨户地挑選年輕貌美的女性。
圖為死去的慰安婦:向死者致敬
在南京陷落時,日軍除了經常到國際安全區強姦婦女外,也利用發放“良民證”之際,從中拉來數千名中國婦女,這些婦女沒有一人逃過被強姦或虐殺的厄運;其中的一些人還被運往東北,充當關東軍的性奴隸,從此再無下文,無人知曉她們的生死命運。
1939年初,在日軍的指使下,山西文水縣的偽政權曾張貼布告,明令徵用婦女,其全文如下:
文水縣公署訓令,差字第一號令:南賢村長副,為訓令事。查城內賀家巷妓院,原為維持全縣良民而設,自成立以來,城鄉善良之家,全體安全。惟查該院現有妓女,除有病者外,僅留四名,實不敷應付。
圖為雙目無神的慰安婦:默哀
頃奉皇軍諭令,三日內務必增加人數。事非得已,茲規定除由城關選送外,凡三百户以上村莊,每村選送妓女一名,以年在二十歲左右確無病症、頗有姿色者為標準,務於最短期內送縣,以憑驗收。所有待遇,每名每月由維持會供給白麪五十斤,小米五升,煤油二斤,墨(原文如此,估計是“炭”。——作者)一百餘斤,並一人一次給洋一元,此外遊容贈予,均歸妓女獨享,並無限制,事關緊要。……
文中可謂謊言連篇。因設立了供應日軍的妓院,所以“城鄉善良之家,全體安全”。但賀家巷妓院的慰安婦們不堪凌辱,大多逃亡了,因此要城鎮、村莊選送“妓女”,村莊哪來這麼多的“妓女”?沒有妓女就只能送良家女子了,但日偽還有條件:一是年齡二十歲左右,二是“確無病症”,否則會將性病傳染給日軍;三是還要“頗有姿色者”。最後還以物質條件來誘惑農民,而且“遊客贈予,均歸妓女獨享,並無限制”。只有一樣是真的,就是“奉皇軍諭令”強徵。這是鐵的事實。
圖為金陵十三釵
第四,將中國女俘虜強逼為性奴隸。在中國戰場上,日軍極少設立女戰俘收容所,在戰場上被俘的女俘虜部分在審訊後即殺死外,其餘的大部分便被日軍弄到華北、華中屬於偏僻的、荒涼的地區和前線去充當慰安婦,以防止她們逃跑或與八路軍等中國抗日部隊取得聯繫。
1943年春,中共領導的海南瓊崖縱隊第4支隊的炊事員周彩仁,時年20歲,因下村籌糧被日軍俘虜後,即被投入那大慰安所,淪為性奴隸達兩年之久,直到日本投降後才脱離苦海。
圖為被徵召的慰安婦
根據1938年6月7日日本軍方的調查報告,在徐州戰役中,日本華北方面軍第2軍獨立混成旅第3旅團第6聯隊長小男一雄,曾將23名中國女軍人從俘虜營中強行押至森林地帶(今江蘇豐縣的昭陽湖),在那裏建立了慰安所,供日軍官兵淫亂。
這些女俘虜淪為慰安婦遭日軍侮辱,有的便千方百計尋找報仇的機會,慰安所裏曾發生中國女戰俘刺殺壓在她們身上的士兵或者割下敵人的生殖器的事件。因此,日軍官兵對充當慰安婦的中國女戰俘比較警惕。
圖為懷孕的慰安婦:默哀
當這些女俘虜作為性工具沒有利用價值時,通常被拖到空地上,作日軍新兵練習膽量用的活人靶子。在漫長的抗戰中,八路軍等女俘虜總數也有成千上萬,她們的命運是極為悲慘的,請看日軍第14師團士兵田口新吉的回憶:
日軍在作戰中,一抓到這些人(指八路軍游擊隊的女戰士。——作者)立即送到後方的大隊本部去。在大隊本部裏,如果她們受了傷,就由醫務室先給她們治傷,如果沒有受傷,則由擔任情報工作的軍官對她們進行審訊,這是通例。但是,這些中國女性就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雖然士兵們有時也偷偷傳説:這些當官的傢伙又幹好事了,但誰也不會去追查這些中國女人的去向。
圖為 被徵召的中國婦女
當時,日本軍隊中從來就沒有建立過女俘虜收容所,那麼這些女人被弄到哪裏去了呢?我聽到的一種説法是把她們弄去當慰安婦了。但是,那些有特務嫌疑的女人以及在八路軍中受過教育的女兵,是不可能讓她們進入一般的慰安所的。因為如果讓她們進了慰安所,她們隨時都會逃跑,二是她們可以與八路軍的工作人員取得聯繫,這是很危險的,因此,決不會把她們送到那種地方去。
那麼,她們被送到哪裏去了呢?都送到華北、華中一帶最前線地區的兩三個分遣隊據點裏去了。那都是些日本或朝鮮慰安婦無法到達的情況惡劣的地區。這些據點四周都建有圍牆,蓋有炮樓,每個炮樓由一個小隊左右士兵進行守備。那些俘虜來的婦女就是被送進這些據點裏去的。
圖為死亡的中國女性老人
這些被俘女兵的結局是極其悲慘的。這顯然是嚴重的戰爭犯罪行為。
第五,徵用妓女。在大城市,日軍機關常常徵用現有的妓女來充實其慰安婦的隊伍。上海、南京、武漢、廣州和天津等地,都有不少妓女被迫加入慰安婦的行列。
這裏有必要指出的是,就是這些妓女也不是甘願去做慰安婦的,她們往往被日軍或漢奸政權強徵,被迫充當日軍的性奴隸,有些沒有報酬,有些所得少得可憐。如1944年6月日軍當局強迫偽天津政權強徵妓女前往河南和唐山去充當慰安婦,人選確定後,日軍即派出軍醫進行檢驗,合格後由天津防衞司令部派人押送或由所赴慰軍地方的日軍派人直接到天津接收。
此後又強徵妓女到山東去充當慰安婦。妓女們為逃避這軍隊性奴隸的悲慘命運常常以生病、家人有難等理由推脱,甚至在送往日軍部隊的途中仍設法逃亡。1944年6月8日,天津防衞司令部派遣中井曹長押送86名中國妓女前往河南郾城。在途中的20天裏,有幾乎是半數的42人逃亡而去。
真正的松山血戰 戰壕裏全是裸體慰安婦
1942年5月,中、英聯軍在保衞緬甸的戰鬥中被日軍擊敗,兩國本來就互不信任的短暫聯盟就此瓦解。英軍向西沿公路逃進印度,中國軍隊則分路進入叢林,分 別向西、東北方向撤入印度、中國,在進入雨季、完全斷絕給養的情況下,由於飢餓和疾病的侵襲,在危機四伏的緬北胡康河谷一帶棄屍累累,直到三個月之後,才 在美軍空中補給的援助下勉強完成了他們的”轉進”。
然而這時,十萬中國遠征軍僅餘4萬,全部九個師的部隊中,只有孫立人的新38師作戰堅決,行動果敢,迅速衝破日軍的追堵退入印度,主力得以保全,而其他部 隊均已殘破不堪,只剩了些骨瘦如柴的病兵,作戰的能力基本喪失,昔日鐵血崑崙關的”軍中驕子”第200師也損失殆盡,年盛有為的師長戴安瀾捐軀異國。
緬甸的陷落固然使英帝國損失了一片殖民地,並被迫把防禦線後退到了印度,但顯然大不列顛沒有遭到不可承受的打擊,它的東南亞戰略重點是棄緬保印。真正感到 受到重創,並由此引發一系列危機的,是中華民國政府。滇緬路被截斷,國際援華物資長河斷流了;遠征御辱不但沒有禦敵於國門之外,日軍反而從另一個方向打了 進來,形成對中國的兩面夾擊之勢,重慶頓覺芒刺在背,心膽俱裂。
依靠了怒江邊一小羣非正規軍的亡命阻擊,戰略預備隊的迅速西進反攻,以及”飛虎隊”的空中攻擊和支援,戰線才在怒江前線得以穩固,國民政府慶幸之餘,也開 始進入自抗戰開始以來最窘迫的時期。不得已而為之的歷時2年多、犧牲慘重的”駝峯航線”即是這個時期的有力佐證。為了使陷入危機的重慶政府能夠有信心堅持 下去,美國政府不惜以損失飛機317架,飛行員1519人的代價,進行了歷史上最為瘋狂也最為無奈的戰略空運。
儘管從印度經西藏直至昆明、成都的航線沿途落滿了飛機殘骸與碎片,中國戰場漫長戰線的消耗還是使各種物資嚴重短缺,從炮彈到白糖,從汽車到火柴,中國國民 政府統治下的工業基礎完全不能給本國的戰爭行為提供基本的物質保證。”駝峯航線”從某種意義上説,更像是一種心理暗示:儼如上帝般的山姆大叔沒有讓重慶的 蔣介石大元帥成為政治上的棄兒。
1943年和1944年初,中國國民政府的軍隊沒有發動過一次象樣的進攻作戰,與同一時期處於敵後的18集團軍相比,其戰鬥意志無疑是消沉 的。18 集團軍的部隊從不因為物資缺乏而畏懼,事實上他們的戰鬥一直是在甚至連槍彈都十分珍貴的情況下進行的,國民政府軍隊顯然沒有這種能力,沒有了充足的物資, 國民政府的軍隊只能消極地維持着各個方向的戰線。
此種狀況在美國政府及其在中國的代表史迪威將軍的強烈干預下發生了改變。1944年初,中國政府終於決定要在怒江一線向雲南省西部盤踞的日軍進攻了。在這 之前大約半年,新38師已經在史迪威將軍的直接控制下從印度利多向緬甸北部攻擊前進,在胡康河谷(野人山)將日軍曾經戰無不勝的18師團打成殘軍。國民政 府即將從怒江東岸開始的進攻,目的之一就是和中國駐印軍會師緬北;之二是應英軍的請求,從日軍後方發動進攻進行牽制,其時日軍正在向印緬邊境的英帕爾大舉 進犯,企圖奪佔印度–這顆英國女王”王冠上的寶石”。